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沐浴過後,收拾妥當。
出來就見酒中仙揉著眼睛,伸著懶腰站在院子中間。一見展白二人,玩味的摸了摸下巴,笑得詭異。
秦青也起了床,走出房間,衝大家打了個招呼,“早!”
展昭被師傅看得渾身更加不自在,不過想起自己畢竟沒有丟師傅的臉,挺直了腰板。恩,還是很酸。
四人用過早飯。秦青按照之前說得,出去打聽那個樂師和蕭阿刺的事情。
酒中仙賴著展昭,不願分開。白玉堂忽然想起自家師傅上次在汴梁對展昭說得話,道:“師叔,我師傅說十分想念您,讓您去陷空島見見他。”
酒中仙一捂嘴,瞪大了眼睛,道:“你師傅不會沒幾天了吧?”
白玉堂一愣,“什麼沒幾天?”
酒中仙撇了撇嘴巴,“沒幾天好活了唄。”
白玉堂扶額,“我師傅身體很好。”
酒中仙歪著頭,想了想,道:“那就奇怪了。難道他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把腦袋吃壞了?還是酒喝多了,中了酒毒?都說他不能喝,活該他逞能,每天把酒當水喝,中了酒毒也是他自找的……(以下省略N句)”
白玉堂看看展昭,展昭尷尬地笑笑。
不過這樣一來,酒中仙心情十分複雜,再沒有心情膩著徒兒,白玉堂趁機拉著展昭趕緊溜了。
兩人走在上京的街道上。身邊跟著歐陽超配給五爺的小八,幫忙做通譯的同時,還可以做向導。
小八很是機靈,遠遠的跟在展白二人身後,即不會讓他二人感覺到不自在,同時有事白玉堂一招手,他也可以馬上過來。
展昭取出臨出發前耶律碧霞給他的那個吊墜,和白玉堂商量著去南橫街的米糧鋪看看。
白玉堂從展昭手裡拿過那個吊墜,翻來覆去看了看,搖搖頭,做工欠細節,用料也一般,兩個字評價:湊活。招手叫過小八,讓他帶路去南橫街。
展昭伸手想要回吊墜,白玉堂卻順手把吊墜揣入自己的荷包之中。
展昭眨眨眼,白玉堂伸手捏捏他的脖子,道:“拈花惹草的貓兒,東西我收著,走吧。”
展昭回了一句,“胡思亂想的老鼠,無聊。”不過還是任由白玉堂把那吊墜收了起來。
三人來到南橫街最北邊第三家米糧鋪,抬眼看了看,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米糧鋪。
展昭想了想,沒有讓人直接過去,而是先進了不遠處的一家茶館,讓小八叫了一壺茶和幾個點心。
展昭從白玉堂的錢袋中拿了幾塊銀子,又從荷包中取出那個吊墜,一起交給小八,讓他過去隨便買一點米麵糧油。尋個機會,找到一個叫慶良的人,然後把那吊墜拿出來讓他看看。最好能把人叫過來,方便說話。
銀子和金子全是硬通貨,在上京也可以流通。不過白玉堂懷裡的那些銀票,使用起來就不是很方便了。
小八接過銀子,點頭稱是,經過同意從盤子裡取了兩塊點心拿在手裡,走了出去。
展昭和白玉堂就在茶館裡麵喝茶,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米糧鋪裡麵,但是又不會顯得特彆突兀。
小八咬著一塊點心走進米糧鋪,先是和一個年輕很輕的夥計說了幾句話,要了好幾樣的東西。趁著夥計打包的時候,和那夥計攀談了兩句。就見那夥計一邊乾活,一邊指了指身後一個年歲較大的男子。小八把手裡沒有動的點心遞給那年輕的夥計,笑著擺擺手,然後走向了另外那個年歲較大的男子。因為小八是背對著展昭二人,所以看不清他做了什麼,就見他說了兩句話,那男子向展昭二人這邊看了一眼,點點頭。
身後夥計把米糧打包好,小八到櫃台付了帳,著實買了不少東西,滿滿地放了一地。小八付過錢,昂首挺胸的就走了出來。身後那年輕的夥計咬著點心,拍著胸脯,笑著和他揮手。
小八沒有直接回茶館,特意小小轉了個彎,隔了一會兒才回來。
展昭湊到白玉堂的耳邊,道:“這個小八有前途啊,回去讓歐陽掌櫃的給他漲工錢吧。”
白玉堂哭笑不得。
小八進來,把剩下的碎銀子和吊墜還給展昭。展昭沒接,白玉堂把吊墜拿走,卻沒有收起來,隻是仿佛隨意,但是放在桌子顯眼的位置上,剩下的碎銀子示意賞給小八。
小八笑著收好那幾塊碎銀子。
展昭給他倒了杯茶水,小八實有點渴了,也不矯情,謝過,仰頭喝了,放下杯子,道:“已經找到那個叫慶良的人了,不過我擔心爺們找他,他直接過來不方便,便和他說讓他過一會,尋個機會再過來。買的東西有點多,我讓他們雇個車,直接給送回玉福堂。”
展昭點點頭,問道:“那叫慶良的看見這個吊墜,是何表情?”
小八想了想,道:“有一點點吃驚,不過掩飾的很好,要不是我特意留意他的神色,可能就錯過了。對了,我見他穿著簡單不像是管事的,但是其他的夥計對他說話的時候顯得十分尊敬,可能在米鋪身份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