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展昭一拍馬車車廂的門框,“這個若水道觀起得名字如此好聽,沒想到居然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白玉堂走過去拍了拍展昭的肩膀,“這次咱們揪出背後之人,也算是能夠給這些冤死的人一個交代。”
“喂,老五,小貓,先過來幫忙。”遠處,就見蔣平一身水靠,背著一個袋子過來。
展昭一個躍步,跑過去,幫蔣平把身上的袋子接過來,搬到車廂裡麵。
蔣平渾身上下全是水,抹了把臉,看著展昭和白玉堂,“你們那邊完事了?”
白玉堂點點頭,“回去再細說。二哥呢?”
蔣平指了指身後,“盯著那地道出口呢。正好你們兩個來了,沒想到這屍體被水一泡,居然變得特彆沉。搬了一上午,可累死我了。”
展昭把那布袋放好,轉身道:“四哥放心,一會兒我過去忙你。”
蔣平點點頭,回頭看白玉堂。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道:“我去把二哥換回來。”說完,施展輕功就跑了。
蔣平在後麵直跳腳,“好你個白老五,臟活累活都讓我們乾了,你一個人跑去躲清閒。五弟夫,你說是不是?”
展昭嗬嗬一笑,道:“玉堂不是怕臟,是他不會鳧水,過去也是搗亂。”
蔣平哼了一聲,嘟囔道:“你是老五的內人,肯定向著他說話。”
展昭臉一紅,搔了搔頭發,“四哥,走吧。”
蔣平也就是開個玩笑,正經事要緊。於是帶著展昭去了那湖邊拋屍之處。
沒一會兒,韓彰果然被白玉堂換了過來。
三人乾起活來自然比較快。
蔣平負責把屍體打撈上來,展昭和韓彰就往馬車上搬。
每一會兒,就把那馬車裝滿了。
蔣平拍了拍手,拿起準備好的布巾把身上擦乾,換上隨身帶的衣服。
韓彰和展昭幫忙搬袋子,也弄得身上水淋淋的,韓彰帶了備用的衣服,找了個地方換好。不過展昭沒帶,隻得運起內功,先把神身上的水份烘乾。不過衣服皺皺巴巴地,貼在身上。
展昭跑去找回白玉堂,白玉堂看了看展昭身上皺皺巴巴地衣服,知他方才肯定衣服全被水浸透過,眉頭一蹙,“貓兒,冷不冷?”
展昭搖搖頭,還裝模做樣地抹了把汗,“這天出汗還來不及,怎麼會冷?行了,趕緊回去吧。要不然到了晌午,天氣再熱,這屍體就不要保存了。”
四人拉著馬車,韓彰和蔣平跑到拜托尺茂術找到的一個離客棧不遠的義莊,把屍體卸下來,暫存在哪裡。白玉堂和展昭則翻回客棧,去找公孫策和閔秀秀。
回到客棧,正好公孫策和閔秀秀在院子內說話,見他二人回來迎過去。
展昭道:“先生,大嫂,屍體已經運到了義莊。可是現在就要過去看看?”
公孫策昨天驗屍驗了一個晚上,有很多地方不是很確定,如果能夠有更多的屍體檢驗,或許能夠對這些人死亡的原因掌握地更加明確,於是點點頭,“最好現在就去。”
閔秀秀也點點頭。
展昭回頭看了看藍紫兒的房間,見房門緊閉,以為她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現在在休息。便沒有去喚她。
於是,四人一起去了那義莊。
到了地方,公孫策推開門進去,蔣平和韓彰已經把屍體從袋子裡取了出來。
一進屋,白玉堂就覺得鼻前一股惡臭傳來,胃裡翻騰了兩下,一把捂住口鼻,扭頭就往外走。
展昭有點擔心地看了白玉堂一眼,閔秀秀搖搖頭,“沒事,吐啊吐啊就習慣了。”
展昭撲哧一笑,“大嫂,這話下次當著玉堂的麵說。”
閔秀秀瞥了他一眼,跟著公孫策後頭就進了房間。
義莊裡為了長期保存屍體,都是建在陰寒的地方,展昭一進屋,就覺得冷風嗖嗖,凍得他一個激靈。
閔秀秀餘光瞥見展昭一哆嗦,想起他身上的寒毒,連忙往外推他,“出去,出去。這裡是你能呆的地方嗎?”
展昭一愣,公孫策也想起展昭所中的寒毒,同意道:“展護衛還是出去吧。看看白少俠怎樣了。這裡就交給盧大嫂和我。”
展昭奧了一聲,不在堅持,扭頭出去找白玉堂。
白玉堂剛才被那明顯是腐爛屍體的味道,熏得他胃裡翻騰不已,忍不住,找了個地方,吐乾淨了倒也緩了過來。
取出手帕,擦乾淨,回去就見展昭抱著胳膊站在門口,笑咪咪地看著自己,“聞不得特殊的味道,一聞到就惡心想吐。玉堂,你這個模樣,好像大嫂當初懷了盧珍時的模樣啊。”
白玉堂嘴角一抽,好你個記仇的貓兒,這是把昨天自己打趣他的話,原封不動地給還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