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使壞,拿著袖子輕輕在白玉堂的鼻子上麵掃來掃去,看著白玉堂眉頭微皺,臉微微晃動,十分的可愛。
忽然,展昭手腕子被人抓住,白玉堂睜開眼睛,“一大早,乾什麼呢?”
展昭笑眯眯,道:“起來,打一架吧,全身骨頭都緊了。”
白玉堂翻了翻身,側躺著看著展昭,“天還早,你要是骨頭緊,除了過招還有其他的運動可以鬆鬆筋骨。”
展昭白了他一眼,“趕緊起來吧,彆想些有的沒的。”
白玉堂一隻胳膊搭在展昭身上,“什麼有的沒的?”
展昭推開白玉堂壓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坐起身來,“起床了,趕緊的。一會兒我還得陪大人進宮,今天大朝會。”
白玉堂歎了一口氣,一回到開封府沒事也得找出這麼多事情,還不如不回來。
展昭拉著白玉堂起身,兩人在院子裡洗了把臉,一臉興奮的展昭拿著巨闕和白玉堂打了起來。
開封府眾人聽著兩人交手的聲音,慢慢都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大家好久沒有見到鼠貓大戰了,他二人對對方的武功套路實在是熟的不能再熟悉,畢竟是師兄弟,所以交手的時候都沒有留餘地,隻見他二人一會兒上天,一會兒下地,打得好不熱鬨,名劍於名劍的交碰,巨闕和畫影從頭到尾一共就正式碰到了三回,每回都是激起一陣金星,看得旁人心驚膽戰。
兩人打了小半個時辰,筋骨都舒展開來,這才雙雙收手。
而後,展昭陪著包拯進了宮,白玉堂收拾了一下,回了陷空島。
等展昭好容易完事再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院子裡空蕩蕩的,再也沒有一個人諧趣地喚一聲貓兒,遞過來一杯熱茶。搔了搔腦袋,展昭自嘲得笑了笑,什麼時候堂堂南俠居然有這種小兒女的情懷了。
推門進屋,也懶得點燃蠟燭,脫了外衣,往床上一躺,有什麼東西硌了一下。展昭抬起上半身,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樣東西,借著月光看了看,就見是一塊精美的玉佩,雕的是一隻活靈活現的白老鼠。展昭看著那老鼠,噗嗤一笑,居然從老鼠上翹的表情上看出了白玉堂感覺,漸漸兩張臉重疊,就見白玉堂絕美的臉卻有著一個老鼠的身體,很是喜感。
展昭躺下,把那老鼠把件放在枕頭邊上,晚上睡得很是踏實。
第二天起,王朝和馬漢隨著展昭一起巡街的時候,忽然看見展昭腰間拴著一塊玉佩,隨著走動一晃一晃,時不時還用手摸一摸,生怕掉了似的。
王朝好奇,問道:“展大人什麼時候有掛玉佩的習慣了?”
馬漢瞄了一眼,“情人送的信物吧。”
王朝捅了捅馬漢,“也是,白少俠有事離開了,給展大人留個念想挺好的。”
展昭走在前麵,聽著身後兩人嘀咕著,什麼時候全開封府的都知道他二人之間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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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把玩著手裡的玉佩,一塊殷紅的極品玉石上卻雕了一隻貪睡的貓兒,半眯著眼睛,看著天空一片片祥雲。
白玉堂歎了口氣,什麼時候貓兒真的可以這樣就好了。
“少爺,少爺,您可算回來了。”
站在船頭,白玉堂看著一向穩重的白安看見自己十分的激動,船還沒靠岸,白玉堂一個飛躍到了岸上,略帶不解地看白安。
白安站在白玉堂身邊,急急道:“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少爺您還是快點回映雲閣看看吧。”
白玉堂點點頭,也不廢話再問,施展輕功就上了山。
白安拍拍胸脯,幫著後下船的白鬆拿東西。少爺回來就好了,希望他能夠鎮得住那兩位祖爺爺。
白玉堂施展輕功還沒到映雲閣,就聽見裡麵一陣叮叮咣當,像是有人在打鬥,掃到了什麼東西。白玉堂眯了眯眼睛,聽動靜很大,而且其中一個人的內力自己很是熟悉。
加緊兩步,到了門口,忽然一個東西掃了過來,白玉堂歪頭躲過去,回頭一看,各種眼熟,想了想,好像是自己院子裡的一個石凳。眼角跳了跳,白玉堂轉過身去,走進院門,就見兩個身影上下翻騰,你一拳我一腿,打得好不熱鬨。
一旁幾個丫鬟哆哆嗦嗦地躲在房簷下,看見白玉堂跟看見了救星似的,滿臉的期盼著五爺能夠搭救自己。
白玉堂沉著臉,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院子,沒說話,往後退了兩步,反手關上了門。
院裡方才正在打鬥的兩人,忽然停了下來,一個看著門口一臉的不爽,另外一個掐著腰嘲笑著另一個。
門口,白玉堂歎了一口氣,把玩著腰間的玉佩,想著是不是可以趁機把貓兒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