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沒想到元緣居然真的認出了自己,摸著下巴,忽然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興趣參軍?”
元緣一愣,趕緊搖頭,“我就是一個平頭百姓,平時好打聽打聽消息什麼的,參軍還是算了。”
秦青歎了口氣,“可惜了。”
文方卻雙眼放光,指了指自己,“那個,我有興趣。”
元緣再也忍不住,把文方拉到自己身後,道:“小孩子不懂事,將軍莫怪。”
展昭看了看在元緣身後吐舌頭的文方,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白玉堂身旁,“元兄,你一向行蹤不定,在這裡能夠碰到你還真是我們運氣好。”
元緣嘴角抽動,悄悄瞪了一眼在一旁轉著手腕的文方,小聲嘀咕道:“你們運氣好了,倒黴的可是我。”
展昭沒搭理他,繼續道:“我們這裡還真有件事情想跟你打聽打聽。”
元緣嗬嗬笑了笑,“展大人,您是官,我是民,有事你說。”
展昭看著他,問道:“聽說苗疆最近出現一個什麼教,能讓人長生不老,永葆青春?”
元緣本來掛在臉上的笑容忽然一僵,猶豫著要不要說。
文方看著元緣不說話,以為是爺忘了,插嘴道:“那個,我知道。”
元緣瞪了文方一眼,文方心裡不明白,平時元爺不都很是喜歡顯擺自己無事不知,怎麼今天總是吞吞吐吐的。
白玉堂見元緣猶豫著不說,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咚咚的聲音,斜著眼看元緣。
元緣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為難道:“三位爺,不是我元緣不願意說,不過您是知道規矩的,那個,我這種職業,很是危險,很多事情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說啊。”
展昭點了點頭,“明白明白,規矩咱們當然懂。”
元緣鬆了口氣,以為展昭不會再繼續問下去。
展昭摸了摸腰間,想了想,還是順手在白玉堂的懷裡一抹,從中取出一疊銀票,看了看麵額,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遞給元緣,“按規矩來,怎麼樣,現在可以說了嗎?”
元緣接過銀票,看了一眼,眉毛一挑,遞回去,“那個,展大人,不是我不願意說,這個是有生命風險的啊。”
展昭沒接他遞回來的銀票,又抽了一張五十兩的放在元緣的手上,“現在呢?”
元緣另外一邊的眉毛也挑了一挑,不過這次銀票卻沒有遞回來,“展大人,真的,其實我了解的也不多,真的不方便說。”
展昭眯著眼睛看元緣——不帶你這麼漫天要價的。
白玉堂嘴角翹了一下,從展昭手裡拿過那疊銀票,乾淨利落地全部放到元緣手裡,冷聲道:“問什麼,你就說。不夠你開口。”說著,裝作無意的把畫影拿起來,放在了桌子上,劍鞘的尖正對著元緣,右手輕輕握住劍柄,斜著眼睛看他二人。
文方被白玉堂的語氣嚇了一跳,拉著元緣的衣角,又往他身後挪了挪。
元緣大概摸了一下銀票的厚度,笑了笑,“既然是白五爺問得,那元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展昭心疼了一下方才那一疊子銀票,怎麼也得有好幾千兩了。白玉堂還真是慷慨,不行,自己得多問幾個問題,要不然就虧大發了,於是問道:“還是剛才那個問題,最近苗疆出現了一個什麼教,據說能夠讓人長生不老,青春永駐,知道是什麼來頭嗎?”
元緣皺了皺眉頭,“您說的是玲瓏教吧。”
“什麼來頭?”
元緣想了想,道:“您三位聽說過血玲瓏嗎?”
展昭、白玉堂和秦青對視了一眼——有戲!
展昭點了點頭,“和百年前血魔堂有關?”
元緣也是眼睛一亮,感慨道:“展大人不愧是展大人,就連百年前的血魔堂也聽說過。果然名不虛傳。”
展昭接著問道:“不是說血魔堂百年前就被滅了嗎?怎麼還會有人會使用血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