展昭點點頭。
“那個……”酒中仙聽了半天,也大概其知道展昭他們在調查什麼,舉起手來,晃了晃。
展昭看向自己師傅,道:“講。”
酒中仙一臉正經,道:“你們說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紈絝喝多了帶著一幫人去調戲一個小姑娘然後被小姑娘和她的一幫丫鬟打了回去一幫男人居然沒打過幾個丫頭最後那個紈絝還被那個小姑娘打死了的那件事情嗎?”
秦青聽得頭暈眼花。
展昭點點頭,“應該就是這件事情。那紈絝就是蕭阿刺,那個小姑娘就是碧霞郡主。怎麼?師傅您也知道?”
酒中仙舉了舉手中的空杯子,展昭站起身來要給他倒茶。酒中仙把杯子挪開,衝白玉堂挑挑頭,示意要他倒。
展昭看向白玉堂,白玉堂嘴角抽動,不過架不住展昭求助地眼神,磨蹭著過去給酒中仙滿上茶水,然後嗖的一下退了回去。
酒中仙咧著嘴笑,卻不喝茶,接著說:“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看見了啊。”
展昭一挑眉,“真的?”
酒中仙瞪了展昭一眼,“師傅我什麼時候說過謊?”
……很多時候……展昭腹誹,不過卻催著道:“師傅,那以您來看,蕭阿刺是碧霞郡主打死的嗎?”
“說來話長……”酒中仙剛要起個頭,白玉堂幽幽地來了句,“那就長話短說。”
酒中仙指著白玉堂,看向展昭,道:“徒兒,你媳婦欺負長輩。”
白玉堂一拍桌子,“你說什麼?”
展昭扶額,又來了。
好容易把兩人勸開,酒中仙繼續道:“為師之前不是說想出去轉轉,從常州出來就一路向北。到了玉門關聽說遼國就在不遠,年輕的時候認識幾個契丹朋友,學了一段時間契丹語,想起他們講述的上京倒也沒有真見過,於是我就出了關。上京這地方不錯,關鍵是肉夠香,酒夠烈,人也簡單,照實不錯。對了,我還認識了幾個朋友……”
展昭見師傅越說越遠,趕緊往回引,“那個,打架的事情……”
酒中仙瞥了一眼展昭,嫌棄他打斷自己,不過還是拉了過來,道:“那天我正在吃飯,就看見那個什麼刺帶著一幫朋友下樓,而那個郡主帶著丫鬟也正好進來準備找地方吃飯。那隻刺蝟見到郡主就非要上去說話,那個郡主好像很討厭那隻刺蝟,見他過來扭頭就走。那刺蝟追過去,嘴裡有點不乾淨,也就是說什麼那郡主注定是他的人,彆躲著了。刺蝟的朋友在旁邊起哄,惹惱了那小姑娘。後來兩方就打了起來。”
展昭問道:“看清楚是誰先動的手嗎?”
酒中仙想了想,道:“應該是那刺蝟先衝過去,被丫鬟擋住了,是那隻刺蝟先動的手。後來,稀裡嘩啦的,兩幫人就打起群架來。不過應該都收斂著,明明身上都帶著兵刃,卻都沒使。”
展昭點點頭,“然後呢?”
酒中仙繼續道:“那刺蝟功夫不錯,那幫丫鬟都不是他的對手,又有一幫朋友幫忙,沒一會兒就打到那小姑娘身邊。不過,那姑娘的功夫更好,刺蝟沒占到什麼便宜。後來,那刺蝟不知道怎麼了,像是突然手軟腳軟的樣子,那姑娘一個劈掌過去,那刺蝟就倒了下去,然後吐了幾口血,暈了過去。死沒死不知道,不過看模樣是夠嗆。”
展昭追問道:“您看清楚了。蕭阿刺是先不對勁,然後碧霞郡主一掌打過去,人就倒下了?”
酒中仙拍了拍胸脯,道:“好徒弟,你還不相信師傅的眼光。再說了,那刺蝟倒下的時候,吐出的血顏色也不對,十分的陳舊,暗紅色的,如果是被硬傷打吐血的,吐出來的一定是鮮紅的血。那種顏色的血,不是這刺蝟之前有宿疾或是早就受過內傷,就隻有一個可能。”
秦青問道:“什麼可能。”
酒中仙看看展昭,展昭眯了眯眼睛,道:“中毒。”
酒中仙道:“沒錯。看那刺蝟年紀輕輕,身強力壯,宿疾應該沒有。那就隻可能是之前就受過內傷,當時被激得發作,要不然就是中了什麼毒,毒發是正好被那小姑娘打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展昭道:“秦青,明天你先去打聽打聽那樂師的情況,再問問蕭阿刺之前是不是有受過傷。”
秦青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