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人類新娘會是你嗎(1 / 2)

白塵家中很簡單,除了房子中原本的家具外,沒什麼東西。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白塵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後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給兩人遞上水杯,還貼心地給烏鴉準備了一個小碟子,“抱歉,家中沒什麼彆的能喝的飲品,隻有白開水。”

“沒事,居然還有我的份,你真是個好人類。”烏鴉落在桌麵上,容恕拍了一下它的腦袋,“不準多嘴。”

白塵搬了個小板凳在兩人對麵坐下,他顯然剛從恐懼中緩過來,“我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

“彆緊張,就從你最開始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開始。對吧,謝隊長?”

謝央樓點點頭,他不善和人交流,完全沒有被容恕搶了主場的感覺。

容恕挑眉,沒想到這家夥乾架那麼狠,性格卻有點呆。

白塵抱著水杯想了會兒,“大概一年前突然有詭物纏上了我,它們一直跟著我,經常突然出現恐嚇我。它們無處不在,擦肩而過的行人、路邊的流浪狗、我房間裡的擺件,它們還出現考場上,搞砸我的一場考試。”

白塵明顯有些神經衰弱,他抱著水杯的手還忍不住發抖,“這段時間我誰都不敢相信,我也不敢去官調求助,我怕他們都是假的。”

用苦難逼迫白塵對人生失望,用死亡的恐懼逼迫他對世界絕望。

詭物是不會在短暫一個月內接連纏上同一個人的。容恕越發覺得白塵的黑化不像是意外,更像是有人在背後引導。

謝央樓聽到這句話也陷入了深思,估計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烏鴉心疼這個家夥,湊上前用翅膀拍拍他,“你不要怕,我們有最強的調查員謝央樓在,不會出問題的!”

“我相信你們,謝先生給我和媽媽減免了房租,”白塵又小心翼翼看向容恕,“這位先生曾經幫我解決過一隻跟著我的詭物。”

“嗯?”容恕沒什麼印象,他進入人類社會以來見識到不少心懷不軌的詭物,碰見都隨手解決了。

白塵從自己的上衣口袋掏出一隻木梳放在兩人麵前,“大概在一個月前,我收到一個奇怪的快遞,裡麵是這把梳子,還有一張紅底黑字的紙張,上麵說這是聘禮。”

“聘禮?就這?”烏鴉咂舌,圍著梳子不停的轉圈,“也太寒酸了。”

“是有點。”容恕推開烏鴉,拿起梳子打量。這是把雕著龍鳳呈祥花紋的木梳,像是長時間浸泡在血裡,不僅顏色暗紅,還發散這一股難聞的鐵鏽味。

這次真不是烏鴉嘴賤,這梳子就是寒酸。要是他下聘,絕對不是這麼普通劣質的玩意。

“這一個月我一直想丟掉它,可不管我怎麼做,用火燒、丟進海裡、埋進土裡……怎麼都丟不掉它。”

“正常,聘禮是下給你的,隻有你能擁有,不會消失,除非中斷冥婚。”謝央樓示意容恕把木梳給他。

謝央樓將木梳放在桌上,從手腕上抽下一根紅線纏在木梳上,然後抬手掰斷了它。容恕注意到那根紅線像是活的,從謝央樓手腕上剝離下來的,謝央樓也是詭術者?

“好了,它不會再纏著你了。”

“就、就這麼簡單?”白塵完全無法想象他這一個月的噩夢就這樣結束了。

謝央樓點頭,“它不會纏著你,我毀了它的聘禮,它會來纏著我。”

“這、這怎麼行?”白塵急了,“我不能把厄運轉到您身上。”

謝央樓沒覺得有什麼,他抽了張紙巾把木梳包了包揣進兜裡,“我需要逮住它,順藤摸瓜查出它背後的人。”

白塵這才點點頭,他表情還有點呆呆的,顯然是不太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解脫了。

“那前天晚上呢?那場冥婚你在場吧?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容恕專注詢問著,沒注意到謝央樓的表情在提那冥婚時不太自然。

“我在,”白塵臉色有點難看,顯然那天晚上並不愉快。

“有人中途救了我,我並沒有真正結冥婚。我被救後不久,就有調查員來把我帶走了,謝先生應該知道的。”

謝央樓有點心不在焉,但還是點頭,“我知道。”

“……不是你。”容恕低聲念了句,向後倚靠在沙發上不再說話。

白塵沒有理由說謊,更何況還有謝央樓佐證。白塵不是那天晚上的人類新娘,那到底會是誰?

到現在為止沒見過的張九燭,還是……

容恕默默打量著謝央樓。

謝央樓沒注意到他的視線,“今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遇到剛才那隻A級詭物的?”

“電梯,我一進入電梯它就出現了。”白塵揪了揪脖子上掛著葫蘆玉墜,玉墜底端有些發黑,“這個墜子幫我擋了一下,我才撐到電梯門開。”

謝央樓了然,跟隨白塵的調查員不可能跟著他一起上電梯,這時候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你拿著這個,”謝央樓將自己的對講機遞給白塵,“我會申請人員對你進行保護。”

白塵看上去還有點擔心,謝央樓安慰:“彆擔心,這段日子我一直在,你也可以直接聯係我。”

“好的。”白塵看上去放鬆了不少,情緒也穩定了不少,臉上隻剩下情緒緊繃過後的疲憊。

兩人打算離開不打擾他休息,握住門把手的時候容恕動作一頓,謝央樓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兩人一齊扭頭看去。

白塵家客廳的東北角是一扇沒有打開的門,裡麵應該是主臥。而現在主臥的門正發出劇烈的撞擊聲。

“咚——咚——”

聽上去像是什麼人在用腦袋撞門。

白塵麵露焦急,“不好意思,是我媽媽,她有精神問題。”

說他就跑過去堵住門,“媽媽,不要再撞了,不然鄰居投訴我們,我們就隻好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