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了一會兒,展昭先收手,算了,他的確有點醉了。不過今天放假,醉也就醉了。
展昭本來也決定把身體真正的情況告訴白玉堂,再說了,白家耗子那麼的聰明,肯定早就猜到了些許,要不然他怎麼會怎麼巧帶自己來泡溫泉?就算自己繼續瞞著白玉堂,恐怕也於事無補,可能還會讓他猜來猜去的更是擔心。
於是,展昭坐下來,倒了杯水,把自己身上寒毒的事情和白玉堂說了一遍。
果然,白玉堂聽完之後,並不是十分詫異,隻是伸手抓起展昭的手腕子,在脈門上探出一絲內力,用心地查看著展昭的內息。
展昭眯著眼睛看白玉堂,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白玉堂收起手,“貓兒,那這次寒毒可是發作了?你的嗓子會有那種症狀,也是因為寒毒的原因?”
展昭伸手撐著脖子,道:“可能吧。以後隻要不受涼就好了。再說了,有三年的時間,隻要找到千年雪蓮就可以製出解藥了。大人、先生、盧大嫂甚至皇上都在幫忙找,一定會找到的。”
白玉堂點點頭,“恩,一定會找到的。”
展昭看著白玉堂,一挑下巴——該你了。
白玉堂從懷裡摸出一張紙,抖開,遞給展昭。
展昭拿過來看了一下,“你下午在後麵的天竺園搗鼓了半天就是為了這個?你確定會有人上鉤?”
白玉堂笑了笑,“我隻負責做我這部分,其他的部分應該有其他人負責的。”
展昭哦了一下,“那東西就是誘餌吧,怪不得剛才看你大包小包的從馬車上往下搬東西。上午秦青在營帳附近鬼鬼祟祟的,偏偏還讓我們都看見了,原來使得是欲蓋彌彰啊。”說著又指了指最上麵,致展昭三個字,“這個不是寫給我的嗎?為什麼會在你那裡。”
白玉堂嗬嗬笑了笑把紙抽回來,“忘了給你了,本來也是讓你拜托我做,我直接做了不就行了。”然後把那張紙放在手心,揉碎,“貓兒,再說一遍,我們是來放假的!走,泡溫泉去。”
說完,拉著還在一邊犯迷糊,一邊不爽白玉堂瞞他,一邊還想著案子的展昭,去泡溫泉。
後院有好幾個泉眼,溫度不一樣,有大有小,可以一個人泡,也可以好幾個人一起泡。
白玉堂挑了一個不大不小,兩個人泡剛剛好的泉眼,拉著不情不願的展昭下了水。
溫泉泡起來很是舒服,果然像藍紫兒說的,人一入水,沒一會兒皮膚就滑滑的,摸起來很是舒服。自從上次在上京把生米煮成熟飯後,展昭就開始生病,所以兩人並沒有進一步的親熱。本來白玉堂覺得擔心展昭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恢複,隻是想抱著泡泡溫泉。但可能是因為喝了酒,腦袋不靈光,外加一下水熱乎乎的,讓人一下子放鬆下來,展昭就在水裡逗白玉堂,逗著逗著,就逗出了火花。
於是白玉堂當然趁著這兩天放假,好好的‘欺負’了一下展昭,多多取回些福利。當然,在展昭的認知裡,被‘欺負’的是白玉堂。
隻是每次完事之後,生龍活虎精神奕奕的是白玉堂,而腰酸背痛不願動彈的是展昭。白玉堂把這一切歸罪於展昭的病沒有全好,所以需要多加休息,好好養精蓄銳,準備之後的再一次‘欺負’自己。
藍紫兒一直希望找展昭和白玉堂玩,但是展昭因為‘欺負’白玉堂多了,很累,不願意動彈,白玉堂則是好容易抓住展昭輕鬆兩天,自然不願意搭理藍紫兒。於是,藍紫兒隻得拽上龐博前院後山的跑來跑去。
幸福的日子往往都是短暫的。二人世界神馬的,居然連一個整天都沒有堅持過。第二天一大早,秦青就跑來找展昭和白玉堂玩,展昭昨晚上‘欺負’了白玉堂一晚上,早上沒起來,還在睡。白玉堂見秦青跑來,問他來乾嘛,秦青衝他擺擺手,說不用管自己,然後一頭紮進了溫暖的熱水裡,敢情是來蹭溫泉泡的。
中午,龐統扭扭捏捏地也跑過來。不過他是來找藍紫兒的。龐統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遞給藍紫兒,藍紫兒興高采烈地歡呼著,得意忘形之際還踮起腳來在龐統的臉上輕輕一啄,然後臉通紅的跑掉了。龐統傻嗬嗬地站在原地笑了半天,被泡完溫泉躲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秦青一腳踢在屁股上,讓他去追。
秦青看完好戲後,又跑過去蹭飯。各種感慨這裡的飯菜真是好吃,和這裡比起來,西本軍這麼多年來吃的就是糠、是垃圾,根本不是人吃的東西。
下午,秦青吃得肚圓,摸著肚子一臉幸福地告辭。本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晚上秦青又殺了個回馬槍,不過這回事被王蒙攛掇著來的。王蒙和白玉堂還有展昭並不是很熟,不過他喜歡泡溫泉,聽秦青回去顯唄,按耐不住,便拉著秦青又跑來了。為了不那麼尷尬,隨行還叫上了沈軼。
過了半個時辰,趙普和慕容敬朗也跑來了。最後,整個西北軍營的高層全部到了溫泉山莊聚頭。用慕容敬朗的話說,就是大家多多從身體上坦誠相待,才能在思想上也保持一致。
展昭蹲在不遠處的山上,看著下麵舒舒服服泡著溫泉的西北軍諸位將軍,問身邊的白玉堂:“他們這是多閒,沒事做麼?一個個的都跑來泡溫泉,不怕這時候遼軍入侵啊?”
白玉堂把畫影從左手交到右手,“怕什麼?有趙普在,西北軍不怕任何外部的敵人。”
展昭沒回頭,不過也同意白玉堂的說話。外部的敵人重來都沒有那麼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你本以為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敵人的那種,才叫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