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一看有戲,展昭接著問道:“不是說,七星定屍針和控屍蠱都失傳了近百年,怎麼會還有人會?”
白玉堂點點頭,順著展昭的話往下說:“如果當初杜前輩就是死於血玲瓏,那下毒之人很有可能和現在下毒之人有聯係。如果不能及時抓到幕後之人,很有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酒中仙拿起懷裡的酒壇子,仰頭喝了一大口,沒注意,嗆到了,抱著壇子咳了起來。
展昭趕緊給師傅拍拍後背,順氣。
酒仙看著眼前精明無比,一唱一和的兩人,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可能更好,“碧瑤不是被人毒死的。”不過緊接著又說道:“不過,這種控製人的方法碧瑤也會。”
酒中仙好容易停了下來,眼裡露出了一絲回憶的神情,白了一眼酒仙。
展昭見兩人終於開口,趁勢追擊,問道:“怎麼說?難道......”
酒中仙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碧瑤是血魔後人。”
“血魔後人?”
酒仙又拿起酒壇子,灌了一口酒,道:“魔教是一個泛稱,裡麵有一支叫被人稱之為血魔堂,專門以煉藥控製人為主。血玲瓏其實並不簡單的一種毒藥,更是血魔人的一種象征。碧瑤就是血魔堂的後人。百年前血魔堂因為犯了眾怒,被白道眾人剿滅,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死了。碧瑤的太爺爺就逃了出來。後來,杜家人已複興血魔堂為祖訓,一代接著一代,隻是杜家先祖天分不高,並沒有完全掌握控製人的方法。碧瑤的父親更是身患殘疾,但是經過三代人的研究,很多將近丟失的方法都被研究了出來。你們說的那種七星定屍針和控屍蠱就是其中一部分。碧瑤從小就被父親逼著學習這些掌控人的手法。她父親讓她發誓,以後一定要把血魔堂發揚光大,如果她做不到,就讓兒子去做;如果兒子沒有成功,那就讓孫子去做。”
酒中仙撫摸著手裡的酒壇子,滿臉的柔情,接著酒仙的話說,“可是碧瑤她生性善良,不喜歡這些有的沒的。但是父母之命,卻不得不遵守。於是她便決定終生不嫁,省得自己為難,還得讓孩子為難。血魔堂什麼的,到了她這一代就算是滅絕了。”
說完,酒仙和酒中仙師兄弟兩人同時歎了口氣,看了對方一眼,撇過頭去,抱起酒壇子,喝酒。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難怪,師傅們總是看對方不順眼,原來是情敵的關係啊。可惜,女主角卻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而發誓不嫁。
酒仙懷中的酒喝乾淨了,於是站起身來,準備再去取。
白玉堂攔著他,衝著下麵喊了一聲,讓人給拿幾壇子酒過來。“老鬼,照你的說法,那杜前輩過世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懂得這些方法了?可是現在明明有人還在使用這個方法害人。”
酒仙坐回來,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
展昭忽然問道:“會不會是杜前輩留下過什麼東西,讓彆人撿去了?”
酒仙和酒中仙一起搖頭,“不可能。碧瑤十分憎恨自己的血魔的身份,不可能留下的。”
展昭和白玉堂也想不明白,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關鍵是,“那,可有解藥?”
酒仙點了點頭,說了能夠解救的方法,和公孫策說得差不多。
展昭和白玉堂接著又問了幾點關於杜碧瑤還有血魔堂的事情,酒仙二人也都一一回答。不過,更多的線索卻是沒有了,見從師傅身上再也問不出什麼,展昭和白玉堂便站起身來,跳下房頂,準備回去和包大人彙報一下。
兩人跳下來,正好下人把酒取了回來。展昭和白玉堂一人接過一個酒壇子,甩手就給房頂上的師傅們扔了過去,然後拍拍手,走了。
兩師傅接住酒,看著一白一藍兩個人並肩往外走,邊走邊說話,說不出得和諧。
酒仙歎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就是命吧。”
酒中仙拍開酒壇子,聞了一下,瞥了一眼師兄,“既然躲不過去,那就迎頭而上唄。我算是想明白了,如果當初我們能夠更主動一些,就不會遺憾這許多年。”
酒仙放下懷裡的酒壇子,從酒中仙的手裡拿過他的酒壇子,喝了一口。“是啊。他們比咱們勇敢。”
酒中仙又搶回被搶走的酒,“世俗什麼的,正邪什麼的,都是他娘的狗屁。”
酒仙難得地點了點頭,“恩,狗屁。”
兩人忽然一對視,然後同時外旁邊轉頭,沒注意到得是,兩人雙手抓著的卻是同一壇子酒。
展昭和白玉堂並肩往回走,展昭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師傅,問白玉堂:“你覺不覺得師傅們關係好像好了許多?”
白玉堂把胳膊搭在展昭的肩膀上,“那是,以後不僅是師兄弟,還是親家,關係更近了麼。”
展昭瞥了他一眼,“我覺得像是有什麼心結解開了。”
白玉堂緊了緊胳膊,“既然解開了,就彆再提了。”
展昭想了想,“也是。”便不再想了。
“展大人,白五爺,藍紫兒醒了!”王朝看見走過來的白展二人,衝他們招了招手。
展昭和白玉堂趕緊跑過去,推開門,就見藍紫兒靠著床頭坐著,手裡捧著一碗藥,正在慢慢喝。看見他二人進來,衝他們扯了一個笑容,放下藥碗。
“展大哥、白大哥......”話音未落,眼淚卻是先落了下來。
展昭走過去,拿起藥碗,“放心吧,龐統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藍紫兒抬手抹了抹眼睛,握拳,“恩,龐大哥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來,先把藥喝了。大概的事情秦青已經說了,不過我們還有幾個疑點需要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