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嗎?”五條悟興奮,語氣中流露出孩子氣的期待。
倒是夏油傑克製住身體帶來的喜悅,警惕著看著煙霧中巨大的身影。
對此正在和□□滿交手的魔女簡直要把白眼翻到天上了,忍不住吼道:“菅原淳一,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是來乾嘛的!”
帶孩子的嗎!混蛋!
遠處摸魚的菅原淳一輕咳兩聲:“咳咳,不要急嘛,不能阻礙年輕人的成長。”
“嗬嗬,還有心情管其他嗎?”□□滿以靈力幻化折扇,無孔不入的靈氣像囚牢困住魔女的動作,雙方的身體都可以說是千瘡百孔,在一擊被擊飛後,□□滿在半空迅速掐了手決。
由於速度太快,魔女甚至看不清到底是什麼陰陽術,心底的戒備升到最高。
寂寞無聲,等待許久。
似乎是無事發生,她疑惑的看向□□滿,十分懷疑這個腦子不好的家夥是不是失手了。
□□滿冷笑,能夠輕易看透人心,雖然眼前的魔女極力掩飾,也無法掩蓋她在全身心的保護那個白發少年的想法,猶如蛇般陰冷的話語響起:“失手?不,我隻是想讓你嘗嘗痛失所愛的感覺。”
一瞬間,時間似乎變得格外緩慢,魔女震驚的瞪大眼,回過頭去——
沉睡的蘆屋道滿蘇醒,不,準確來說是□□滿控製著他的身體,他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五條悟的身後,手成刀刃直接衝著對方的心臟挖去。
在指尖觸碰到五條悟的瞬間,不遠處的菅原淳一與五條悟置換——
也就是趁著魔女愣神的瞬間,□□滿以同樣的姿勢挖出了魔女的心臟。
血紅而溫熱還在跳動的心臟,鮮血順著□□滿的手流下,滴落在泥土上,幻化開,他端摩著看著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眼神中的眷戀毫不掩飾。
“那家夥可是相當愛你呢——”
他忽然說起莫名其妙的話,□□滿微微用力,指尖陷入心臟內:“因為愛你,所以他吝嗇不願分我一絲,所以我不愛你,我隻想殺了你。”
魔女跪倒在地,魔力幻化出的劍支撐著她的身體,心臟處是空洞。
她粗喘著氣,吃力的笑了笑:“愛?或許吧,但是他沒告訴你,魔女是不會因為失去心臟而死去嗎?真可憐,明明是同一個人,他卻如此防備你。”
論紮心,魔女絕對不輸任何人。
忍痛用魔力治愈心臟,魔女緩緩起身,提起長劍,身後是菅原淳一倒下的身影。
“喂,乖乖死去吧。”她挑眉,桀驁不馴。
□□滿見她沒死,也沒成功擊殺五條悟,倒也不羞惱:“嗬嗬,你會後悔的魔女,你身上的因果線可比我的多多了。”
“關你屁事。”提劍就上,拜某人所賜,她的劍術還算過得去。
與魔女打了近三個小時,原本就分離不夠徹底,現在□□滿的身體更加不穩定,使用太多靈力的後果就是,連帶著他的身體也呈現崩塌的狀態。
魔女自然也不會錯過,眼眸透出暗色,長劍挽出劍花,表情冷冽,精神達到巔峰。
精神和□□的極致壓迫下,□□滿不如魔女。
兩人身上全是對方留下的慘烈痕跡,□□滿已經全然沒有一開始的風流貴公子模樣,他眯起眼嘴裡念叨著陰陽術,下一秒,菅原淳一勉強起身,護住離他最近的五條悟。
夏油傑整個人茫然的出現在魔女與□□滿的戰場之上。
“放我離開,他不用死。”□□滿極力維持僅剩的優雅,魔女怒極反笑:“一樣的事,乾兩遍,你比蘆屋道滿還蠢。”
“蠢?不,勝利永遠是勝者書寫,隻要能夠勝利,無論什麼手段都無所謂,不是嗎?”直至此時也不忘給小孩子洗腦,□□滿笑著看著夏油傑,神色中帶著滿意。
“你是我見過,最適合黑暗的,加入我吧,讓我們一起完成心中大義!”
“呸,傻子才信。”直接把長劍當做長槍擲出,覆蓋著魔女最後力量的長劍以無敵的架勢戰破一切,伴隨著是魔女猶如來自深淵的低語:“世界上本就沒有正義,傻子多了,也就有了正義。”
□□滿瞪大眼,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想著同歸於儘!
用儘最後的力量把夏油傑扔出去,魔女低吼:“貓頭鷹你要是再躲,等我活著回來我就把你剁了,保護夏油傑!”
一直躲藏起來的貓頭鷹渾身打顫,在被活扒還是被裝死之間猶豫一秒,忽然展翅,在半空中用爪子接住被拋出的夏油傑。
“喂!魔女你彆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