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嗎?那是什麼?
已經是夏末了,天氣漸漸變涼,窗外的那簇花終於盛開了。小叔叔說那簇花是奶奶種的,已經有半個世紀了,屋子已經裝修了好幾次,就是一直舍不得動它。記得我曾上網查過,這種花開在夏末,彆的花都凋謝了,唯有它仍然堅持著,為調零的夏末增添點色彩。至於它的名字,我又忘記了。
開學的前一天,緩緩跑到我的房間神秘兮兮地對我說:“小陌,你失憶的事情就不要告訴學校的同學了”。緩緩背著光站,背影被拉得長長,有點寂寞單薄。她摸了摸窗台上仙人球,可能是被刺到了,手縮了縮,然後轉過身來齜牙咧嘴地望著我笑。仿佛剛才的落寞是我的幻覺。我有點了解,這麼一件小事有什麼好說的,更何況我也已經全部記得了。於是便點頭答應了她。“你師傅也最好不要說,我討厭那家夥!”。本來想問問為什麼,隻是想了想,如果讓師傅那家夥知道他徒弟被一個小小籃球咋失憶,而且曾經有幾天忘記過他老人家,那我還要活嗎!“行,我本來就不想說了,被籃球砸傷,可不是一件光榮的事,你可要幫我保守秘密呢!”。
“嗯,所以我就來提醒你的。”
緩緩的表情有點複雜,我讀不懂,於是也懶得讀了。緩緩是我的家人,她愛我,我也愛她,家人之間沒有必要事事計較清楚。
在緩緩將要退出房門時,我突然想起了窗台上的仙人球。“緩緩,仙人球是你的嗎?我記得我從來不種這些東西。”家裡本來就是一草藥花園,我這百分百的懶人怎麼會再費心思打理這一醜醜的仙人球。說完我便躺在床上閉目。過了好一會兒,直至我以為緩緩已經離開了才聽見她幽幽地說:“那是你的17歲生日禮物,送的那個人說這一棵帶刺的球很像你。”
“它那麼醜,怎會像我呢!”
我剛反駁,才發現緩緩早已逃離了我的房間,是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