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任由白玉堂吻著自己,直到他吻夠了,放開,笑笑,“心情好了?”
白玉堂一愣,展昭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從剛才在慶良那裡,你就不對勁。”
白玉堂笑笑,捉住展昭在他腦袋上亂胡嚕的手,道:“你發現了?”
展昭點點頭,看著白玉堂,不說話。
白玉堂歎了一口氣,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就是覺得那個慶良看你的眼神很是不對。”
展昭想了想,“怎麼個不對法?”
白玉堂咳嗽了一聲,猶豫著要不要說,展昭也沒有催他。最終白玉堂還是下了決心,道:“我覺得那個吊墜,可能帶有某種含義。那個慶良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們。他看你的眼神,像是……像是……”
“像是什麼?”
“像是長輩在替晚輩相看未來夫君的那種感覺。”
“哈哈哈。”展昭笑得趴在桌子上。
白玉堂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展昭笑了好一會兒,爬起來,道:“玉堂,你是不是太緊張了?一個吊墜就讓你想了這麼多。”
白玉堂咳嗽了一聲,覺得自己可能是剛得到貓兒,一時患得患失,想多了。那個耶律碧霞和展昭就見過幾次麵,不可能就會喜歡上他的。雖然自家的貓兒十分招人喜歡。
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的手,柔聲道:“玉堂,我知道你是方與我許了終身,難免患得患失。我記得以前聽說公孫先生說起開封府的小翠剛嫁到夫家的時候,對他丈夫身邊出現的所有女人也都很是緊張,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最後弄得自己神經兮兮,周圍的人也很是苦惱。先生說她是得了新婚什麼症。不用在意,隻要過一段時間,習慣了就不會那麼緊張了。”
白玉堂瞥了展昭一眼,眯了眯眼睛,心想:如果哪天展昭知道上下到底是怎麼分的,會不會撓死自己?
默然地低頭吃麵。為了自己的幸福以及權力,口頭便宜就讓展昭占了,關鍵是自己得了實惠,人,要知足才能常樂。
吃過飯,展昭和白玉堂決定去那天出事的酒樓看看,也許能查到點什麼。
那天酒中仙提到了出事的那家酒樓的名字,白玉堂讓小八帶路,他和展昭在後麵跟著。那地方離這裡有點遠,走了一會兒,小八停下腳步,等著他二人。
展昭和白玉堂走過去,小八指著前麵的一個高檔的酒樓道:“五爺,就是這裡。”
白玉堂點點頭,往裡走去。
展昭忽然拉住白玉堂,示意他往前看。白玉堂順著展昭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個人轉過一個拐角,那個背影有點熟悉,不過卻想不來是誰。
展昭低聲道:“我跟過去看一下。”沒等白玉堂回答,就跟著那人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
白玉堂心裡不放心,快步走到小八麵前,撂下一句:“在這裡等著。”然後施展輕功,追著展昭而去。
展昭一個箭步,跟著轉過拐角,見是另外一條街。街上行人不少,不過略微打量了一下,展昭還是找到了那人。施展輕功,跟過去。
那人左拐右拐,仿佛隻是在尋常走路,不過速度很快。展昭遠遠墜在後麵,沒一會兒,就聽見旁邊腳步聲接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白玉堂追了上來。
白展二人遠遠墜在那人身後,打量著前麵那人。前邊那人仿佛很是機緊,沒有回過頭,但是
好幾次停下腳步或是走路時快時慢,仿佛是本能一樣,不停變化著行進的節奏,如果是被一般人跟蹤,這樣的節奏很容易讓跟蹤的人暴露身份,或者失去他的蹤影。
自然白展二人不是一般人,雖遠遠墜著,但一直沒有跟丟。
那人背影的確有點熟悉,不過應該不是白展二人十分熟稔之人,所以一時沒看出來。不過,展昭摸了摸下巴,感覺那人身上有一種違和感,這種感覺很是強烈,所以自己才在一瞬間決定跟上來嗎?
白展二人跟著那人走了很久,到了一個深宅大院門口,離市區也不是很遠,隻是這裡地段較旁邊兩條街更為的幽靜。門房守著的人和他仿佛很是熟稔,見他走上台階,笑著迎了上來,打著招呼。那人點點頭,抬腿進去。
展昭暗中記下地點。白玉堂給展昭使了個眼色,展昭點點頭,兩人繞到一個偏僻的牆角,樹木都長出了圍牆,一個飛身越上圍牆,壓低身體,利用樹木遮擋著身影。
往裡麵看,那人正好走過中庭,一個丫鬟笑著迎了上來,帶著他往二門走去。
那人可能是到了地方不在那麼小心翼翼,扭頭和那丫鬟笑著說話,正好麵向展昭和白玉堂的方向,白展二人躲在樹後也看清楚他的側臉。
一張很是普通的臉,不過嘴巴上麵那一對小胡子,還很是有特色。
白玉堂忽然心生感應,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盯上了,同時就感覺展昭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回頭,見展昭衝他使了個眼色,往後退了出去,白玉堂自然跟上。
等翻出圍牆,白玉堂拉住展昭,“貓兒,小心。”
展昭點點頭,“你也是。”假裝拉著白玉堂往回走,感覺盯在二人身上的目光似沒有什麼惡意,但是平白無故被人盯住的感覺很是不好。
順著圍牆根走了一段,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沒有了,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點點頭,自行往前繼續走,而展昭施展開燕子飛,悄無聲息地折返了回去。
一個帶著鬥笠的男子,蹲在地上,麵前擺著不少小玩意,像是擺地攤賣貨的老實人。展昭翻身到那人身後,扒著牆沿看著那人。看了一會兒,那人可能嫌熱,取下鬥笠當做扇子,扇了扇,同時搖了搖頭。展昭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樣,心中了然,退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