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道:“秦青,明天你先去打聽打聽那樂師的情況,再問問蕭阿刺之前是不是有受過傷。”
秦青點點頭,“好。”
四人又說了會話。
酒中仙隻要一逮住機會就逗逗白玉堂,白玉堂一開始非常‘配合’,一逗就跳腳,惹得酒中仙開心不已,展昭都有點懷疑白玉堂是不是故意討他師傅開心。不過後來不知道是白玉堂煩了,還是真得慢慢適應了,任憑酒中仙使出渾身解數,白玉堂僅僅一副你強任你強,清風拂山崗的模樣。
這其中變化的巧妙,過度的自然,讓秦青佩服不已。
展昭見天色不早,四人之間的信息交流的也差不多了,便提出散會,大家各回各屋,好好休息,明天還得好好乾活。
酒中仙拉著展昭說好久不見徒兒,要和徒兒秉燭夜談。白玉堂心中愈發不滿,但是卻隻在一旁看著不插話,熟悉白玉堂的展昭自然知道這隻耗子快忍到極限了。
展昭好說歹說,把師傅送回了房間,揉了揉發僵的脖頸,走了回來。
一進門就見一隻滿臉怨念的白老鼠靠在窗邊,手裡拿著一塊玉石一上一下拋著,不知在想什麼。月光灑進來,照在白玉堂的臉上,院外樹的影子讓白玉堂顯得有些虛幻。
展昭觀察了一下,點頭,就算滿臉怨念,依舊是帥哥一枚。關上門,走過去,把手輕輕放在他肩膀上,安慰道:“玉堂,我師傅沒有惡意,他就是小孩子脾氣,喜歡你才逗你玩的。”
白玉堂把玉石放入懷中收好,頭靠在展昭身上,雙手摟住他的腰,道:“貓兒,我知道。我也聽師傅說起過師叔的脾氣。沒事,為了你,我都能忍。”
展昭任由白玉堂靠在身上,心中對他充滿歉疚,但更多的是滿滿的愛意。眼前這個優秀的男子為了自己,真的放棄了很多很多,怎麼能讓人不愛?
兩人享受著這份溫情,一時不想說話。
“不過,我不能接受的是為什麼我是媳婦?明明穿過女裝的是貓兒你。”白玉堂把臉埋在展昭的肚子上,哼了一聲。
“白玉堂!”展昭一把推開白玉堂,咬牙切齒。溫情神馬的,都是幻覺。
白玉堂心情一下子陰轉晴,笑嘻嘻地湊上前,道:“沒說錯啊。要不然一會兒我去問問師叔,除了你他還有沒有收過其他的弟子,尤其是什麼華的。”
展昭被戳到痛處,咬牙道:“不許去。”
白玉堂站起身來,上前兩步,作勢要走。展昭伸手拉住他,急急道:“不許去,你敢問和你絕交!”
展昭拉得著急,手上勁使得大了,白玉堂順勢往回一靠,暗中發力,把展昭撞得往後連連直退。兩人本就站在床邊,這一退,雙雙摔倒在床上。
展昭被撞得一晃,沒站穩,一陣恍惚,等再明白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躺在床上,背後撞得有些疼,抬眼,眼前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深情地望著自己。
“好美~”白玉堂感歎道。
展昭有些羞赧,側過臉不去看他。
白玉堂嗬嗬一笑,“我說得是你眼中的我,好美。”
展昭一愣,把臉轉回來,看向身體上方這個自戀的耗子。
白玉堂一眼不眨地看著展昭,輕聲道:“隻有在你眼中,白玉堂才是最美好的。”
展昭被白玉堂看得渾身不自然,這隻風流白耗子,情話怎麼說得這麼自然。臉上一陣陣發燒,掙紮了一下,想推開他。
白玉堂看著被自己壓在身子底下的貓兒,臉色通紅,就是雙唇自從上次受過傷後一直略顯蒼白。心中一片柔軟,手上使勁把展昭框在身下,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捉住他的雙唇,印上,輕輕呢喃,“貓兒……貓兒……”
一句句話語輕輕,卻深深敲進展昭的心中。
展昭原本不明白自家師傅為什麼一下子就能看出他和白玉堂是情人的身份,事後也問過酒中仙。酒中仙當時的回答是這樣的:“你們習慣了可能沒有察覺。我第一次見到白小子看你的眼神,感覺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展昭記得自己當時還傻傻地問是哪四個字,酒中仙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幽幽道:
——情深似海——
展昭被吻得腦袋裡一片空白,傻傻地憑著本能,學著白玉堂的模樣,輕輕回應著他,更勾得白玉堂激動不已,抓住展昭的手,緊緊握住。
這是心心相映。
一個吻,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等白玉堂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開展昭的時候,展昭雙眼迷茫,微張著口,嘴唇不再蒼白,微微泛紅。
很少見到展昭這麼迷糊的樣子,白玉堂看得心中按耐不住,俯下身,與展昭頭貼著頭,輕輕咬著他的耳朵,道:“貓兒,你答應過我的,今晚把生米煮成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