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笨 紅杏 賠不起 展昭捂著胸……(2 / 2)

展昭趴在窗上,笑道:“三年前來這裡的時候,一片白。白梅,白杏,白桃,死氣沉沉的,你看現在多好,有一點紅色的點綴,才好看嘛。”

白玉堂想起當初展昭來了幾次流雲閣,每次都盯著院子裡的幾株樹打量,有一次扛著一棵小樹苗獨自過了獨龍鎖,吭哧吭哧地刨地挖坑,把眼前這株紅杏種下。沒想到第二年沒開花,還以為種的不好,沒活。沒想到今年三月的時候花開得燦爛,一片雪白之中點綴著一株紅梅,很是喜慶。

“貓兒,咱們認識很久了吧?”

展昭回頭看他,“有三四年了。”

白玉堂衝展昭招招手,讓他坐過來,“算上雲夢山莊的日子,得有六年了。”

展昭走過去,坐在他身邊,順手拉住他垂在耳邊的頭發,感慨道:“是啊,時間過得真快。”

白玉堂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展昭,“貓兒,我有話想對你說。”

展昭不知道白玉堂要說什麼,不過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拿酒還真上頭,暈暈的,現在臉一定好紅。

白玉堂忍不住抬手摸著展昭泛紅的耳朵,看進他的眼底,“貓兒......”

話音未落,一個聲音打斷了感覺正好的兩人,“好徒弟,好徒弟,快告訴這個老頭子,你是不是我的徒弟?”

展昭手一抖,扯到了白玉堂的頭發,白玉堂吃痛,手一緊扯到了展昭的耳朵。同時望天,忘了島上還有兩個老家夥輕功夠好,能夠過獨龍鎖。

酒中仙推開大門,左右看了看沒有看見人,聽得樓上有聲響,三步跨兩步上了二樓,看見展昭,高興地叫到:“徒弟,你快說。”

展昭往旁邊一晃,閃過酒中仙,沒讓他拉到自己,酒中仙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功夫漸長啊。

隨後上來的酒仙,看著展昭和酒中仙大眼瞪小眼,走到白玉堂身邊。

展昭有點生自己師傅的氣,不過還是衝著酒仙施了一禮,“展昭拜見師伯。”

酒中仙哈哈一笑,“看吧,都說是我徒弟沒錯了。”

酒仙其實也就是逗師弟,他見過展昭,對著他一點頭。

酒中仙看白玉堂,示意叫人啊。

白玉堂學著展昭的樣子,叫到:“師叔。”

酒中仙笑眯眯點點頭,“乖。”忽然感覺身後的展昭氣息不對,轉過臉看他,半響,跳腳道:“好徒弟,破財相啊,你得罪那個高人了,這是要傾家蕩產才能破解啊。”

展昭怨念地看著酒中仙,酒中仙左右看了看,自己身後沒人啊,忽然一拍腦門,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展昭點點頭,“您和師伯這兩天可是打爽了?映雲閣都快叫你們拆乾淨了。”說著指指白玉堂,“主人家讓我賠,這哪裡是傾家蕩產就算的。”

酒中仙插著腰看白玉堂,“你個小娃娃,怎麼這麼不地道?憑什麼就讓我徒弟賠,要算賬也是我和這老鬼一人一半!”

酒仙微微挑眉,看白玉堂。白玉堂點點頭,無所謂地一攤手,“可以。一人一半,我師傅的我來陪。截至昨天統計,一共造成損失二百七十二萬五千兩,重建的費用就算了,一半就是一百三十六萬二千五百兩,零頭摸了,還我一百三十萬兩就好了。”

酒仙拍拍白玉堂的肩膀——徒弟乾得好。

展昭捂著胸口,這可怎麼還得起啊。

酒中仙張大了嘴巴,“怎麼會怎麼多?你彆獅子大開口。”

白玉堂看展昭,“賬本上寫得清清楚楚,如果有疑問可以找人來鑒定。”

展昭哭喪著臉,搖頭——不用了,你那裡什麼價值,我都知道。

酒中仙摸了摸鼻子,尷尬笑了笑,腳下悄悄往後退。

酒仙一個閃身,閃到他身後,擋住退路。

酒中仙忽然一轉身,指著酒仙的鼻子,罵道:“老鬼,你和你徒弟合計好的是吧?我就說呢,這麼多天也沒有人來勸,任由咱們砸,原來你是在這裡等著呢,真陰險!”

酒仙失笑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陷空島的人又不是沒勸過,你有聽嗎?”

酒中仙想想,那幾個莊主好像還真勸過,可是每次自己都被眼前這人一刺激,就什麼都忘了。

展昭不願酒中仙為難,看著白玉堂,輕聲道:“有道是父債子還,師傅對我來說就算半個父親,帳都記到我頭上,我慢慢還行不?”

酒中仙聽著感動得差點掉下眼淚來,“好徒弟啊,師傅沒白疼你。”

展昭一瞪眼,“禁你三年酒!要不然彆想再讓我叫你師傅!”

酒中仙一縮脖子,畢竟這禍是自己闖出來的,沒敢說話。

白玉堂看著展昭,認真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