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歌是被腹部傳來的疼痛叫醒的。
刺骨的疼,鑽心的痛,卻又是陌生而熟悉的。已經有數不清多少個夜晚了,在這樣的疼痛下驚醒過來,那時是怎麼辦的呢?好像是吞下大片的安眠藥,然後強迫自己躺下。如果不這樣做,這的怕自己會堅持不下來,可是,還是那麼痛啊。
有多痛呢?有沒有心裡那麼痛呢?
小景、你在哪裡呢,我好痛啊,痛得快要死去了。
小景、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小景、你……
第二片了,可是、還是睡不著啊。我要怎麼辦啊,我怕我堅持不下去了。
最後的最後,無歌還是沒有睡著,而是站起身來,為自己倒了大杯的咖啡,既然睡不著,那就清醒吧,把這樣的的疼痛記在骨髓裡吧。這樣、就可以了嗎?
這樣,可以了嗎?
最後,是多疼呢?是疼到連喊都不願意喊出聲了嗎?那是多麼疼的呢?
後來,是在喝了很多杯咖啡後才慢慢好轉的,可是心裡的疼,為什麼就是消不掉呢,是不是無論吃多好的藥,都沒有辦法好好的呢!
有什麼漸漸的在臉上流淌,像是溫熱的血,一點一點蔓延,顫抖著用手指捂住連哭也哭不出聲來。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是無助?還是絕望?
呐,你又在那裡看著我呢?如果我承認我很想你,你是不是就會出現呢?
幾乎是與此同時的,某位很華麗的大少爺感到心裡重重的一擊,像是被人抓住了心臟,無助地抽搐著,隱隱的疼痛,卻能令人慌了神。
“怎麼了少爺?”
“沒事。”
就這麼忽略了,那個少女那般無助的求救,就這麼忽略了。
在疼過後,心裡就醒了。
平靜的為自己倒一杯酒,大口大口的喝下,腹部的灼熱感像是在批評自己為什麼不珍惜自己,那麼柔軟,那麼痛心。珍惜?我還有什麼已有和借口去珍惜自己。什麼都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啊,隻有生命了,除卻生命,真的什麼也沒有了呢,原來什麼也沒有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嗯,真的很好呢。
最後是以笑容收場的,無歌笑得很大聲很大聲,笑了很久很久,直到笑的哭出了聲也沒有停下來。
“在不住院,真的就要嚴重了哦!”忍足頂著一張邪魅的臉說著這樣不搭邊的話。
“嗯,知道了。”而後者卻還是一臉平靜,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淡定(?)的將化驗單放入口袋,然後很平靜的就要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