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紫兒和白玉堂回頭看展昭，展昭眨眨眼睛——什麼情況？

蔣平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不解道：“那畫上畫的到底是不是老五？”

白玉堂嗯了半天，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展昭搖搖頭，但是欲言又止。

最先忍不住的倒是藍紫兒，就聽她猶豫著說道：“蔣四哥，是這樣的。當時白大哥剛剛掀開那副《愛蓮說》的書法，展大哥就推開門說有人來了，讓我們趕緊走。當時隻來得及看了一眼，沒怎麼仔細看。不過，雖然是驚鴻一瞥，但是那畫上之人真的和白大哥很像。”

眾人點了點頭，這種感覺大家都明白，白玉堂屬於那種隻要看一眼就終生難忘的。

蔣平問白玉堂：“老五，你也覺得那畫中之人像你？”

白玉堂一直在注意著展昭的表情，見他一副堅定的樣子，自己反倒有些不確定了，“四哥，先聽聽貓兒怎麼說。”

展昭見大家看自己，搖搖頭說道：“那畫上之人肯定不是玉堂，這點我敢打包票。”

藍紫兒急急道：“可是真的很像很像啊。”

展昭嘴角抽了抽——明明一點都不像好不好。

展昭一臉正經，指著白玉堂道：“玉堂是男子吧？”

藍紫兒急得一跺腳，不明白展昭怎麼忽然問起這個，“這還用問，白大哥當然是男子。不過，這和那副畫有什麼關係？”

藍紫兒沒聽出展昭話外之音，其他人倒是反應了過來。白玉堂眯了眯眼睛，回想了一下那副畫像，“貓兒，你的意思是，那幅畫中之人畫的是個女子？”

展昭點點頭，“百分之百的女子。”

藍紫兒仔細地想了想，卻想不起來那畫像到底畫得是女子還是男子，當時看到那畫像的時候就感覺那人和白玉堂好像好像，都是那種一見之下驚豔萬分的絕世容顏。一時之間到還真分辨不出來是男是女。

蔣平噗嗤一笑：“這話怎麼說的。難道說五弟和藍姑娘連畫上之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展昭低聲嘟囔了一句：“漂亮的超出男女的界限了唄，看不出來倒也正常。”

白玉堂眉頭微蹙，斜眼看著展昭。

蔣平看藍紫兒皺著眉頭，仔細回想，幫她把問題問了出來，“展小貓，你為何如此確定那畫中之人是女子？”

展昭指了指胸口，十分肯定地說道：“感覺。”

蔣平泄氣，剛要繼續詢問，就聽一直沉默不語的公孫策忽然說道：“說句實話，像白少俠這等容貌的，的確有時候會讓人分辨不出性彆。這種時候，細看反而會影響人的判斷。而展護衛當時離那畫距離應該比白少俠和藍姑娘遠，所以我相信展護衛的感覺應該更加準確。”

閔秀秀適時也說道：“沒錯。再說了，要說這世界上誰對五弟最為熟稔，當屬展昭。要是彆人說不像五弟，我可能還不信，但這話是展昭說的，可信度絕對夠高。”

展昭斜著眼睛看白玉堂——那是，你這隻白耗子就算是化成了灰，或是有一天變成了真耗子，我也認得出來。

白玉堂看著展昭眼神中的傳遞出來的信息，微微一笑——也對。你心心念念地都是我，就像我隻要清醒著滿腦子就也都是貓兒你。

展昭就覺得白玉堂身後像是有一條老鼠尾巴似的在甩來甩去，心想就算白玉堂真的變成了耗子，也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耗子。

蔣平伸手在展昭和白玉堂眼前晃了晃，讓忽然神遊的兩人回神，“也就是說，那畫像畫得是一個和五弟很像的女子？”

藍紫兒剛要點頭，卻見展昭搖了搖頭，“與其說那畫中人像玉堂，不如說她隻是氣質上和玉堂很接近。”

展昭咳嗽了一下，忍住笑，接著說道：“而且那畫中人氣質雖和玉堂有相似之處，但是相貌上，如果硬要說她像誰，其實還有一個人比玉堂更像。”

展昭頓了頓，轉頭看了看公孫策，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那人先生也認識。”

“噢？那是何人？”公孫策一時想不起來自己認識的人中有那個在相貌上能和白玉堂相提並論的。

“龐妃！”

公孫策一愣，“龐妃？”

展昭苦笑了一下，“沒錯，就是龐妃。”

藍紫兒、閔秀秀、蔣平和韓彰都沒有進過皇宮，白玉堂雖然隨著展昭進過幾次皇宮，但是也沒近距離的見過趙禎的寵妃龐妃，不過倒是和她哥哥龐統和她爹龐吉龐太師比較熟。

隻是想起龐太師那肥碩的身材，實在想不出來他生的女兒能漂亮到和白玉堂相提並論。

聽見龐妃的名字，藍紫兒心中莫名地一突突，“龐妃？可是龐大哥的妹妹，當今皇上的寵妃？”

展昭點了點頭。

公孫策倒是見過龐妃的，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龐妃的模樣，“龐妃倒算得上是絕世佳人，不過她的氣質和白少俠比起來，相差甚多。為何藍姑娘和白少俠自己都認錯了？”

展昭嘴角抽了抽，卻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道：“先生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不知先生能否簡單畫上一副龐妃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