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畢,換好衣服,展昭問白玉堂,“下一步怎麼辦?”
白玉堂嗬嗬一笑,抱著肩膀,斜靠在門框上,“你是開封府的展大人,查案是你的專長。怎麼現在倒問起我來了?是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還是怕要是再去道觀又中招?”
展昭哼了一聲,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就現在得意吧。”
白玉堂嘴上雖然這麼說,不過還是認真的想了想,道:“還是再去一趟那道觀。”
展昭也點點頭,“調查清楚一點比較好,不過......”
白玉堂站直了身子,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又不是沒了你展大人就查不了案。沒事,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
展昭反手握住白玉堂拍自己肩膀的手,搖頭,“不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那道觀看著十分詭異,誰知道除了那不成熟的綺羅香之外還會不會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白玉堂聽完,眉頭一挑,“那你說怎麼辦?”
展昭想了想,“不然讓先生給我開點藥,把火炎丹的藥效暫時壓下去,我陪你去?”
白玉堂抬手就給了展昭一個爆栗,“你想都彆想。”
展昭沒想到白玉堂會突然偷襲,沒閃開,還好白玉堂下手不重,倒也不疼,“剛才是誰說得那麼好聽。”
白玉堂抬手又要彈展昭,不過這回展昭有了準備,一個轉身閃了開去。白玉堂佯怒道:“那是因為我覺得你不會舍得我的命去開玩笑,誰知道你真的怎麼傻,自己命不要,連我的也要搭上。”
展昭瞪他——誰傻了!我就是隨便說說。
白玉堂回瞪回去——隨便說說也不行!
蔣平和韓彰正好走到展昭和白玉堂房間門口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兩人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蔣平嗬嗬一笑,“喲,好久沒看見鼠貓相鬥了。二哥,我還以為他二人成親之後,就再也看不見這江湖一景了。”
韓彰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見他二人雖然大眼瞪小眼的,但是眼神之中並沒有生氣,知道他二人不是認真的,便也懶得勸。“五弟,大嫂讓你把藥喝了。”
展昭和白玉堂收回對視的目光,回頭就見韓彰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藥。
白玉堂苦下臉來,“二哥,不是真的要喝吧?”
蔣平嗬嗬一笑,從韓彰手裡接過拿碗藥,遞給白玉堂,“五弟,廢話彆說了。大嫂的話你是知道的,要是讓她知道你沒有聽話,小心你受傷了,下次她多加十倍的黃連給你。”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聽話地接過藥碗,一抬頭,灌下了整碗藥。
展昭剛才也是喝過的,知道那藥有多苦,看著白玉堂眉頭微蹙,肯定是苦的不行。“你方才的蜜餞和,吃一顆就不苦了。”
白玉堂搖搖頭,展昭知他不愛甜食,便回屋倒了杯水遞給白玉堂。
蔣平和韓彰見他二人又和好如初,便拿回藥碗,回去找大嫂複命。
白玉堂忽然說道:“二哥、四哥,留步。”
蔣平和韓彰站住,回頭,蔣平問:“五弟,有事?”
白玉堂點點頭,“那個,四哥,我和貓兒剛才商量著還是想再去探一探那道觀。不過貓兒不適合去,我一個人去他又不放心。”
蔣平點點頭,“沒問題,那就我和你去唄。”
展昭擔心道:“四哥,那道觀看著十分詭異。你和玉堂要多加小心。”
蔣平拍了拍胸脯,“五弟夫你就放心的把五弟交給我好了。我保證給你帶回來一個完完整整的五弟回來。”
韓彰道:“我也跟著去吧。你們兩個進去探道觀,我在外麵放哨,也好有個照應。”
展昭點頭,“這樣更好。如果半個時辰玉堂和四哥還不出來,二哥就回來通知我。我手裡有包大人臨走前留下的令牌,實在不行可以調集當地的衙役,直接去那道觀搜查,就說有被通緝的江洋大盜闖入了道觀,讓對方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