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大夫人叫你過去一下。”
“知道了,這就去。”轉身對身後的蘭歌柔聲道,
“那你自己先回去吧,晚上等我回去再掛牌。”
“嗯”蘭歌乖順的點頭。翔鸞總是害怕蘭歌掛牌的時候會有什麼意外,畢竟能摘蘭歌牌的都是這城裡有錢有勢的公子,萬一哪個不知死活的乾出點什麼事……蘭歌掛著牌這件事到現在他還是有點後悔的,說不清為什麼,就是不開心。試問這天底下有哪個男人願意自己喜歡的人被彆的男人赤裸裸的目光一遍遍的洗禮?所以直到現在蘭歌掛牌的時候翔鸞必定明著暗著的看著。翔鸞默默腹誹,老子真是找虐啊。
一個人坐在馬車裡穿過喧鬨的街道,從玄黃樓到洛神館。不知不覺這條路已經走得這樣的熟,來這裡多久了呢。也沒有很久,可為什麼有一種千帆過儘的感覺呢,也許按照原本的生活繼續過下去一輩子能經曆的也不過就是這些了吧?可是……我遇見了七爺。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不管怎樣,開始被一個人注意,開始被一個人關心,而這個人恰巧是喜歡的人,是玄黃樓的七爺,段翔鸞。泛起甜甜的滋味充滿心裡某一個柔軟的角落,掩去這一路而來所付出的所有的辛酸,一切都那麼的值得,一步步的越走越近……
“什麼人?!”車外隨行的護衛喝道,冷兵器相接時刺耳的聲音,蘭歌沒有掀開簾子也知道外麵打起來了,不知為什麼,她沒有應有的害怕,反而更加冷靜了,她仔細的聽外麵的聲音,似乎人又多了一些,不過有熟悉的聲音似乎是洛神館的人,夾雜在打鬥聲中還有外邦人的生澀的聲音,這聲音很熟……對!蘭歌忽然想起來,這就是那個帶密信使的聲音,這家夥?!難道是來尋仇的?
剛從大夫人的房裡出來,翔鸞按著太陽穴一個頭兩個大,卻看見秦觀早已立在外麵候著了。還沒等他問,秦觀就先開口了。
“探子來報,莽原的信使悄悄潛進洛陽來了。”
“上次的那個?”
“是”
“不是讓莽原王斬了嗎?”
“探子說逃了,此次偷偷潛進來……”
“蘭歌”說著就疾奔出去,秦觀又不是傻子,蘭姑娘於七爺而言舉足輕重,又是堂裡的新人,怎麼會大意,看見此時七爺少見的慌亂,還沒等七爺開口便低聲道
“得到消息的時候就派人護著了。”翔鸞沒有回頭,應了一聲就翻身上馬,秦觀一看也跟著翻上馬。揚鞭東去,留下一陣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