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接過水囊,抿了一口,幫展昭把垂在耳邊的頭發攏了攏。
展昭笑眯眯地看著白玉堂——他家耗子做什麼怎麼都這麼有帥氣。
秦青早就習慣他二人在自己眼前如膠似漆,在心中第五十九次下定決心趕緊找一個也來甜蜜甜蜜,問道:“怎麼說?”
展昭指著白玉堂,道:“元緣的消息大多來源於三教九流,有好多消息都來自於溫柔鄉的那些姑娘們,而好幾個姑娘都是他的紅顏,自然對他的事情很是上心。”
白玉堂聽著展昭語氣微酸,道:“紅顏是有不少,可我上心的就你一個。”
“可我覺得他更像是來提醒展昭的。”秦青來了個明知故問。
展昭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來,白玉堂也隨著站起來,“是啊,我上心的隻有貓兒。既然知道他有事,朋友們自然回來提醒。”
秦青抖了抖胳膊,果然膩歪的讓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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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展昭三人到了地方,秦青帶著二人到了他和龐統之前住的客棧,要了房間留下標記,讓後來的陷空島眾人能夠找到。
三人見天色還早,便商量著去之前秦青等人找到的山坳裡看看。
路上加倍的小心,翻過了一座山,果然在山坳的地方有一個寨子,不過卻是已經人去樓空,整座寨子已經空了,完全沒有人。
展昭打量了一番,“一路上這種寨子好像看見了不少。走,進去看看。”
“一開始我們也覺得是一個普通的寨子。”秦青點了點頭,指著寨子前麵的竹樓,“不過後來我發現這個哨樓建的比一般的寨子要高,而且人手配置的也更加多。一般的寨子也就配五六個人,這裡當時配了二十多個,各個手持武器,戒備森嚴。於是我和龐統一起溜進來一看,發現後院戒備更加的森嚴,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傳出來,過去一看,果然有問題。”
“阿嚏!”展昭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白玉堂皺眉,擔心道:“怎麼了?可是感覺冷?”
秦青想起方才元緣說的寒毒,也擔心地看著展昭,“是不是那寒毒發作了?”
展昭一邊揉著鼻子,一邊搖頭,“不是,不是。就是忽然問道了一股嗆鼻子的味道,酸酸的還有些嗆人,鼻子有點癢癢。”
秦青使勁聞了聞,“沒問道什麼味道啊?白玉堂,你聞到了嗎?”
白玉堂眯著眼睛想了想,搖頭。
展昭拍了拍秦青的肩膀,“沒事,趕緊前麵帶路。”
秦青點點頭,繼續往後走,一路上的確沒有看到一個人,“看來上次是打草驚蛇,對方已經放棄這個寨子了。”
展昭左右看了看,“看來人走得不算匆忙,門都關得好好的。這種情況最麻煩,說明對方是很有組織和講究紀律的幫派,應對起來會很麻煩。”
秦青也同意,“烏合之眾就算人再多不怕,但是如果真的是有秩序的人,應對起來還真是會更困難。到時候最好能夠找到那個什麼教主,來個擒賊先擒王,或許會比較快。”
展昭和白玉堂跟著秦青往後麵走,忽然,白玉堂一拉展昭,展昭順手拉住身旁的秦青,兩人看白玉堂。
白玉堂蹲下去,看了看地上一堆樹葉,拿畫影把樹葉巴拉開,下麵隱隱有什麼東西。
秦青道:“這是什麼?”
白玉堂看著地上繩索一樣的東西,起身,示意他二人往回走。
秦青見白玉堂一臉的凝住,問展昭,“什麼情況?”
展昭摸著下巴,“好像是什麼機關?”
白玉堂從懷裡取出一枚飛蝗石,扣在手裡,對他二人說:“一會兒如果有情況,就跟著我往西北撤。”
展昭和秦青點點頭,白玉堂把扣在手中的飛蝗石扔向方才巴拉開來的地麵,就聽啪的一聲,然後白玉堂臉色一變,喊道:“快撤!”
展昭和秦青扭頭就跑,三人都是輕功卓越之人,一口氣就竄出去十幾丈,而身後就聽見劈裡啪啦,嗖嗖嗖好一陣響動。
幾個起落,三人竄到了寨子前麵的箭樓,回頭一看,秦青不禁咋舌,“好大的手筆啊。”
“阿嚏!阿嚏!”展昭看著眼前的一切,打了好一陣噴嚏。
白玉堂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遞給展昭。
展昭接過來,捂著鼻子,悶聲道:“這應該就是方才元緣提到唐門賣給飛音門的那批貨物吧。”
白玉堂點點頭,看著眼前炸開的地麵,苗疆這裡空氣較為潮濕,但是火雷的威力十分巨大,地麵上又鋪著很多容易引燃的枯樹葉,現在整個寨子已經燒了起來。“還好元緣方才說道唐門,要不然我一時好真想不到。”
展昭聞著那刺鼻的火藥味,又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秦青拍著展昭的肩膀,道:“展兄的這幾個噴嚏打得也真是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