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凶?是吉?
我不知。我看花花不語,聽水水無聲。我不知,在深宮中的它們也是孤獨的嗎?
彩衣舞女擺著長袖,抱著琵琶的歌女唱出哀宛的歌謠。
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
半緣修道半緣君。
……
士兵們看到我,瞪直了眼睛。我看到了漢王。漢王很年輕,亮麗的金冠光彩照人。
漢王緊緊盯著我,他竟走到我麵前,拉起我的手。
“你就是觴?是觴?”
“我是。”
“為何我不曾見過你?”
我不言,就像無數被埋葬在深宮中的女子。不知,不知自己為何如此。似乎注定要默默的來,默默的去。我抬起頭,讓自己能看清他。他的眼睛好深。
“出池蓮花。”他端詳著我。我瑩瑩回拜,卻看見他扭過頭不忍再看我。
一杯彆酒下肚,便做了那斷腸人。
彆了。彆了著宮,這殿,還有這相見恨晚的漢王。
此彆,就是永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