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在義莊裡幫不上忙,展昭摸了摸肚子,抬頭看了看天色,問道:“餓不?回去吃點東西?”
白玉堂搖了搖頭,剛吐了個翻江倒海,現在哪裡吃得下東西。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嗬嗬一笑,“你不餓,我餓了。走,先回客棧。”
白玉堂想了想,回去讓小二打點水,自己先洗個澡,換身衣服,把身上的那股腐屍的味道去掉。一想起腐屍,白玉堂自己渾身上下的不舒服,嘴裡各種苦,胃裡又開始翻騰。
展昭見白玉堂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暗自好笑這隻金貴耗子公子哥,忽然欺身上前。白玉堂就覺得眼前一暗,然後鼻尖上傳來貓兒身上那熟悉的蓮花味,緊接著唇上柔軟溫熱的感覺傳來。
再抬眼時,展昭已經轉身背著手往外走,邊走邊說道:“走啦,肚子好餓。”
白玉堂嘴角微翹,摸了摸鼻子,隻剩下那人身上淡淡的味道。忽然肚子咕咕叫了兩聲,望天,是有點餓了。
兩人騎馬回了客棧,進了前店向小二要了幾個菜讓小二備著,展昭想著去叫一下藍紫兒一起出來吃飯,白玉堂準備先回房間換身衣服。
展昭腳步快,先進了後院,剛進去,腳步微微一頓,緊接著背在身後的左手向白玉堂打了個手勢。白玉堂心中明了,這裡有人埋伏在裡麵,不下十人,大部分人氣息隱藏的很好,有兩個人倒是沒有刻意隱藏住自己的氣息。應該和方才路上遇到的埋伏之人是同一夥。
展昭和白玉堂表麵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暗自戒備著,一前一後,走進了租住的小院,就在轉過走廊最窄的地方,展昭感覺一陣勁風襲來,從拳風帶響能看出來對方雖然不宣而戰,倒也算不得上偷襲。不過迎麵而來的一拳風強勁,不可小覷,展昭不願多做糾纏,一低頭前腳點地,往後躍開。
他身後跟著的白玉堂耳邊聽見襲擊展昭的勁風同時,想到左右牆壁阻擋,展昭隻能往前或者往後退。前麵是莫名出招的對手,後麵是自己,想都沒想,直接一個後躍,給展昭讓開退路。
“果然心有靈犀!好,再接我幾招!”一個爽朗的男子聲音從前麵傳來,語氣中能夠聽到明顯的喜悅。
展昭從那人的語氣裡沒聽出殺氣來,心中微動,不過走廊裡麵道路狹窄,很不適合騰挪翻轉,見那人又是一拳打過來,展昭抬腳往旁邊的牆壁上一踢,借力一翻身,使出一招燕子翻身,從那人頭頂處翻了過去,站在院子中間,背著手看著眼前那人。
那人哈哈一笑,卻沒回身,而是噔噔往前上了兩步,一抬掌,向白玉堂攻了過去。白玉堂眉頭微蹙,抬手接下了那人的招式。
展昭背著手,看白玉堂和那人過招。那人身手不錯,居然和白玉堂過了十幾招,也未落下風。“這人身手不錯?誰啊?”
“嗬嗬,是吧?沒想到幾年沒見他,功夫見長啊。”
展昭扭頭看走到身邊的秦青,嘖嘖了兩聲,指著和白玉堂過招那人道:“居然搞突然襲擊,你就不怕惹毛了那耗子,他下狠手?”
秦青聳了聳肩,無所謂道:“下狠手就下狠手唄。我無所謂。再說了,像他那種欠揍的人,要是白兄不介意臟了自己的手,那就往狠了揍也沒關係。”
兩人說話聲音不低,秦青後來更是故意地大聲,白玉堂和那人自然聽得清清楚楚,那人一邊和白玉堂對招,一邊喊道:“好你個死秦青,居然這樣說我。看我一會兒不收拾你!”
展昭見白玉堂臉色越來越不好,知道白玉堂有點煩了,便跟秦青說道:“讓他先住手吧。”
秦青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低聲道:“那是個武瘋子,平生最喜歡的就是和人打架。不過,一般人打不過他,打得過他的打過一次,就不願再和他打。”見展昭眉頭一挑,有點不解,秦青搖了搖頭,“一旦被他纏上,不打個痛快,他是不會放過你的。所以,我不一定叫得住。”
展昭一笑,江湖中這種武癡倒是不少,不過秦青不是去西南軍營了嘛,帶回來的應該是軍營中人。軍中人講究紀律,有這種不聽話的武癡倒是少見。
秦青提了一口氣,叫道:“斐寂然,找你來是有正事來,你彆發瘋了!”
斐寂然?!
展昭轉頭看向和還和白玉堂鬥在一起的那人,就見那人一身玄色短衫打扮,長相晃動中看不真切,但是也算是英姿颯爽,居然是西南大將軍斐寂然。
白玉堂聽著也是心中一動,沒想到斐寂然的功夫居然如此之高。比起西北軍的四大將領來說,都高出不止一截。
斐寂然哈哈大笑,“不著急不著急,好容易找到兩個旗鼓想到的對手,怎麼也要打痛快了再說。”說著,一個旋踢,抬腿踢向白玉堂的腰間。
白玉堂出乎意料地來了個旱地拔蔥,緊接著右腳踢在斐寂然抬起的左腳上,一個借力,翻身越過了斐寂然的頭頂,輕輕巧巧落在了展昭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