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 他們在胡說八道(1 / 2)

謝央樓一走,謝白塔就溜去對方屋子裡拖過來一個行李箱。行李箱裡塞滿了零食,謝白塔撕開一包薯片,還不忘遞給容恕一包雞腿。

“給你,快吃吧,這可是家裡難得的美味。”

“原來有錢人家都是美食荒漠嗎?”烏鴉的豪門美夢破碎了。

“不是,”謝白塔喝了一口酸奶,“父親那人腦子有點問題,我們家比廟裡的和尚吃的都差,全家也就我哥能適應這種吃法。”

這小姑娘在哥哥離開後變得大大咧咧,如果不是身上帶著那股病弱氣,完全看不出久病在床。

容恕把雞腿塞給烏鴉,“我記得你是生病了,就算你哥寵你,也得少吃點。”

少女鼓著腮幫子從零食袋子裡探出頭,“我知道,這些可是我一個月的存量,我會偷偷藏起來的。隻要每次少吃點,就沒人發現我偷吃了零食。”

說著她把行李箱扣起來,“走吧,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們家。”

謝白塔領著一人一鳥偷偷溜進院子,剛進院子一群保姆穿著的人就從拐角衝出來。

“小姐,請不要亂跑,您應該躺在床上,馬上就要到吃藥時間了!”

少女迅速躲在容恕後麵,容恕不自覺離她稍稍遠了點,就聽謝白塔朝保姆很吐了吐舌頭,

“我不,我才不要吃藥,我正在帶領客人參觀庭院。你們要是在客人麵前丟了謝家的臉,小心我告到管家那裡去,把你們統統辭退!”

保姆們互相看看,顯然是都畏懼謝管家,無奈退下。

感情這小姑娘是把自己當成擋箭牌了,容恕無語。

“咱們走,不然一會兒管家就會親自來抓我了。”

謝白塔帶著他們拐進一處偏僻的合院,合院不遠處是一棟與謝家建築風格不符合的低矮建築,門口站著幾個保安。

謝白塔還在絮絮叨叨,“謝管家對父親最為忠誠,他厭惡一切會影響謝家榮譽的事情。你看他長相嚴肅,也確實不好相處,冷酷無情,就算我是父親的女兒,也不會手軟。”

“偷偷告訴你,謝管家是個詭術者。”

還是動物一類的詭術者,容恕第一次見他就從他身上嗅到了肉類腐臭的氣息,應該是犬科。

謝白塔笨拙地提著裙子翻上牆頭,指著遠處那棟建築說:“你就不好奇那裡是乾什麼的嗎?”

“是乾什麼的?”容恕長得高,稍稍踮腳就能看到牆外。

“那裡是父親出資建設的一家研究所。”謝白塔盯著那裡出神。

謝家是製藥發家,有研究所似乎不是奇怪的事情。不過開在表裡世界交界的研究所就有點意思了。

容恕目光落到翻牆的小姑娘身上,他有點好奇,對方特意繞遠路帶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隻是介紹家中企業?

在被研究所保安發現前,謝白塔及時跳了下來。她的時間卡得剛好,應該是經常來這裡。

“我們家也沒什麼好玩的,”謝白塔拍拍自己的裙子,“你能說說你跟我哥是怎麼認識的?我哥跟我說過,但我還是想聽聽你的視角。”

“求求你了,我不能外出,就全靠聽故事過活了。”

謝白塔一個勁的央求,容恕被迫無奈隻好省去些細節概述了一下。

“不對啊,我哥明明說你們第一次見麵是在漆黑的樓道裡,我還以為會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這小姑娘想的真大膽。

“然後呢?你給他送早餐?”

容恕含糊點頭,“他生病暈倒,為了照顧病人送了一份。”

“我哥暈倒了?他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就說他找楚月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小姑娘氣衝衝地,嘴裡不停念叨著要找謝央樓算賬。

“你們感情很好。”容恕突然冒出來一句。

“那當然,我們年齡相仿,他又是在這家裡為數不多願意縱容我的人,他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末了少女小聲嘀咕了句什麼,她聲音很小,容恕卻聽得很清楚。

“如果他能不那麼固執,逃離這裡就好……”

容恕目光閃爍,沒有作聲。

兩人從偏僻角落逐漸回到院落中心,中心是一處花園,說是花園其實隻有荷花一種。謝仁安大概很喜歡荷花,挖了大大小小的池塘不說,還在空餘地方擺滿了荷花缸。

“我的母親很喜歡荷花,名字裡也有荷字,自從她去世,父親就跟瘋了一樣。”

謝白塔提了一嘴,想帶著容恕趕緊通過這片荷花池。父親時不時就要來這裡發呆,要是運氣不好碰上就麻煩了。

還沒走幾步,遠處就走過來一群打掃衛生的保潔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