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嫁去~!”翔鸞甩開門,離開了,十分的憤怒。
早上唐依坐在翔鸞的坐在翔鸞的腿上,手圈上他的脖子。翔鸞瞬間僵硬,拍拍她的手,訕笑著想要起來,卻被唐依忽然捧住了臉,唐依很認真的盯著他,稚嫩的聲音那麼嚴肅的對他說,
“看著我……”翔鸞的眼神飄向她身後的某一處。
“小依,這是乾什麼?”語氣裡有淡淡的哀傷、彷徨和無奈。
“你根本就不想娶我對不對?”
“……”是啊,不想,但是不得不這麼做,都是犧牲品,有必要這樣相互折磨嗎?
“你根被就對我沒有興趣。你說我任性也好,怎樣也好,我不會和你結婚的!”說完唐依跳下來,徑直的跑了出去,仿佛害怕聽見翔鸞說話,仿佛她隻是想告訴翔鸞這些,隻是告訴你,我不嫁!
翔鸞還呆呆地坐在原地,沒有起來追。他在想,我是應該為玄黃樓擔心呢,還是應該慶幸呢……不自覺的他嘴角爬上一抹微笑,起身,那時他隻是想回洛神館……
第二天,翔鸞一打開門便看見蘭歌站在門口,門開的瞬間,她抬起頭眼眸裡依舊有往日璀璨的星光,仿佛昨日隻是翔鸞一個人的噩夢一般。她還是那樣純淨的纖塵不染,翔鸞有些許的愣神,蘭歌抬起頭,頭上那個翔鸞送的翡翠步搖微微的顫動,她微笑,
“爺,我想贖身。”
“什,什麼……?”什麼……她要乾什麼?贖什麼?贖身,瘋了嗎?不行~!
“我想贖身。”蘭歌正色很認真的說。
“你知道規矩嗎?”翔鸞故作鎮定的說。
“知道,不能自己贖身,隻能嫁給出價最高的賣家。”蘭歌還是那樣的平靜。翔鸞卻有點坐不住了。
“知道?你想嫁給誰?!”連翔鸞被自己的咆哮嚇了一跳。
“隻是想離開這裡。”蘭歌的語氣還是那樣的平靜,目光低垂有淡淡的星光閃爍。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傷心地,離開翔鸞,離開所有的一切。我不能看著你娶彆的女人,我們沒有勇氣看著你擁抱她,我不能想象你像曾經對我一樣那樣溫柔的笑,溫柔的抱著她在她的耳邊說“乖,不怕……”我不能,因為我愛你,我怎麼可以就這麼平的看著,然後無能為力的傷心……
“好~!後天。”嘭的一聲,翔鸞把門重重地關上。牙咬切齒的想,他不在的時候慕容天倒地對蘭歌做了什麼,想走,想嫁給慕容天嗎?信不信宰了他~!?我看誰還敢!?後天……
在關門的瞬間寒風驟起,呼嘯著從蘭歌的麵頰劃過,兩行熱淚沒有預兆的滾落,蘭歌倔強的扯起嘴角,慢慢的擦乾眼淚,轉身,身後門裡傳出稀裡嘩啦摔東西的聲音。
三天後
洛神館的正廳裡簡直是人滿為患,什麼達官顯貴,武林大俠全都跟蘿卜似地一個挨著一個的擠在正廳裡,這是洛神館少有的熱鬨。整個洛陽的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馬上就要成為頭牌的蘭歌卻想在這個時候出嫁,而且還是個乾乾淨淨的黃花大姑娘。哪個顯貴不想要?八抬大轎的抬回去也是件風光的事啊。不過聽說之前洛神館的段七爺可是相當的寶貝她,怎麼今天就點頭讓嫁了?哎~這紈絝子弟的感情還這是不能當真啊……大家議論紛紛。
嘈雜的人群裡,一位白衣公子緩緩地喝著茶,正在仔細的聽大家熱烈的討論蘭歌的絕世姿容,但是最引人注目的卻是他身邊的一個男子,從衣著來看像是這白衣公子的貼身護衛,但是他冷峻的氣質和剛毅的輪廓分明的臉卻顯得比身邊的白衣公子更要貴氣,尤其是他那淡藍色的眼眸,仿佛散發著寒氣的藍寶石一般彌散著神秘的異國色彩。
“這蘭姑娘這麼早就嫁了,不然這頭牌早晚有一天是她的,你說她急的是什麼?”說話的男人雖然是一身名貴的常服,但是腳下踩的卻是一雙官靴。估計是剛從朝廷裡出來,就來這裡了。
“難不成這丫頭已經不新鮮了?”旁邊同樣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臉橫肉,笑得十分的萎縮,但是身上的衣服卻是十分的光鮮。
“是不是處,買回去一驗不就知道了?”穿著官靴的男人笑得惡略,一臉橫肉的男人也笑起來。
白衣公子向二樓少的可憐的雅座望去,不知何時翔鸞已經來了。二樓的正中間的門開了!門開時那細小的吱呀聲在一片喧囂聲中卻顯得格外的清晰,所有的人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蘭歌緩緩地走了出來,腳步很輕但是每一下都很清晰,偌大的洛神館仿佛瞬間萬籟寂靜一般。蘭歌緩緩地抬頭,大大的眸子裡有星光閃爍,嘴角彎起一個曼妙的弧度,她欠身向所有人行禮,白衣公子手中的扇子不知何時已經掉在了地上,他發誓這個丫頭是他這輩子見過最最漂亮的女子,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後他還能清晰地記起當時仿若百合一般美好純潔的蘭歌,那樣的出塵。白衣公子身邊的藍眸的護衛麵無表情的撿起地上的扇子放在桌子上,全場隻有他一個人還是像蘭歌沒有出現時一般淡定,二樓的醉月好奇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畢竟對於蘭歌這樣的美人連多一眼都沒有的男子她還是頭一次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