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點點頭。

小八又道：“二位爺，不知道那人多久才會來。我記得前麵有一家很不錯的麵館，不過他家太火了，吃東西要排隊。現在時間還早，沒到晌午，現在去還不會排太久，要不我先過去幫您二位要兩份麵回來，省的一會兒還得等。”

白玉堂點點頭，又從錢袋裡取出一錠銀子交給小八。小八笑著接過，走了出去。

展昭拉住白玉堂的胳膊，道：“這個小八實在是太機靈了。你們陷空島的夥計難道都這麼能乾？怪不得生意可以做這麼大。”

白玉堂也點點頭，這個小子沒有杵在這裡當光頭蠟燭，回去一定讓歐陽超給他加薪。

展昭和白玉堂一邊喝著茶，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打量著斜對麵的米糧鋪子，閒聊著。

沒一會兒，就見門口走進來一個男子，正是方才後來和小八說話中年男子。

的那個茶館不大，尤其展昭和白玉堂兩人氣場夠足，雖然兩人刻意坐在角落裡，但是那人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兩人，以及白玉堂故意隨手放在桌子上的那個吊墜。

那人衝他二人打了個招呼，顯得十分熟稔。展昭也笑著站起來，給他拉開椅子。

那人走過來坐下，開口，說了兩句話。

展昭和白玉堂沒有聽懂，心想：小八怎麼還不回來？那人見他二人一臉迷茫，也是一愣，又開口道：“漢人？”

這回說得卻是漢話。

展昭點點頭，心中卻很不是滋味。遼國會說漢話的人好多，而宋朝會說契丹語的人卻不多。往好了說，是宋朝夠強大，契丹人崇拜漢人文化，學漢話的多。往壞了想，難道遼國上下真得另有打算？

壓下繁雜的思緒，展昭點點頭，說道：“沒錯。你就是慶良？”

那人點點頭，指指桌子上的吊墜，問道：“這個是誰交給你的？”

展昭含糊地回答：“吊墜的主人。”

慶良知道展昭對他還持有戒心，道：“這個吊墜是多年前王爺送給碧霞郡主的，自從得到後郡主十分喜愛，從未解下過，這是第一次。郡主現在可好？”

展昭答：“很好。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不過我們不方便說。”

慶良道：“那就好。”

展昭道：“碧霞郡主說有事可以來南橫街最北邊第三家米糧鋪，找你。”

慶良點點頭，“郡主既然肯把這個吊墜交給你們，一定是對你們十分信任。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換個地方。”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點點頭。正好小八拿著打包好的麵回來，見到慶良到了，趕緊跑兩步過來，用契丹語打了個招呼。

慶良笑著用契丹語回了一句，像是說怎麼這麼慢，又招手叫過小二。小八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點點頭，小八結了帳，四人一起走了出去。

慶良在前麵帶路，一路上慶良並沒有和展昭還有白玉堂說話，都是拉著小八在聊天。白玉堂和展昭跟在後麵，看著前麵聊天的兩人。小八不自在地回頭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衝他搖搖頭，示意他繼續和慶良聊天。

小八硬著頭皮，和慶良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

展昭跟在後麵，記著路線，過了一會兒，捅了一下白玉堂，“玉堂，我怎麼覺得那個慶良對我們有敵意？”

白玉堂看著展昭，歎了一口氣，“拈花惹草貓！”

展昭一愣，看他，“怎麼說？”

白玉堂點了點展昭的胸口，道：“人家都說那吊墜是碧霞郡主多年來從未離過身的東西，如果僅僅是要作為接頭的憑證，那東西多了去了。怎麼耶律碧霞偏偏選了這麼個東西給你？”

展昭想了想，“哪有那麼複雜。不就是一個吊墜嗎？”

白玉堂摸了摸展昭的腦袋：“哎，你就是這樣。查案子的時候聰明之極，遇到這等事情，哎，算了，彆想了，你說的對，這就是一個吊墜，沒有什麼意思。”

展昭拍開白玉堂摸著自己腦袋的手，道：“你覺得這個慶良喜歡耶律碧霞？不會吧，他年紀都夠做碧霞郡主的爹了。”

白玉堂道：“哪怕是以長輩的心態，要是知道女兒心有所屬，也會心裡很不是滋味的。尤其那個男人還是一個異族。”

展昭聳了聳肩，未置可否，“奧。”

白玉堂把一隻手臂搭在展昭肩膀上，搖搖頭，一臉的寵溺，“算了，你不明白沒有關係。反正你記住，這輩子隻要對我一個人負責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