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珍癟癟嘴,不過還是倔強地說:“珍兒沒瞎說,展叔叔一定是下麵的那個。他和娘還有奶奶一樣,都喜歡穿紅色的衣服,而五叔和爹從來不穿。”
眾人聽著盧珍童真的理由,再也忍不住一個兩個抱著肚子笑得直抽筋。就連閔秀秀也忍不住笑眯了眼睛,不過總還算有點理智,捂著盧珍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了。
盧珍被娘捂著嘴,但是看著大家被自己逗樂了,很是自豪地挺了挺脖子——看,沒說錯吧,大家笑了就是同意自己的說法。
這件事情後來被展昭知道以後,趕緊換回一身藍衣,抱著盧珍指著自己讓他看清楚了,明明自己看起來比白玉堂更加的英武,怎麼可能是下麵那個。
盧珍拉著展昭的袖子,看了看,搖頭,嫩聲道:“展叔叔,說真的,你穿紅衣更好看,比這身衣服好看十倍,不對,好看一百倍。”
展昭廢了一下午的口舌也沒有讓盧珍改變看法,餘光看見白玉堂抱著胳膊在一旁偷著樂,放下盧珍追著白玉堂滿陷空島的跑,說他居心不良,一早拿紅衣給自己穿。
白玉堂一邊躲,一邊喊:“貓兒,這可是冤枉人了。明明是珍兒說你喜歡穿紅衣,又不是我。”
展昭在後麵跳腳:“紅衣那是官服,我平時穿藍的。”
白玉堂一低頭躲過展昭飛來一腳,“其實你穿什麼都好看,真的。”
展昭聽得臉一紅,小聲道:“也許你穿紅衣,更好看。”
後來,展昭回到開封府,怎麼想怎麼覺得虧得慌。那紅衣明明是官服,又不是自己真的喜歡穿紅衣,那是迫不得已。於是很是認真地第一次向朝廷上書,要求更換四品帶刀護衛的官服顏色、樣式。禮部按照規矩駁回了展昭的上書。展昭鬱悶,鍥而不舍又接二連三地遞了幾次,無奈都被駁回。
趙禎得知此事以後,悄悄地招了包拯進宮詢問,得知展昭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書的原因居然是這個,抱著肚子笑了整整一個下午。最後,還很壞心地簽批了這份奏章。
展昭得知皇上親自批閱了自己的上書,很是高興。幾天後拿到新官服的時候,發現樣式改是改了,不過居然還是紅色的,而且袖口居然多了一朵菊花,氣得展昭差點辭官。
當然這都是後話。
展昭拉著白玉堂跑出去,隻是為了躲躲清靜,出來了反而不知道該乾些什麼。
行了禮,從今天開始他倆就是夫妻了,恩,就是夫夫了,和以前會有什麼區彆呢?
白玉堂看著展昭在一旁抓耳撓腮,很是緊張,手足無措的樣子,笑了笑,反手拉著展昭,道:“貓兒,我帶你去個地方。”
展昭不明白,跟著白玉堂走了。
翻過一個小山頭,展昭想了想,這裡應該是映雲閣後身,以前好像是一片空地來的,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院子?抬頭望去,這樓好高,有五層了吧,站在房頂上是不是就能夠夠到天了?
白玉堂推開門,展昭探身一看,裡麵點著很多盞燈,雖然現在天已經黑了,但是這裡燈火通明,看起來十分氣派。展昭不解,看白玉堂。白玉堂沒說話,隻是示意展昭進來,轉了一圈。展昭好奇地看看這,看看那,不錯,比映雲閣看著順眼多了。關鍵是簡單、大氣、不做作。
等展昭看完了,白玉堂問道:“感覺怎麼樣?”
展昭點點頭,“不錯,真是不錯。這是誰的院子?”
白玉堂下巴一挑,展昭指著自己,“我的?”
白玉堂拉著展昭上了頂層,推開窗戶,就見外麵正好能夠看見漫天星空,“喜歡嗎?”
展昭抬頭看著漫天的繁星,眨眨眼睛,“沒事乾嘛給我蓋個院子?”
白玉堂摸了摸腰間的玉佩,小聲道:“怕你以後和我吵架了要回娘家,我還得跑到開封府去追。”
展昭沒聽清,“你說什麼?”
白玉堂嗬嗬一笑,“沒事,不是映雲閣給師傅們拆了嘛。還好這邊收拾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咱們一時半會兒都沒地方住。”
展昭抱著胳膊看白玉堂:“彆打岔,你都說了,映雲閣一時半會收拾不出來,這個院子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蓋出來的。說,到底怎麼回事。”
白玉堂道:“上次你來小住的時候,不是說映雲閣過於華麗,你不喜歡。所以我就想著照著你的喜好給你蓋一個院子,以後你來住可以住的更舒服些。”
展昭心中一暖,“玉堂......”
白玉堂看著展昭,“想想起個什麼名字吧,到時候我讓人給你掛上去。”
展昭歪著頭想,到底叫什麼好呢?熊飛閣?禦貓樓?不好不好,到底叫什麼好呢?
就在展昭趴在窗戶上,抬頭看著星空想名字的時候,忽然遠處天空中遙遙升起一顆明星,到了半空啪地炸開,照亮了半邊天空。
展昭眨了眨眼,問白玉堂:“這個也是你安排放的煙花?怎麼看著像是你們陷空島聯絡用的信號彈?”
白玉堂搖頭,微微皺眉,“這個就是陷空島用的聯絡彈。”
展昭直起身來,和白玉堂交換了一下眼神,異口同聲道:“是你(我)給龐統和秦青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