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見白玉堂麵露不解,解釋道:“這個武癡,除了喜歡和彆人比武,也喜歡布施。基本上是見到可憐的人就去幫忙,經常把兜裡的銀子都分給彆人,然後自己窮得隻能靠借錢過日子。還好他身邊的副手很能把控,強製扣了他一部分俸祿,幫他打理,這才讓這個堂堂的大將軍不至於一直過著舉債的日子。”
白玉堂心中暗自好笑,這斐寂然的習慣聽起來和某人還真是很像。不過那人因為身邊有自己,一直花著自己的錢,到不至於像斐寂然一樣。不過這樣一來,白玉堂對斐寂然的好感徒增,畢竟一個像貓兒一樣慷慨樂助之人在當今的朝廷中實在是寥寥無幾。
就在三人倒完酒,等著展昭和藍紫兒來的時候。就見展昭推開門,邊搖頭邊進來,道:“藍姑娘不在房間裡。我四下找了半圈,問了小二,說是不久前看見她一個人離開了。”
白玉堂眉頭微蹙,剛要說話,餘光忽然瞥見床頭枕頭底下壓著一張紙,心頭微動,站起身來,走過去,從枕頭底下抽出那張紙,抖開,掃了一眼,抬頭向展昭晃了晃,“藍紫兒出去了。”
展昭三步並兩步走到白玉堂身邊,側過身就著白玉堂的手,看了看那封信,苦笑了起來。藍紫兒把信放在枕頭下,看來是猜到他二人會擔心她,但又更怕他二人回來第一眼就能看見信而出去阻止她。
秦青伸手要過白玉堂手中的信,和斐寂然一起看了一下,就見上麵藍紫兒寫著說是在客棧後巷無意間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像是在監視著客棧,覺得事有蹊蹺,忽然想起一個可疑之人,要去調查一番,讓展昭他們不要擔心。
秦青看著白玉堂和展昭,問道:“藍姑娘在信上沒明說那可疑之人是誰,你們兩個有線索不?”
白玉堂想了想,這裡是苗疆,是藍紫兒從小長大的地方,她認識的人自己和貓兒都不熟悉,這可怎麼去猜?
展昭想了想,也是一頭霧水。看了眼白玉堂,就見他也是一臉的迷茫,正要開口回答秦青,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名字,脫口而出,“難道是他?”
白玉堂三人看展昭,展昭一邊搖頭一邊說道:“其實我還真不希望是他,不過在我認識的人裡麵,和藍紫兒又有關係的,還真就隻有這麼一個可疑之人。”
秦青追問道:“誰啊?你彆賣關子了,趕緊說。”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歎氣道:“厲玨。”
白玉堂眉頭微蹙,文展昭,“你怎麼回想起他?”
展昭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厲玨最近這幾件事情都和厲玨有關係,而且我記得四年前認識藍紫兒的時候,她就是和厲玨一起去的雲夢山莊。而且之前咱們回開封的時候,厲玨不是把聽風軒盤出去,人回蜀中了麼。”
白玉堂點了點頭,“這麼說來,還真有可能是他。”
斐寂然忽然問道:“你們說的厲玨,可是飛音門少當家,人稱‘玉落公子’的厲玨?”
展昭點點頭,“沒想到斐兄也認識厲玨。”
斐寂然搔了搔腦袋,道:“本來聽說蜀中飛音門裡又很多武藝高強之人,我一到成都府就計劃去找他們門主過過招,比試一番。不過派過送請柬的時候,給對方還了回來。說是老門主年來體衰,多年來一直閉門修養,不會客。而少門主厲玨常年不在蜀中,等他回來後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
秦青問:“那後來你二人可比試過?”
斐寂然搖搖頭,咬牙切齒道:“飛音門的人不講信用,我就不信他家少門主這五年來重來沒有回過蜀中?竟然一次沒有通知過我。”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心中暗想:這三年來厲玨好像還真是總是在汴梁出現,在這點上斐寂然可能真的冤枉厲玨了。
展昭點了點頭,道:“既然厲玨現在唯一的一個嫌疑人,不如我和玉堂出去打探一番。我剛才特意去馬廄看了一眼,藍紫兒的馬還在,所以說,如果真是厲玨那他住的地方一定離這裡不遠。”
白玉堂點點頭,剛要和展昭一起出去,就見斐寂然抬手攔下了他二人,道:“現在出去找,有點大海撈針。不如這樣,我放八個影衛出去,他們比你們更熟悉這裡的道路,找起來肯定更加方便。等確定了地點,咱們再過去,如何?”
展昭想了想,點頭道:“斐兄說的有理。”當下,不再堅持。
斐寂然出門,招手叫了一個影衛下來,吩咐了一番。展昭對那影衛大概描述了一下藍紫兒的模樣和著裝,那影衛點點頭,翻身躍上屋頂,召喚其他七個影衛一起散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