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因為酒中仙的問題,欠了白玉堂好大一筆債,不過那天以後,白玉堂並沒有管他要過錢。第二天,幾個哥哥來找兩人喝酒,白玉堂把展昭推出來,自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展昭想著,反正這輩子看來是逃不出白玉堂的手心了,過幾天就是江寧婆婆的壽辰,自己索性就在陷空島上住下,陪著幾個哥哥,權當變相地還債。
當天夜裡,酒中仙收拾收拾行李,本來想溜,沒想到卻被白玉堂逮個正著。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說債務都讓徒弟還,和自己沒什麼事,自己先走了?
不過白玉堂是特意來找他的。兩人低聲交談了一陣,最後達成了某種協議。
第二天酒中仙依舊留在了陷空島,拿著一壇子上好的女兒紅,展昭看見了,眉毛一挑:“不是說好禁酒三年,要不然我就脫離師門。”
酒中仙灌下一口酒,笑道:“沒關係沒關係,以後不叫師傅也行。”
展昭無奈望天,攤上這麼一個師傅是自己哪輩子倒的黴?
不過,好消息是從第二天開始酒中仙和酒仙兩人開始收斂,小打小鬨到不斷,但是拆房子砸牆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
映雲閣暫時住不了人,流雲閣又有點不方便,展昭和白玉堂就住到了陷空島的彆院裡,在島的另一個方位。
夜裡展昭好奇,問躺在一旁的白玉堂:“你知不知道咱們師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玉堂打了個哈欠,“不知道。”
展昭捅捅他,“你不好奇?”
白玉堂閉著眼睛搖搖頭,“困了,睡吧。”
展昭不知道白玉堂一天跑哪裡去了,聽說去收拾映雲閣了,可能真累著了吧,也不好再打擾他,隻得雙手交叉放在腦後,一個人在那裡琢磨。
不過,連續過了三天。白玉堂都是一早跑個不見,直到半夜才很是疲憊的回來。周圍每一個人好像都有意無意拉著自己不是喝酒,就是嘮嗑。總之,是讓自己忙得想不起去找白玉堂。
展昭摸著下巴,想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該乾嘛乾嘛。既然白玉堂不想讓自己知道,那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反正天也塌不下來,正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於是,展昭和白玉堂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倒把周圍的知道真相的人急得夠嗆。
好容易到了江寧婆婆壽辰當天,一大早盧大哥和大嫂就開始做最後的準備。因為江寧婆婆特意說明不願意大辦,所以沒有請外人,就隻有陷空島上的五位莊主和家人,在加上酒仙和酒中仙兩位。
江寧婆婆的船午後到的,白玉堂拉著展昭去碼頭接人,等了一會兒一艘中型船隻靠岸,江寧婆婆依舊一身紅衣,滿頭銀發,手裡拄著龍頭拐杖,站在船頭,精神奕奕。
白玉堂和展昭施展輕功,還沒等船靠岸,就先躥了上去,一個叫“娘”,一個喚“婆婆”。江寧婆婆看著一左一右兩人,很是開心。
剛把江寧婆婆接下船,忽然不遠處又駛來一艘船。展昭一邊扶著江寧婆婆,一邊看白玉堂——不是說就人都齊了嗎?這回來得又是誰?
白玉堂神秘的一笑——貓兒彆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江寧婆婆仿佛知道些什麼,拉著展昭問問為什麼這麼久沒去江寧酒坊,她可給展昭準備了好多他喜歡的竹葉青,有時間一定要去喝。展昭一邊和江寧婆婆賠著禮,說有時間一定去,一邊偷偷瞄著駛來的那艘船,這船自己好像見過,各種眼熟。
沒一會兒,那船到了碼頭,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下船來。
展昭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一黑一白兩人,吃驚道:“大人,先生,你們怎麼來了?”
江寧婆婆佯怒道:“怎麼?婆婆我的身份不夠,請不到包大人和公孫先生?”
展昭連連擺手,“不是,晚輩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太突然了。”
包拯論歲數比江寧婆婆小了不少,不過從展昭和白玉堂這理論,他和江寧婆婆平輩。於是執了一個半禮:“江寧婆婆,大壽。”
江寧婆婆也不敢自持身份,馬上還禮,“謝過大人。”
公孫策略微錯後半步,也向江寧婆婆行禮,賀壽。
江寧婆婆笑著回禮,然後帶著包拯和公孫策往莊園走去。
展昭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隨著下船的王朝和馬漢,“你們怎麼來了?”
王朝摸摸腦袋,“大人前幾天接到請柬,說反正開封府最近很是太平,就像皇上請了假,來給江寧婆婆祝壽。”馬漢在一旁點頭,“是啊。”
展昭眯著眼睛看他倆,“不說實話是吧?”
王朝和馬漢往白玉堂身邊一躲,同聲道:“句句屬實!”
白玉堂看著展昭,一拉他:“貓兒,走啦。彆想那麼多,大人和先生是來給我乾娘祝壽的。”
展昭眯著眼睛,“彆打馬虎眼。到了現在還不說,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