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於是很沒有形象地吼出了這樣一句話。“西川無歌,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可以幫你保密,但能有多久,總有一天小景會知道的,與其被他知道,還不如你自己告訴他好!!!“
“不要。”後者用兩個字便打發了他。
“那…至少要住院好不好,至少小景知道了我也可以向他解釋,恩?”
“啊,忍足,我終於知道了,原來你是有陰謀的!”後者有了一種很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哈?”這回是忍足少爺納悶了。
“原來呀,你是想讓我住在你家醫院,這樣,你就可以掙走我的錢了,嗯哼?”後者繼續盯著一種很懷疑的眼神。
“哈。”忍足這回真的是鬱悶了,他真的很想告訴一下某位西川大小姐,自己家的醫院從來沒有收過她的一分錢。
“好,你隨便,不過我告訴你,如果小景知道了,可千萬彆供出我。”忍足很聰明的為自己的小命上了保險。
“嗯哼,知道了,快走吧。”某位大小姐很不給麵子的趕他走了。
忍足頂著很無奈的麵孔,慢慢離開了。
盯著忍足的背影,直到他真的走遠了。無歌才慢慢蹲下身子,手指抵著腹部,額頭的冷汗終於毫不顧忌的冒著,從剛才就開始痛了,隻是忍足在,這點驕傲和自尊還是要保留下來的,隻是到了沒有人時,才終於忍不住了。
是比昨天更痛的痛。
蹲了好久好久,才慢慢緩和了些,平靜的站起身,臉色蒼白,如一張紙,輕輕一撕,便會碎。那麼脆弱,卻也那麼美。
手指伸進口袋,觸摸到了一張冰涼而又殘酷的紙,連看也不看,便輕輕的丟掉,沿著拋物線的方向,劃過空氣,在某一點降落,卻並沒有按原計劃跌落在垃圾箱內,發出輕輕脆脆的聲響,卻無人問津。
終於越走越遠了,像是在逃離一個恐怖的夢境。
如血般美麗。
在走之後,便有麵容清秀的少年伸手撿起地上單薄的紙張,眉眼裡有著淡淡的溫暖。誘人親吻。
抬頭的時候,隻能看見少女的背影,於是少年無奈的看著,將它送入口袋。
然後,轉身向相反的方向離去。
步伐不大,極輕,步調清晰,毫不猶豫。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除了驕傲,就什麼也沒有了。
——我不記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