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紅衣,想起來白玉堂一早說藍衣不夠喜慶,而且乾娘喜歡紅衣,特意給自己做了一套新衣服,逼著自己一定要穿上。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展昭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玉堂——為什麼你還是一身白?要不要也換身衣裳?
白玉堂趕緊搖頭——你一身紅大家看習慣了,我要是一身紅就該變蝦米了。
展昭自動在腦補了一下白玉堂一身紅的模樣,咦,該變當紅小倌了,趕緊搖搖頭,把這個可怕的想法甩出去。不過想了想,還是從一旁扯了一條紅色的絲帶,給白玉堂係到了腰上。歪著頭,滿意地點了點頭,總算有點喜慶的樣子了。
儀式從簡,白玉堂和展昭,在眾人的見證下,拜了三拜,分彆向江寧婆婆和包拯,酒仙和酒中仙敬了茶,算是過了禮。
而後大家就開始敬兩位新人酒,一起起哄,鬨騰。小盧珍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像是從今天起自己又多了一個叔叔來疼自己,也跟著拍手,傻笑著。
展昭這才明白,大人和先生是特意來見證自己和白玉堂這件事情的,心中十分感慨。
酒中仙不知道是高興過了頭,還是怎的,喝了好幾壇子酒。喝到最後,第一個先醉了。拉著白玉堂,讓他發誓,要一輩子對展昭好,要不就要閹了他。展昭尷尬萬分的拉開自己師傅。酒仙走過來,扶住師弟,對展昭道:“今天是你和玉堂的大喜日期,他就交給我吧,我帶他去醒醒酒。”
展昭點點頭,酒仙拉著酒中仙要往外走,酒中仙忽然掙脫開來,撲到展昭身上,拉著他的衣領,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展昭本就通紅的臉,霎時間變得更紅,再也忍不住抬腳就要踹他。
酒中仙哈哈大笑,拉著酒仙就往外跑。
空留展昭在後麵跳腳。
白玉堂走過來,“貓兒,師叔又怎麼招你了?”
展昭眯著眼睛看白玉堂,磨牙。
白玉堂不解,一旁蔣平也喝多了,大著舌頭問:“是啊,弟夫,前輩說啥啦,你這大的火氣?”
展昭一晚上也沒少喝,被人這麼一問,脾氣上來,看著白玉堂怒道:“我哪裡像是下麵那個?憑什麼師傅收你聘禮?”
展昭和白玉堂本就是主角,眾人自然對他二人的一舉一動比較關注,方才聽蔣平這麼一問,大家都豎著耳朵在聽。這個時候,展昭忽然來這麼一句,大家一時愣住了,房間內霎時很是安靜。
展昭很是滿意,點點頭,伸手挑著白玉堂的下巴,“就說嘛,美人在這兒呢。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白玉堂一把抓住展昭的手,反擊道:“貓兒,你想聽實話還是謊話?”
展昭不解,什麼實話謊話?
白玉堂也湊過去在展昭說了一句話,瞬間展昭渾身僵硬。
白玉堂拍拍他的肩膀,道:“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先生。”
公孫策湊過來,問:“問我什麼。”
白玉堂轉過身,道:“貓兒,想問......”
展昭一把拉住白玉堂,不讓他說話,拉著就往外跑。
留下屋子裡的眾人,捂著嘴嗬嗬直笑。
小盧珍拉著抱著自己的蔣平問道:“四叔,展叔叔在說什麼?什麼上下?”
蔣平看著盧珍,壞笑道:“上下呢就是夫妻。就像你爹和你娘,你爹就是上,你娘就是下。你覺得五叔和展叔叔,誰像上誰像下?”
小盧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歪著腦袋想了起來。
一旁閔秀秀拍了一下蔣平,把兒子搶回來,佯怒道:“老四,胡說什麼呢,彆教壞了孩子。”
蔣平摸著被大嫂打的腦袋,嗬嗬直笑,不過想想也是,轉身想找二哥、三哥繼續喝酒去,一會兒拉著大家去鬨洞房。
沒想到,小盧珍還記得他問的問題,“四叔,展叔叔好笨哦,上下都分不清。”
閔秀秀瞪蔣平,蔣平卻是唯恐天下不亂,回來繼續逗盧珍,“那珍兒分得清?”
盧珍點點頭,“那是。展叔叔明擺著是下麵那個嘛,這都分不清。”
一旁眾人喝著酒地全都噗的一下子忍不住噴了出來。
徐慶拍著韓彰,哈哈大笑。
包拯和公孫策交換了一下眼神,完了,連孩子都看出來了,展護衛這輩子看來是被壓得死死,隻能認命了。
閔秀秀也鬱悶,不知道兒子為什麼這麼說,嗬斥道:“珍兒彆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