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眼露寒光,“這個傳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元緣看了一眼端著杯子喝茶的展昭,和瞪著眼睛上下打量展昭的秦青,心中了然,聳了聳肩,“一開始是從開封府傳出來的,後來間斷過一段時間,謠言嘛至於智者。不過最近又傳了起來,這次是在蜀中這片,但是大家也沒怎麼在意,畢竟開封府有聞名天下的神醫公孫先生,陷空島還有藥王後裔盧大娘,什麼好的藥材找不到?”
白玉堂皺眉,看了一眼展昭,展昭歪著頭想——會是誰傳出去的呢?目的又是什麼?
元緣把那銀票塞進懷裡,接著說道:“雪蓮嘛,肯定是長在有雪的地方。聽說前兩年有人在昆侖山頂看見過一株海碗大的雪蓮,怎麼說也得有近千年的年齡,都快成仙了。隻是,周圍環境險惡,那雪蓮又是長在懸崖峭壁之上,人跡罕至之處,周圍霧氣彌漫,不是輕功絕頂之人根本就上不去,所以不知道是真是假。”
白玉堂點了點頭。
元緣繼續道:“至於白玉玲瓏,大部分知情的都說是天山雪蓮,但是具體是什麼我還真的不知道。”
展昭伸出手來,“既然隻回答一個問題,那把銀票還回來一半。”
秦青噗嗤一笑,展昭瞪他——有錢也不能這麼任性。
白玉堂沒說話,隻是看展昭伸手要錢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順眼。
已經進了兜裡的錢還吐出去,這種賠本的買賣元緣怎麼會做,於是眯了眯眼睛,“雖然我不知道白玉玲瓏是什麼,但是玲瓏教傳承超過百年,前身就是魔教內負責藥堂的長老,所以玲瓏教內也有一個暗庫,庫裡麵好東西非常多,金銀珠寶三位爺可能看不上,但是那裡麵也有著大量的天材地寶,保不齊就有千年雪蓮也說不定。”
白玉堂點了點頭,展昭摸著下巴,好像在考慮這個消息值不值方才白玉堂甩給元緣的銀票。
元緣咬咬牙,說道:“還有一個消息可以告訴兩位。”
展昭一挑眉,“說。”
“據我分析,玲瓏教和蜀中的飛音門有關係。”
展昭一皺眉——果然又和厲玨有關係?“為什麼這麼說?”
元緣道:“之前,有人看見一個和玲瓏教主很像的人經常出現在飛音門少主厲玨身邊。還有四川唐門,也和厲玨還有那玲瓏教主走得很近。對了,好像唐門剛剛出了一批貨給飛音門,但是沒有人在飛音門那裡見到貨品,不知道送去了哪裡。”
白玉堂點點頭,伸手入懷,展昭按住白玉堂的手——都說有錢也不能任性了!
白玉堂眨了眨眼睛——沒事,錢不夠再賺。
展昭手上使勁揉了揉——不行就是不行。
白玉堂笑了笑——貓兒,你趁機吃我豆腐。
元緣看看展昭又看看白玉堂,文方也學著元緣的樣子,看看白玉堂又看看展昭,半響在元緣背後小聲地問道:“爺,你前兩天說鼠貓一家親,已經成了親。那誰是家裡做主的那個?”
展昭和白玉堂耳力都非常好,豎起耳朵想聽聽他二人是怎麼評價的。
元緣眼角抽了抽,心想——小子,你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種話都敢當著正主說。咳嗽了兩聲,道:“展大人,五爺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元某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完,不等展白二人反應過來,拉著文方就往外跑,生怕被留下似的。
三人見元緣溜走了,想了想,決定繼續趕路。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腦袋探進頭來,看了看,衝外麵招招手,“爺,他們走了,可以進來了。”
元緣拖著他胖胖的身體回來,看了看房間內一切東西都沒丟,從懷裡把銀票取出來,數了數,“今天收獲不錯啊。”
文方看了看元緣手裡的銀票,舔著臉上前,“那個,爺,展昭和白玉堂是我引過來的,分我點唄。”
元緣看了他一眼,坐下,從中抽出一張五十兩的,遞給文方。
文方接過來,很是開心,“哇塞,白玉堂果然是有錢人。”
元緣把剩下的銀票塞進懷裡,戳著文方的腦門,道:“下次見到白玉堂你還是躲得遠遠的吧。”
文方不知道為什麼自家爺總是喜歡戳自己的腦門,委屈地問道:“為什麼啊?像白玉堂這樣脾氣好的,又有錢的金主可沒幾個。消息賣給他這種人才能賺得更多,為什麼要躲著走呢?”
元緣哼了一聲,“白玉堂脾氣好?笑話。如果他脾氣好,那江湖裡就沒幾個壞脾氣的人了。他那是剛剛和展昭成親,心情好,要不然見到我,肯定記恨之前美人榜的事情,不把我的腦袋打成豬頭,他就不叫白玉堂。”
文方自動腦補自家爺變豬頭的樣子,忍著笑不解道:“既然您這麼怕白玉堂,那為什麼還讓我想辦法把他引過來呢?”
元緣歎了口氣,“我是怕白玉堂,可是展昭、白玉堂確實是江湖中難得的正義之士,有人在背後算計他們,我自然不能讓他們受害啊。希望他們這次能夠拿到千年雪蓮。”
文方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還有那個玲瓏教,殘害苗疆的百姓,您肯定也希望展昭和白玉堂能夠把這個毒瘤連根拔起吧。爺,您還真是心係天下啊。”
元緣看著一臉崇拜的仰頭看著自己的文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算你有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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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三人繼續趕路,途中休息的時候秦青忍不住問道:“我怎麼覺得這個元緣出現的很是突兀,好像是特意來給我送消息的。”
展昭拿起水囊喝了一口,遞給白玉堂,“是啊,他就是特意來給送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