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笨 紅杏 賠不起 展昭捂著胸……(1 / 2)

一開始是徐慶拉著展昭跑,後來就是展昭帶著徐慶跑,畢竟展昭的輕功舉世無雙,比徐慶要好很多。

展昭遠遠地看見了一抹熟悉的白色,鬆開拉著徐慶的手,一個翻身,在樹枝上點了兩下,越到了白玉堂身邊。

白玉堂就感覺一個人落在身邊,把手裡的酒壺遞過去,展昭拿起酒壺,喝了一口,“果然你這裡的酒最好喝。”

白玉堂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展昭,點頭,不錯,沒瘦、沒黑、沒受傷。

展昭把酒壺還回去,左右看了看,這裡還沒到白玉堂的映雲閣,“我師傅呢?”

白玉堂指了指桌子上擺著的一個本子。

展昭狐疑地走過去,拿起來翻開一看,額頭青筋直跳。看了兩頁,合上,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塞到白玉堂手裡,“我就這麼多,都賠給你。”

白玉堂掃了一眼手中的銀票,打趣道:“不夠啊,怎麼辦?”

展昭把脖子一伸,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看得白玉堂直樂,起身抓著展昭的手,“餓不?先去吃飯。”

展昭摸摸肚子,是有點餓了,跟著白玉堂走開,路過映雲閣的大門,往裡頭一看,望天,一件完整的東西都看不見了。再豎起耳朵一聽,後院裡麵叮叮咣咣的,有一股內力自己很是熟悉,想起賬本上的那些數字,氣就不打一出來,轉身就要找師傅算賬。

白玉堂拽著展昭的胳膊呢,見他站住,使勁一拉,“先吃飯。反正都這樣了,也不在乎多壞兩件。”

展昭斜眼看他,眯著眼睛,不對,有貓膩。咕嚕嚕,忽然肚子叫了,展昭揉了揉肚子,也是,就算有貓膩也都這麼多天了,不在乎再多一兩個時辰,便跟著白玉堂往往後頭走。

身後趕來的徐慶扶著亭子柱子喘氣,聽說展昭來了的盧方和蔣平也趕了過來,左看看右看看沒找到人,問徐慶:“展兄弟不是來了?人呢?老五呢?怎麼都不見蹤跡?”

徐慶好容易喘勻了氣,道:“老五拉著往後頭走了,我看是去流雲居了。”

盧方無奈道:“去流雲居了?那不是他們兩個不下來,咱們都上不去?”

徐慶一攤手,“獨龍鎖就他二人過得去,我有什麼辦法?映雲閣是老五的院子,他都不著急咱們能怎麼辦?”

蔣平拿起來白玉堂寫的賬本翻開來看了看,壞笑道:“老五不經商,實在是浪費了。”

盧方拿過來翻了翻,不解道:“這價格都合理啊。老五院子裡的東西那樣不是精品,有好幾個是他大江南北搜羅來的,價值連城。這回他損失可大了。”

蔣平拿手裡的羽扇敲了敲盧方的胳膊,“大哥啊,咱哥幾個裡頭就屬你最實在。老五這是千金難買我願意。”

徐慶嗬嗬笑著,“老四,你說的真對。大哥最實在,老五這是想趁機換東西,訛詐展小貓一把吧?”

蔣平跳起來拿羽扇敲了徐慶腦袋一下,“笨!大哥那是實在,你是笨!這都看不出來。開封府那是清水衙門,展昭四品武官,又不仗勢欺人,又不撈偏門,能有多少財產。訛他,還不如訛你。”

徐慶瞪眼,“你說我笨!我哪裡笨?我這是大智若愚!那你說,老五不是在訛展小貓,是乾什麼?”

蔣平啐了一口,“說你笨你還真笨。拿人手短,錢還不起,就拿人還唄。”

徐慶冷笑了一聲,“還說我笨,明明是你笨。怎麼那人還,展小貓才幾斤幾兩,能賣幾個錢。到不如以身相許......”說到這,忽然深吸了一口氣,恍然大悟,“嗬嗬,原來老五安得是這個心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真是夠壞的。”

蔣平又待繼續嘲笑徐慶,被盧方攔下來,“行啦,老五的心思咱幾個做哥哥的都明白。反正年前老五也說過映雲閣格局不夠大,一個人住還好,再多幾個人就不怎麼合適,想重新休整休整。這回兩位前輩也算是幫了老五一個忙,還省得拆房子的功夫。就當壞事變好事吧。”

蔣平拿著羽扇捂住嘴,偷偷笑,眼珠子亂轉。

徐慶被他笑得心慌,“病夫,你又打什麼主意呢?”

蔣平白了他一眼,看盧方,道:“大哥,莊子裡很久沒有辦喜事了吧?”

盧方想了想,“好像還真的好久沒有辦過喜事了。不過,乾娘的五十大壽就要到了,到時候咱幾個好好喝上兩杯,熱鬨熱鬨。”

蔣平若有所思地看著流雲閣的方向,也許能夠雙喜臨門也說不定呢。

展昭和白玉堂踏著獨龍鎖到了流雲閣,那裡已經備下了一桌酒席,都是展昭平時愛吃的菜。展昭趕了好幾天的路,也沒好好吃飯,聞到飯菜的香味,食指大動,撲上去就開始大快朵頤。

白玉堂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喝著酒,陪著。

展昭不好意思就自己吃,便順道也給白玉堂塞了好多菜在碗裡。

兩人嚴格來說隻有小半個月沒見,但是卻感覺很久沒見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吃完飯,展昭拿起架在火上的水壺,熟絡的沏了壺普洱,拿了兩個杯子,拉著白玉堂上了二樓。推開窗子,眼前一片綠意蔥蔥,展昭深吸了一口氣,一陣果香傳來,展昭順著味道看過去,“誒,那幾棵白杏結果了?”

白玉堂順著展昭的眼神看過去,“是啊。”

展昭指了指旁邊的另一顆杏樹,遺憾道:“可惜那棵紅杏沒有結果。”

白玉堂喝了口普洱,道:“那個紅杏是你三年前才種下的,今年開花了,明年可能就能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