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扶了展昭回了房間,扭頭就出去找公孫先生和大嫂。
展昭坐在床上,深吸了兩口氣,隻覺得眼皮很沉,腦子有點懵,不過胸中鬱悶之氣緩解了很多。
一會兒的功夫白玉堂拉了公孫策和閔秀秀過來,韓彰、蔣平、藍紫兒和尺茂術也跟了過來。
展昭不滿意地瞥了白玉堂一眼——沒什麼大事,把大家都找來,小事都變大事了。
白玉堂瞪了回去——方才都那樣了,還叫小事?那什麼叫大事?
展昭望了望天——大事嘛,兵臨城下,十麵埋伏,天災人禍的吧。
白玉堂也望了望天——果然,彆人的事情比天大,他自己的事情,哪怕天大的都不在乎。
公孫策和閔秀秀見展昭和白玉堂還在一如既往的‘眉來眼去’覺得事情沒有白玉堂形容的那麼糟糕。不過還是快走兩步,一人拿起展昭的一隻手腕,搭上脈,仔細感受了一下。
白玉堂著急的問道:“先生,大嫂,怎麼樣?”
公孫策和閔秀秀對視了一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展昭:“展護衛現下感覺如何?”
展昭晃了晃腦袋:“胸悶、惡心、頭還有點暈,好像腦袋不是自己的,有點不聽使喚。”
公孫策拿起展昭另外一隻手,繼續搭脈,低頭沉思。
閔秀秀拉著一臉著急的白玉堂坐下,“五弟,你和展昭不是去探那道觀了嗎?出了什麼事情?”
當下,白玉堂把在道觀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從懷裡掏出替展昭醒神的瓷瓶和一個手帕包起來的東西。
閔秀秀接過白玉堂遞過來的瓷瓶,看了看,是自己之前交給白玉堂防身的幾樣東西之一。
公孫策接過那包起來的手帕,打開一看,就見是一把香灰,於是抬眼看白玉堂。
白玉堂指著那香灰道:“這香灰是我從道觀裡順回來的。這香味聞起來怪怪的,所以我就順手帶回來了一點。”
展昭就覺得鼻尖一陣熟悉的香氣襲來,腦子中一個畫麵閃過,耳邊好似傳來包拯的聲音,思緒仿佛又要開始恍惚,心中暗叫不好,下意識一咬舌尖,疼得自己一激靈,思緒一下子又回來了。趁著自己思緒還算清晰,展昭抬手捂住口鼻,另外一隻手指著那香灰:“拿開一些,快!”
公孫策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手中一輕,拿在手中的手帕已經被白玉堂取走,白玉堂一個躍身,跳到門口,把手帕包好放在門外的地上,扭頭回來問展昭:“貓兒,放這裡可以嗎?”
展昭深吸了兩口氣,覺得胸中煩悶的感覺好了很多,腦子也還算清醒,就是舌頭被自己咬地挺疼,便衝白玉堂點了點頭。
白玉堂放下那香灰,走了回來,“果然是那香有問題。”
閔秀秀注意到在公孫策打開那手帕的時候,忽然間眼神開始渙散,不過僅僅是短暫的一瞬,然後展昭渾身一震,再看他時,就見雙眼恢複了幾分往日的神采。
公孫策微微蹙眉,問道:“展護衛,你聞到那香有何不妥?”
展昭接過藍紫兒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口水,把胸中那股煩悶之氣往下壓了壓,“方才聞見那香,腦子就像開始不聽使喚,莫名其妙的居然聽見大人的聲音。我感覺不妥,便咬了下舌尖,這才清醒過來。現在覺得胸悶、氣躁、十分惡心。”
蔣平聽著展昭說的感覺,扭頭跑到門外,拿起方才被白玉堂放在地上的手帕,打開,低頭聞了聞那香,心中奇怪——也沒有什麼啊,怎麼展小貓反應這麼大?難道是......蔣平衝韓彰打了個手勢,韓彰看了蔣平一眼,走到門口:“老四,怎麼了?”
蔣平把那手帕遞到韓彰鼻前,韓彰不明白,蔣平示意他聞一聞。韓彰低頭,聞了一下,是和普通的香聞起來有點不同。
蔣平看了看韓彰,問道:“二哥,你不覺得難受?”
韓彰搖搖頭。
蔣平繼續問:“沒有覺得頭暈、胸悶、想吐?”
韓彰歪著腦袋看他——都說沒有了,你怎麼還問?
蔣平一拍大腿,剛要說話,雙眼眼珠子一轉,踮起腳來,在韓彰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韓彰本來不知道自己這個四弟在搞什麼鬼,聽他在耳邊說的這一句話,嚇了一跳,反問道:“不會吧?”
蔣平歎了口氣,“如果不是這樣,怎麼解釋咱們聞了這香怎麼沒反應,就展小貓有?他和五弟一起去的那道觀,五弟好好地回來了,他自己卻又是頭暈又是想吐的。”
韓彰瞪著眼睛,看裡屋坐在床上的展昭,一臉地不可思議。
蔣平點點頭,“肯定是這樣的,一定沒錯!”
屋內,公孫策又問了展昭幾個問題,便提筆寫了一個方子,交給尺茂術,讓他幫著找個藥房照著抓點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