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和柳同時遠目。
“唔,那這個暫且不論了……天藍色?”柳繼續問。
“我認為大概是矛盾的認真。是認真的人,但往往有很矛盾的特質。”
柳望望和室的頂部,“居然是認真啊,這和一般的顏色寓意說法差距可真大。不過,認真和執著有什麼差彆嗎?”
若夕誠實的露出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的驚詫表情。
“他覺得你的說法很有價值,所以想要聽聽你的意見。”幸村笑著從茶杯後麵解釋說。
“認真是努力去做好想做的事情,執著是不做好想做的事情不會罷休。但是,僅僅是認真的人,會有相當的矛盾,隻是我經驗不足,不能很好的弄明白這個。”
“唔,”柳再次一陣狂記,最後問了一句,“對了,還有金色。”
“純粹的金色是自信與傲氣。有的時候是一種睥睨的霸氣。”
出乎柳預料的,若夕對這個顏色居然相當的肯定以及詳細,這是她第一次沒有用“我覺得”這一類的不確定的詞彙,儘管她之前說的,沒有一句算是“壞話”。柳注意到了這兩個細節。
“這是上位者經常出現的顏色,但如果自信變成自我,金色就會染上灰色和黑色。”
柳愣了一下,“看來……你經常接觸那些上位者嗎?”
“嗯。”若夕肯定的說,“各種領域的領袖啊、頭目啊、首腦之類的,從小就看過很多。”
這是一句很容易被當做是炫耀家世的話,但若夕說起來卻是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
“那麼,事實上還有白色、黃色、橙色、灰色這一類的純色還沒有問過。不過我想,若夕你也不會把自己見到過的彆人是什麼氣場告訴我們吧。”柳歎了一口氣說。
幸村笑道,“難道你還想讓她成為你另一種情報源嗎?”
“因為她的解釋確實能和我知道的某種特質相符,而有些東西粗略的接觸是看不出來的。”柳倒是完全不避諱,“比如說,仁王很認真,切原很單純,你和柳生都相當執著……好吧,我對真田的寬容也承認好了,從某種程度來說,可以那麼說吧。最後……”
柳總結說,“我還是覺得,這是巫女的能力。根據對這所謂氣場顏色的分辨,若夕應該能很容易和人交流吧?”
這麼一說,若夕卻立刻就愁眉苦臉起來。
“一點也沒有,我不擅長和彆人交流。其實,這和觀顏察色,從細節來判斷人的性格這一類的是類似的能力吧?隻不過從不同的方麵表現了出來,據我所知,很多受過相關訓練的人,都能做得比我更好。但這和‘擅於交際’不是一回事。”
“因為太坦率了吧,而且不善於搭話。”幸村倒是很理解,溫和的說,“不管怎麼說,多謝你了,若夕。現在已經是同學了,以後有什麼麻煩的話,可以找我們幫忙。”
若夕不覺得這是一個太好的建議,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她乾脆利落的站了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雖說是禮節,但我確實不適應跪坐。”
“其實我也不習慣,不過這幾年被真田柳兩個帶得快要習慣了。”幸村歎口氣也站起來說,“那麼我送你出去吧。”
若夕點了點頭。
“柳,既然你的情報搜集完了,就回訓練場去。其實新同學一來學校,這樣類似於盤問的對話,也一點兒都不像是歡迎儀式呢。”幸村又說。
柳沒有抗議。
走出和室以後,若夕便問,“幼獸是不是還很討厭我?”
“幼獸?哦,你說赤也啊?”幸村悶笑,“說不上討厭吧,那家夥不擅長應付女孩子的。不過他確實是很鬱悶。怎麼,你很喜歡赤也嗎?”
“因為很珍稀啊,給我一種剛出生的毛茸茸的小貓小狗,不,小豹子小老虎的感覺,很想摸摸看。也有點像我以前養的一匹小馬。”若夕真誠的說。
幸村大汗。
“我想,不,我肯定。”他肯定的說,“這種比喻,赤也也一樣不會喜歡……”
若夕歎了口氣。
——果然還是覺得遺憾。
她一向都喜歡和小動物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