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和室。
若夕這是第一次知道立海大居然有這樣的地方。當然啦,這裡她本來也不熟就是了。隻不過她完全不喜歡跪坐,雖說在椅子沒出現以前,中國也有一段時間,就是這麼做。
但問題在於盤膝而坐,以她穿的剛剛極膝的校服來說也很不合適,也隻好勉強了。
幸村坐到了棋盤的另一邊。
看來在他們到來之前,柳正在對某個棋局進行複盤。
“你們的社團都是這麼閒的嗎?在社團活動期間,居然可以坐在這裡玩?”若夕頗為好奇。
“有真田在場上,我們的訓練可以自己補回。”柳和藹的說,他對若夕的態度顯然和之前見麵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不是第一次的時候,那明顯隻是敷衍的態度,而是顯得頗為認真,“為了必要的情報犧牲一點點時間是可以原諒的。之前我一直都不認為這世界上有超越普通人力量的巫女,但那種說法確實極為玄妙。”
“我不是巫女啊,隻是因為看不見常人能夠看見的東西,所以作為補償,老天讓我能看見常人不能看見的一些東西,應該這樣說吧——這是人們因為正常的視力而失去了的本能。”
“這樣說好理解多了。”柳讚許的說,全不在意若夕的語法問題,一邊給了若夕一杯茶,就放在她前麵。
和那天吃飯一樣,若夕準確的拿住了它,一點也看不出視覺障礙來。
“因為以我的經驗來說,青色的人一般來說都比較嚴謹,反應在現代社會,經常代表信奉科學。所以我想最好從這方麵說明。”
“但是青色,雪青色一般來說不是寓意為柔和嗎?”
“是嗎?”柳注意到少女無焦距的眼睛茫然的瞪大了。
幸村微笑,“一般來說還寓意為優美、秀麗吧?”
一般來說紫色代表高雅和神秘,比雪青色好多了。所以麵對幸村的取笑,柳還真是不好回擊。
“我不知道。”若夕困惑的說,“雖然我覺得我眼中的色彩和一般人來說不會有太大的差彆,但是這種氣場的顏色代表什麼,我隻是根據自己接觸的人來判斷的。因為不再單純,可以發展的方向太多,所以其實很難確切判彆。嗯,我見過的一般青色氣場占上風的人,幾乎都是這樣。”
幸村摸摸下巴,問,“雪青色有什麼差彆嗎?”
“還是青色啊。具體到雪青色當然有差彆,但到底具體差彆在哪裡,我沒有相關的經驗。所以我說,這樣的情報其實不是很有用處吧?”
“不,”幸村微笑,“一言直達本質。”
“那麼,紫色代表什麼?”柳看了幸村一言,沒有放棄的問。一方麵是收集情報,一方麵是確實好奇。
“我覺得是執著。”
“果然也和一般的說法不同啊。黑色呢?”柳開始拿起本子來記了。在他的本子上已經在各社員的名字背後寫下了從幸村那裡問來的東西。
幸村是紫,柳生是相近的紫羅蘭。真田是棕黑,仁王是天藍,丸井是淺綠,桑原是酒紅。切原……咳,這個就彆說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粉紅居然是原色……
“對我來說,這是一種很複雜的顏色啊。很多好的壞的都和黑色有關聯,也很難分辨。嗯,純黑色是不大好的。不過我想你問的是真田,我想,氣場棕黑色的,都是心胸寬廣的人吧。”
心胸寬廣啊……
柳和幸村同時想到了真田的“鐵拳製裁”。
“那麼,紫羅蘭和紫色有什麼區彆?”
“我以為……多一份藝術家氣質?我不確定。”若夕頓了頓,好奇的問,“說起來,你們能把你們對比出來的結果也告訴我嗎?”
“網球外的第二擅長——幸村是畫畫的柳生是打高爾夫球的。”柳快速的說。
“哦。”儘管似乎判斷錯誤,但若夕倒也不在意。本來嘛,氣場顏色也不能說明全部的東西。性格的判斷,主要還是要看接觸。她始終覺得,自己看到的氣場顏色,接近於所謂第六感的第一眼判斷。
“紅色和酒紅色有什麼區彆嗎?”
“我想紅色的人都比較熱情,但是酒紅色更內斂,更壓抑,也比純粹的熱情多一點彆的東西。”
“那麼綠色和淺綠色呢?”
“這個不大好說啊,一般說起綠色,即使是我也會想到‘生機勃勃’啊這樣的詞彙。但事實上植物也是千變萬化的,完全不能一概論之。除了都在快快活活的長這一個共同點之外,有些植物很喜歡占地盤,有些植物的警惕心很強,有些植物小心翼翼十分害羞,我又該怎麼因此評論一個才見過幾麵的人呢?”
結果,在一句“幼獸”的評價之後,又出現了植物一株麼……丸井像什麼植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