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白玉堂,道:“這招燕子翻身學得不錯。”
白玉堂微微一笑。
斐寂然見白玉堂避而不戰,“彆不打呀,快點快點,怎麼也得再來過個三百招。”
秦青嘴角抽了抽,走過去,一腳踹向斐寂然,“胡說什麼呢,一見麵就和人家動手動腳,也就是展兄、白兄脾氣好,要是一般人早和你急了。”
斐寂然意猶未儘,見秦青一腳踹過來,心中高興,“他二人不和我打沒關係,秦青你來也行!”說著,躲過秦青踹過來的一腳,接著一拳揮向秦青麵門。
秦青站立不動,睜著眼睛看著斐寂然的拳頭逐漸變大,然後硬生生地停在了自己雙眼之前,這才抬手輕輕把他的拳頭挪開,“展兄,白兄,彆理這個武瘋子,咱們有事進屋說。”
展昭就見斐寂然嘴角狂抽,但是又不好在秦青不還手的時候,真下狠手,一臉意猶未儘的遺憾之情昭然若揭,心中好笑,“斐將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等事情完了以後,展某陪你過上幾招,如何?”
斐寂然雙眼一亮,剛才雖然沒有和展昭直接過招,但是就憑他那一個躍身就能看出來展昭的功夫不在白玉堂之下,心中高興,“一言為定!”
展昭點點頭,“好。”
斐寂然哈哈大笑,走過去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好兄弟。對了,彆叫我什麼斐將軍,直接叫我斐寂然就行了。”
展昭感覺拍向自己肩膀的手如同一個鐵板,堅硬無比,心中了然,“鐵掌功?”
斐寂然先是一愣,隨後讚歎道:“不愧是名滿江湖的南俠,眼光果然獨到!”
秦青哼了一下,“行了,比武的事情以後再說,大中午的,我餓了,先叫點東西來吃吧。”
展昭剛要說話,就見斐寂然一揮手,隨後一個人影從院子裡的一棵樹上躍下來,向斐寂然施了一禮,然後轉身往前店走去。
展昭看了秦青一眼,秦青笑道:“這個武癡身邊彆的不多,就是這種影衛多。”
展昭眨眨眼睛,心想:斐寂然是西南軍的主帥,身邊跟著影衛保護他倒也沒錯。
不過,秦青接著道:“省得他找人打架打上癮,誤了正事,那些影衛是用來阻攔他的。”
斐寂然瞪了秦青一眼,一把拉過秦青,右胳膊環住他的脖子,“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展昭嘴微張,看了一眼白玉堂,兩人同時想到:怪不得九王爺趙普要把斐寂然推出西北軍呢,有這麼一個好鬥的屬下,要是在西北軍還不得天天纏著他們打架。所以說,遠遠地放到西南來,倒是一勞永逸的妙招。
四人進了屋,白玉堂先是取了一套衣服,轉到屏風後麵,換衣服去了。
展昭招呼斐寂然和秦青坐下,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壺,見裡麵還有水,給四人一人倒了一杯,“不是說至少來回也得三四天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秦青接過水杯,放在麵前,笑了笑,“說也巧合,我去成都府的路上,讓我發現了一大隊人馬,我一眼就看出來那是斐寂然的親兵,追著過去一問,果然碰見了這個武癡。”
斐寂然見展昭向自己看過來,點點頭,說道:“路上秦青已經和我說了。我離開成都府,來到這裡,是因為有人上報見到了一大批武林高手,從大理、吐蕃的方向進入了苗疆,彙集到了這裡,想要圖謀不軌,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帶人過來看看。”
秦青小聲嘟囔了一句,“我看你是想來找那些所謂的高手比武吧。”
斐寂然瞥了秦青一眼,嗬嗬一笑,“你說得沒錯。”
秦青向斐寂然翻了一個白眼,接著就見斐寂然忽然正色道:“不過,更主要的原因是幾天前,我接到消息稱,那些高手其實和大理、吐蕃並沒有關係。從他們那裡僅僅是借道而來。”
“所以說......”
斐寂然嘴角一翹,“所以說,有人是故意給我消息,希望讓我們和大理、吐蕃產生誤會,最好打起來,幕後那人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