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休息一下吧。”白玉堂看著一旁的展昭問道。
展昭搖搖頭,示意沒事,抬頭看了看天,低聲道:“天色不好,一會兒恐怕會下雨,再趕一段路,就去找地方住下。”
白玉堂聽著展昭沙啞的聲音,心中各種鬱悶。
早上這貓睡了會,喝了藥,本來已經退了點燒,但是和秦青溝通完了以後,兩人非要著急趕回玉門關。白玉堂拗不過,隻得讓歐陽超準備了點乾糧,在水囊裡灌滿水,拿上那郎中開的藥,逼著展昭又加了一件衣服,三人急急從上京往玉門關趕。
策馬跑在前麵的秦青感覺背後一冷,夾了夾珍珠的肚子,趕緊跑開。
和來時一樣,三人趕路,隻是展昭發著燒,白玉堂在旁邊一直擔心這麼趕路會不會讓他病情加重。不過展昭倒是一直說沒事,白玉堂覺得如果趕快趕回玉門關,讓公孫先生給他看看也好,便沒有太過於阻攔展昭。
天色漸晚,淅淅瀝瀝地開始下起雨來,三人找了一個客棧,隨便吃了點東西,說好第二天一早再繼續趕路,要了兩間上房住下。
展昭進了房間,脫下外衣,走到床邊,坐下,托著下巴想事。
白玉堂拿著從上京帶來的藥,出去想讓小二幫忙熬一下,秦青拿過去,示意他去,又指了指房間,道:“展昭看著不是很好,這個我來,你去照顧他吧。”
白玉堂點點頭,把藥交給秦青,又讓夥計幫忙打點熱水上來。進了房間,就見展昭盤腿坐在床上,托著腮不知道想些什麼,一聽見房門響動,往自己這邊看了一眼,沒說話。
白玉堂拿起茶壺,給展昭倒了一杯水,走過去遞給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貓兒,怎麼還這麼燙?”
展昭喝了口水,生疼的嗓子稍微好了一點,“沒事,這段路不長,再忍幾天就能回玉門關了。”
白玉堂歎了口氣,他白五爺最討厭展昭說這個‘忍’字,不過也沒有辦法,“貓兒,你知道我有多想打暈你,然後直接把你綁起來再運回陷空島,永遠不放你出來。”
展昭咳嗽了兩下,撇著嘴看他:“彆,你這叫舍近求遠,盧大嫂也不一定在陷空島,明明玉門關比較近。”
白玉堂苦笑了一下,“那不如把你打暈,放進轎子,打包送去玉門關?”
展昭抬手摸了摸白玉堂的下巴,笑道:“好啊,如果你舍得。”
白玉堂抓住展昭的手,前段時間這貓的爪子都是涼的,自己擔心,現在手中的溫度如此之高,自己更是擔心。展昭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
白玉堂見展昭麵露疲倦,道:“貓兒,藥讓人熬去了,一會兒喝了就趕緊睡吧。”
展昭把空了的杯子遞還給白玉堂,道:“玉堂,你說那個蝕精蠱不會一會兒就動起來吧?那秦青不是很危險?”
白玉堂又給他倒了杯水,道:“你放心,秦青那小子比你機靈多了。他方才吃飯前就已經讓人給他找冰塊去了。”
展昭嘟囔了一句:“是嗎?我怎麼沒看見。”
敲門聲響起,白玉堂走過去打開門,讓小二把熱水拿進來。從隨身的包袱裡取出布巾,打濕,遞給展昭,“你方才一直心不在焉的,晚飯都沒怎麼吃。”
展昭接過熱毛巾,敷在臉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舒服。咳咳,嗓子痛,吃不下。”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走過去,把手伸進熱水裡,捧起一把水,好好洗了洗臉。
白玉堂在一旁看著,打趣道:“那個小皇帝一定見過你洗臉,才管你叫禦貓的是不?”
展昭把布巾打濕又擰了擰,把臉上的水珠擦乾。瞥了一眼白玉堂,沒搭理他,隻是把布巾搭在臉盆上方的架子上。
白玉堂知道他難受,也沒心情繼續調侃,待展昭走回床邊,躺下,走過去,問道:“貓兒,實在不舒服明天咱們晚點再上路。”
展昭睜開眼睛看著白玉堂,“玉堂,不知怎地,我感覺不是很好。”
白玉堂一驚,抓住展昭的手要給他把脈,展昭拍開白玉堂,道:“不是說我不舒服,我是擔心玉門關那裡出事。”
白玉堂假裝拍了拍胸口,低聲道:“貓兒,說話不說清楚,你想嚇死我啊。”
展昭翻了個身,側躺著看著身旁的白玉堂,“你說,既然北院王府找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到那五樣東西,耶律碧霞是怎麼得到線索的?”
白玉堂反問道:“你覺得那兩個野驢有問題?”
展昭瞥了一眼白玉堂,“你還記不記得在聽風軒碧裡,耶律碧霞說過是怎麼得到鳳凰琴的消息的?”
白玉堂想了想,“你是說葬花閣?”
展昭道:“沒錯。碧霞郡主說是在葬花閣發布的消息,然後才找到願意交易鳳凰琴的人。葬花閣號稱隻要出得起錢,就一定能完成雇主的願望。沒道理南院王府出得起錢,北院王府反而出不起?那次我沒在聽風軒,你想想當時的情景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