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揉了揉被展昭硌得有點疼的肩膀,道:“貓兒,昨天那個不是已經應驗了嗎?我被師叔的酒撒了一身,你就彆擔心了。”
展昭搖搖頭,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雖然是做夢,但是三天的時間畢竟沒到,你還是小心為上。離那些河邊、水邊遠一點。”
白玉堂想了想,“貓兒,那不是澡了不能洗了。那裡水也多。”
展昭認真的想了想,點頭道:“能不洗就不洗了。這兩天你忍忍,過了後天就好了。”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不過沒有反駁,畢竟他也是擔心自己。看著展昭尖尖的下巴,道:“貓兒,你是不是瘦了?”
展昭不解的看向白玉堂,這耗子怎麼這麼跳躍?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展昭的下巴,皺眉,“瘦了好多,你看你下巴尖的。我就說剛才怎麼這麼硌。”
展昭瞥了白玉堂一眼,知道他是怕自己擔心,故意把話題往彆的地方引。看了一眼窗外,天色還早,躺下。
白玉堂也躺下,伸手摟著展昭,皺眉,起身把被子拉過來,把展昭緊緊裹住,然後再摟緊。下巴貼在展昭肩膀上,蹭了蹭,“貓兒,再睡會吧。天還沒亮呢。”
展昭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感覺著白玉堂身上傳來的溫度,壓下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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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以後,小八就按照展昭的吩咐去了昨天的那個米糧鋪。白玉堂跑到廚房,他昨天晚上讓歐陽超吩咐人給展昭熬參湯,看看怎麼樣了。秦青一早出去,去打聽那個給蕭阿刺看病的大夫,琢磨著怎麼能夠要到相關的藥方。
展昭看了看天色,不知道師傅酒醒了沒有。
走過去,敲敲門,沒人響應。
展昭推開門,就見屋子裡沒有人。展昭心想,難道和昨天一樣,又跑出去了?不過仔細一看,連包裹什麼的都不見了。不過自家師傅本就是行蹤不定,隻是可惜不知道這次跑了,下次什麼時候能再見,師傅的心結何時能夠打開。
展昭走出去,就見白玉堂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貓兒,過來喝湯。”
展昭好笑地走過去,接過白玉堂手裡托盤,低頭看了一眼盛的滿滿的碗,笑道:“下次少盛一點,就好拿了。”
白玉堂聳聳肩,道:“快趁熱喝了,省得涼了就不好了。”
展昭低頭聞了一下,人參味道很香,沒有一般人參的那股土腥味。端著盤子走回房間,把盤子放在桌子上,雙手端起碗,低頭喝了一口。“不錯。”
白玉堂坐下,笑道:“是吧?我讓歐陽超買的最好的人參,這裡地段靠北,人參很便宜,等咱們回去的時候,我讓歐陽超再多買一點,咱們帶回去。”
展昭喝了兩口,放下碗,道:“怎麼?白五爺也想做生意?”
白玉堂搖搖頭,“回去以後讓人天天熬給你喝。”
展昭笑了,“人參大補,你是想把我補成肥貓?”
白玉堂拍了拍錢袋,道:“放心吧,五爺我有的是錢,把你養成肥貓的本事還是……恩?”
展昭見白玉堂臉色古怪,問:“怎麼了?”
白玉堂把錢袋取下來,打開。
展昭和他一起看過去,就見裡麵原本裝的滿滿的銀票和銀子全不見了,隻剩下一張紙。
白玉堂把那張紙取出來,打開,展昭扶額,就見上麵寫著:
“小白子,徒弟我交給你了。那個,納吉的定禮我先拿走了,祝你倆幸福啊。”
白玉堂笑嗬嗬地把那張紙疊好,收在懷裡,“貓兒,師叔同意了。”
展昭瞥了他一眼,端起碗來,繼續喝湯,輕輕道:“你的銀票可都沒有了。”
白玉堂一愣,“啊……”
展昭喝完湯,看白玉堂愣愣地樣子,很是開心。
白玉堂垂頭喪氣,道:“貓兒,你師傅這麼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前天晚上得事情,他老人家……”
展昭踢了白玉堂一腳,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無聊啊。”
白玉堂摸了摸被展昭踢到的地方,決定把納吉那兩個字的意思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