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大事 不僅結了還睡了(修)……(1 / 2)

最後一個字落下,空氣中靜默了幾秒。

“您!”楚月嘴張了半天,眼鏡都從鼻梁上滑落,才顫抖問:“是、是謝先生的要求嗎?”

謝央樓的父親謝仁安對子女的管教非常嚴格,嚴格到每頓餐食吃什麼都有所規劃,不太可能讓謝央樓去跟一個非人類的怪物結婚。

楚月心裡咯噔一下,果然下一秒他就看見謝央樓淡定地搖了搖頭,“是失誤。”

楚月有點崩潰,他就說謝央樓這從來不找他體檢的大忙人怎麼今天來找他,原來是惹了大事。

他鬼鬼祟祟看了眼外麵,確定沒人偷窺才小聲問:“您認真的?謝先生那邊怎麼解釋?”

謝央樓沉默片刻,“我不會讓父親知道。”

“那可真是……”楚月撐在桌麵上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眼神飄忽。

謝央樓是乖乖仔,謝先生讓他往東他絕對不往西,是謝家最聽話的一個。如果讓謝先生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樣?

楚月或許不知道,但謝央樓很清楚後果。所以絕對要在父親察覺到異常前結束這場荒唐的冥婚,把他身體的異常治好。

謝央樓將手搭在腕枕上,“我和司機約定的時間不多,快些吧。”

楚月隻覺得頭大,謝家人每一個月都得例行進行全身體檢,謝央樓能來找他肯定身體肯定是出了不小的問題,這可怎麼辦?

“有什麼症狀?”

謝央樓稍稍思考,“力竭昏迷,腹疼。”

“冥婚為什麼會造成力竭?”楚月兩指並攏搭在謝央樓手腕上。“……奇怪,真是奇怪。”

“無藥可救?”謝央樓動作一頓。

“不是,那個詭物在你身體裡放了什麼東西,”楚月陷入研究員瘋魔狀態,又嘀嘀咕咕否定,“不對,是婚契造成了什麼影響,有什麼東西在汲取你的營養,是詛咒?還是詭異化的病毒?”

他在謝央樓麵前來來回回走,突然腳步一停。

“冒昧問一句,您是自願的?”

“嗯?”謝央樓不明所以。

“就是,”楚月手裡比劃著,小聲問:“兩情相悅?”

謝央樓臉色一沉,“……不是。我沒見過它。”

“媽呀……”楚月縮縮脖子,如果不是你情我願的人鬼情未了,那就是強取豪奪了。

謝央樓不知道楚月在腦補什麼,但他也知道正常的冥婚或許弱勢一方會被詭物吞噬吸成乾屍,但謝央樓是調查員身懷玄術,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力竭或許可以理解為詭物在榨取他的生命裡,那腹痛怎麼解釋?

很明顯楚月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是因為我和那個詭物發生了關係嗎?”

“嗯?有這種可能性,但那應該立刻發作,而不是伴隨著力竭——”楚月聲音突然頓住,他顫顫巍巍看向謝央樓,手指止不住地發抖,

“您剛才說什麼?”

謝央樓微微低頭,輕輕揪著喇叭狀的襯衫袖子不語。

楚月捧著自己的臉,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畫上的呐喊一樣。他們隻可遠觀不可褻瀆的貌美謝少爺居然跟一個怪物……!

不僅結了冥婚,還生米煮成熟飯,甚至把自己身體搞垮了。他已經可以想象到謝先生那張陰沉的臉了。這已經不是大事了,是天塌大事!

謝央樓讓他冷靜了會兒,才說:“果然查不出來原因。”

楚月冷靜下來,“強大的詭物可以通過婚契對你的身體造成影響,我沒法對你進行更深的檢查是因為它的力量將你籠罩起來。但你第一次力竭發作沒死,我覺得那個詭物或許不想讓你死。”

楚月有點猶豫,“或許它以後回來找你。”

謝央樓聽他說了這麼一堆,隻得出一個結論,“找到詭物就能知道我身體變化的原因對嗎?”

“對,最好能解除婚契。”

謝央樓點頭,“我明白,乾掉它,再來找你檢查是嗎?”

“……”這到底是明白了什麼啊!

“也行,簡單粗暴。”楚月硬著頭皮點頭,得到肯定答案的謝央樓表情輕鬆了一點,對他來說直接殺掉是最簡單的方法。

楚月遞給謝央樓幾個小瓷瓶,謝央樓打開聞了聞,很濃的藥味。

“這是我手搓的兩瓶藥,用了我這些年積攢的珍惜材料,藍色止疼,綠色救急。切記,遇到打不過的詭物不要硬抗。不過我覺得冥婚的那個詭物應該不會讓你出事,你可以考慮利用一下。”

謝央樓收起藥瓶,“不需要。”

“行,”楚月聳肩,謝小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謝央樓推門而出,獨留楚月一個人坐在旋轉椅上嘀嘀咕咕。

“嗯?腹痛難道是因為……?不可能吧,那是央樓先生,不是白塔小姐,一定是我最近忙昏頭了在胡思亂想。”

謝央樓拐到商場超市和女裝店買了些東西,確定自己符合逛商場的模樣,才拎著東西出去。司機老早就等在外麵,見他出來,就把車停靠在路邊。

“您給白塔小姐買的衣服和零食嗎?”司機往他拎的東西上掃了一眼。

謝央樓大大方方給他看,然後坐進後座,“有什麼問題?”

“不,沒有,隻是謝管家說,白塔小姐不能吃這些不健康的食品。”

謝央樓沒作聲,司機又道:“謝管家還說,昨天打您的電話沒接通,您的父親謝先生非常關心您的情況,請您今晚務必聯係謝先生。”

“我知道了。”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見他表情沒什麼變化,又問:“小先生去官調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