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到底還是無語到說不出話來了。
吃過飯,在若夕已經去準備練習了的時候,忍足飛快的把跡部給拉到了一邊,推推眼鏡,忍足忍無可忍的展現了他八卦的一麵。
“跡部,現在是可以確定了,那個容若夕桑,是你們家給你準備的聯姻對象吧?”
跡部“哼”了一聲,沒說話——什麼準備的聯姻對象,他家和神家大有不把他們湊到一起絕不乾休的架勢好不好?但這種丟麵子的話,是不能說的。
“你居然就這麼接受了?”忍足不可思議的說。
“隻是讓他們折騰而已。”跡部斜視了忍足一眼,“不會有訂婚,也不會有結婚。忍足,我知道你是想看我拒絕了會有什麼好戲,不過,你還是把這份心思歇歇吧。”
跡部離開了自己的隊友,練習去了。他家沒有特彆設立練習室,他平時用的鋼琴就在客廳。
忍足摸著下巴,看著跡部淡漠的離開了。而在他的身邊,還圍著一群麵麵相覷的隊友。忍足的目光在這群人中環視了一圈,最終還是把眼神放在了最為可靠地瀧荻之介身上,“跡部的舉動有點古怪,是吧?那種說法絕對古怪吧?”
可惜,外表溫和善良,又帶著幾分疏離感的瀧隻是瞥了他一眼,完全沒有附和討論的意思。留著一頭整齊青發的少年轉頭對宍戶說道,“你不是說要去打撞球,我陪你去。”
宍戶對這種八卦顯然也沒什麼興趣,點頭說,“好啊。那女孩挺奇怪的,一點也看不出來是盲人,不過就算是騙人也不關我的事。打撞球去嘍!長太郎,要不要一起去?”
忍足甚是無語。
——我怎麼就忘了,這家夥腦袋瓜子雖然還算靈便,但最尊重的就是跡部呢?要八卦得找彆人,跡部那說法實在是奇怪啊奇怪。
但是,視線在對著客廳探頭探腦一臉好奇的搭檔向日、跟著跡部在客廳認真看書的樺地、在沙發上已經開始呼呼大睡的慈郎、和一臉冷漠回視自己的日吉身上掃視了一圈以後……
——今天才發現,這一群隊友沒有一個可靠的!
忍足腹誹,推推眼鏡,也往客廳走了過去。
——好奇啊,沒有辦法。
日吉的目光跟著收回視線走人的忍足好一陣子,心中的疑惑稍稍顯露在臉上了,可惜忍足沒有看見,這疑惑分明可以解釋成這個意思——確實是古怪啊!為什麼不說了?
可惜,忍足花費了整整一個中午加上一個下午的時間,也沒能得償所願。
據說盲眼(明明隻是視覺障礙……)但是除了“確實是不看樂譜”這一點在其他地方完全看不出來的少女若夕和一向熟悉的跡部兩個人,完全沒有碰出任何激烈的火花來。
完全不像是“被長輩安排到一起心中不樂意或者有彆扭心態的少年少女”。兩個人幾乎完全沉浸到了音樂世界裡麵,話題和討論的方向也完全不離這個話題。
看來倒是相處得和諧默契。
問題是……
看了半天的忍足開始眼神漂移起來了,手指開始忍不住輕輕敲到椅背,明顯心情煩躁。
——跡部和學生會那幾個不花癡的女乾部也是這麼相處的啊!雖然在討論的時候,這個女孩居然能夠完全不受到跡部的氣勢影響,甚至還能隱約占到上風這一點比較奇怪就是了。但是……除了還完全拿不上台麵的合奏之外,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啊啊啊!
忍足深刻的後悔了——我為什麼要自己送上門來說參謀?要是不這樣,不就可以和早就失去興趣了的向日和日吉一起跑了嗎?哪怕和他們一起去打遊戲,也比待在這裡好啊!
——跡部說沒有好戲看,原來是忠告來的。
總之,在冰帝諸人散風,和忍足的懊悔之中,這一天其實相當平淡的過去了。對若夕來說,她可沒有像忍足或者跡部那樣想得多。
這是一次不錯的練習,跡部看來也有和她好好相處的意思,在音樂這個共同的話題上,能說的東西也不少。
這就足夠了,她達到了來跡部家的所有目的。
儘管冰帝網球部的其他人,除了鳳和不知道為何熱情起來的忍足,對她來說就和立海大網球部的其他人一樣,都客氣疏離,按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若夕並不善於交際,而且也不覺得自己應該交遊廣闊,目前認識的人已經不少,她自己都沒有主動擴大交際圈的打算。
在練習了半天,又蹭了一頓晚餐之後,她就直接做自家的車子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