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冷著臉迎過去,怎麼人一出門就又受傷?不過上下打量了展昭一番,卻發現展昭身上的血跡像是濺上去的,並不是他自己受傷了。
展昭甩了甩手,解釋道:“方才在後山喝酒,沒注意一隻大蟲從眼前晃過去,嚇了我一跳。”
白玉堂奇怪,“大蟲和你不是親戚嗎?他還會怕?”
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難得沒有反駁,而是徑直拉著他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白玉堂拿出一件衣服讓展昭換,展昭一邊換一邊問:“你方才忙什麼去了?”
白玉堂聳聳肩,沒有作答,反問道:“你在後山碰到什麼了?不會真的被一隻大蟲嚇到了吧?”
展昭換好衣服,正好看見放在桌子上的兩塊玉石,拿起來看了看,“你在雕刻?雕的是什麼?”
白玉堂從他手裡把兩塊玉石拿過來,“到時候雕好了你就知道了。你還沒說的,到底碰到什麼了?”
展昭眨眨眼看了看白玉堂,從懷裡取出一個東西,在白玉堂眼前晃了一下。
白玉堂沒看清,抓住展昭的手腕子,仔細一看,皺眉:“雨痕葉?”
展昭拿起那片帶著三滴雨痕的黃金樹葉,點點頭,“在那隻大蟲脖子上發現的。本來沒注意,看見出現了隻大蟲就想避開,沒想到那隻大蟲居然在我麵前倒下,死了。我覺得奇怪,過去一看,就在它脖子上發現了這個。拔起來的時候,沒注意,血才濺到身上了。”
白玉堂接過那片雨痕葉,看了看,“貓兒,不是說雨痕葉是無情劍客殺人的預告信嗎,為什麼這次殺的卻是一隻老虎?”
展昭搖搖頭,“我哪裡知道。上次喬思雨被我刺中了胸口,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複出了。”
白玉堂把雨痕葉放在桌子上,“不管怎麼樣,雨痕葉出現在附近,不管是否已經死了人,還是沒有死人,都需要特彆注意,尤其是這三天。我一會兒讓小八通知下麵的人加強戒備,以防萬一。”
展昭拉開椅子,坐下,“玉堂,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雲夢山莊那個案子裡,出現過太真七環,那次厲玨和喬思雨曾經在附近出現過。上次鳳凰琴又有他們倆的蹤影。這次紫羅簫說是在西北軍營,厲玨擺明了是參與在內,喬思雨的雨痕葉又出現在附近。感覺他們兩個一直在追尋著這些東西,千絲萬縷看來和他們以及背後的勢力有關。你記得他們曾經提過的那個少主?可有線索?”
白玉堂想了想,搖頭,“上次救走喬思雨的那個蒙麵人會不會就是厲玨?”
展昭想了想,“看身形還真有點像,不過聲音不一樣。”
白玉堂道:“聲音和身形模樣一樣都是可以改變的。就像你現在,隻要在喉嚨上稍微做點手腳,人發出的聲音就會顯得很不一樣。”
展昭手放在下巴下,撐著腦袋,“的確。”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咦”了一下。
展昭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抬頭看他,“怎麼了?”
白玉堂指了指他的脖子,“你嗓子好了?說了這麼多話,不疼嗎?”
展昭嘻嘻一笑,“喝了兩壇子酒,好像真沒有那麼疼了。”
白玉堂想起來小八是說展昭是拿著酒壇子出去的,再看展昭的眼睛,水汪汪的,時不時還笑一笑,原來是醉了。
白玉堂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是來休假的!不要再想案情了!我們去泡溫泉好不好?”
展昭斜著眼睛看白玉堂,“那你先告訴我,大人是不是給你安排了什麼事情,讓瞞著我?”
白玉堂笑了笑,“貓兒,你不是也有事瞞著我嘛。既然是為了對方好,有時候稍微隱瞞一點事情也沒關係吧?”
展昭指著白玉堂的鼻子,“昨天是誰說得那麼感人,什麼‘“貓兒,我知道不論你為什麼瞞我,都是為了我好。我,不逼你說。等你什麼時候願意說了,我一定會在旁邊聽。’今天就變卦了?”
白玉堂拉下展昭的手,看著他晃來晃去,逗他道:“每一字都記得好清楚。貓兒,你當時是有多感動?”
展昭抬腿作勢要踢白玉堂,白玉堂用膝蓋壓他,展昭用另外一條腿踹向他,白玉堂一轉身躲開。兩人熟悉的另外一種交流方式又在小小的房間內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