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日特有的清朗天空。
東邊的天空深藍一大片,西邊夕陽西下,因彩霞的點綴像是進入了異族國度。
操場是一片寂靜。隻有稀稀落落的幾聲“卜卜卜”
籃球,是我拍打著籃球。
麵前是一個女孩,穿著黃色的運動服。
夕陽的霞光照在她臉上,閃閃的,有點刺眼,看不清樣子。
我進攻,她防守。
我一個箭步跑向她,她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十分頑強。雖然身軀有點單薄。但氣勢一點都不輸。
就在我將要越過她的時候,她突然說話。……附近執勤的直升飛機飛過,轟轟聲,掩蓋了女孩的聲音。
我的手一滑,神一分球被拋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砰,被硬生生地彈出。浪費了這麼漂亮的姿勢。我心裡暗想。
“我們……。”我似乎帶點哀求。空氣壓抑得連呼吸也是困難的。我有點氣喘。
隻是為什麼會心痛呢?我好象有點在乎,在乎什麼呢?
我開始懷疑,那個拿著球站在空蕩蕩的操場上,眼神空洞洞的人,真的是我嗎?我一打不死的小草,怎麼想也不會有這麼落寞的時候。
天開始黑起來,雨,似乎是瞬間掉下來的。
傾。盆。大。雨。
雨打在身上,是一種鑽心的痛,一滴一滴,像硫酸,侵蝕我的皮膚,然後融化骨頭,最後連血液也被吸乾了。
猛地驚醒了,原來是夢。我摸了摸床單,全是汗。衣服都是濕答答的。
夢中的女孩是誰呢?我正糾結著。
門被硬生生撞開了。
一個身穿黃色連衣裙的女孩從門口探了出來,她有是象牙色的皮膚。活像一個SD娃娃。隻是與撞門的動作不怎麼相配。她一雙纖纖玉手捧著一籃子水果,一滴香汗劃過毫無瑕疵的小臉,大眼睛水汪汪,似乎有點驚喜。
“小陌,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
她兩步當三步走,蹦蹦跳跳地彈到我的床前。
麵前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白色的窗簾,還有女孩白色的臉。
原來我在醫院。怎麼會在醫院呢?我一向都是個健康小寶寶呀!
還有,麵前的女孩是誰,我認識的嗎,認識我的嗎?
她叫我小陌,我真的是小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