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宇才懶得搭理他,自顧自的吃著烤饃饃,吃的那叫個香,簡直是忘我了,真的,說句老實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上輩子沒吃過個東西似的。
最後,終於到了張晨打算去的小飯店了,然後王文宇那塊饃饃也吃得差不多了,瞧那鐵棍棍,乾乾淨淨的連顆小調料也沒有,水水的油油的泛著光。
張晨走了這麼一小圈,已經覺得反正自己八輩子的臉全給丟光了,也不在乎現在這點兒小麵子了,從口袋兒裡掏出一小張餐巾紙給王文宇油膩膩的小嘴兒抹兩把,總算看下入眼了,把紙往路邊垃圾桶一扔,拽住人兒就進到飯店裡。
王文宇顯然是不太習慣被彆人伺候,彆彆扭扭的望了張晨一眼,手裡把玩著原來串著饃饃的小棍棍兒,結果硬是又把手給弄的油不拉擦的。
“嗨嗨,神遊完了沒?說吧,想吃點兒啥?可彆和我說燒烤啊,那東西又費錢又吃不飽,我看咱們花上個五十也吃不飽。還是點點兒實在的東西吧。”張晨拿手在王文宇臉前晃了幾下,把小樣兒的注意拉了回來。
“而且這裡是你們南方人口兒的店子,東西也便宜,你隨便點,隻要彆給我點什麼鮑魚海鮮的就成,他家海鮮可不好說。”罷了,張晨還把自己錢包亮給王文宇看,擺明了就是請不起大餐的樣兒。
王文宇看看桌子上的小菜單兒,上麵果然都是南方特色食物什麼的,又一時間發了愣,愣愣的說:“哦。”
結果就是,張晨硬是等了足足十分鐘,那邊的人還沒點一道菜,倒是自個兒的肚子,咕嚕嚕地叫得好不開心。
“宇子兒,還沒想好啊,你看,咱們肚子可是耐不了猶豫的啊。”
“呃……”王文宇像是才醒過來似的,抬頭發了下傻愣,不好意思的撓撓燒紅了臉頰,說我給忘了……這就點……
最後嘩啦啦的迅速點了一些菜,王文宇乾脆呆坐著不說話了。
張晨就沒那麼自然了,顯然他就不是個耐得了安靜的主兒,光坐著好不舒服。
“王文宇啊,你點了些啥?”玩著手裡的一次性筷子,拿筷子敲著空空的啥也沒有的小碟子,敲得嘣嘣的響。
“啊?我……我點了,恩……哦,魚香肉絲,炒甜菜,白糖娃娃菜……”王文宇很快反應過來,想了一會兒,緩緩答上來。
張晨一聽,納了悶兒了:“什麼……你怎麼都點甜的啊?這不是南方菜吧?”
關鍵是,為什麼點這些啊,又不是真的下館子,難道不是點什麼過橋米線啊……
王文宇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清脆歡暢,邊笑邊咳嗽著說騙你呢,我點了兩份兒雞米線啦,還有我們南方的特色小吃哦,又便宜又美味呢,保證你吃了回味無窮。呃,我還點了倆啤酒……我就猜你想喝,反正你請客,狠狠宰一頓就好。
張晨自認傻勁兒,又被耍了。不過彆說,王文宇笑得這甜蜜勁兒,嘴角都快彎成半圓弧了,要真點了那些還真倒不稀奇了,就是奇怪了,他到底在樂嗬個什麼勁兒啊?
不過,安靜得要死的氣氛倒是被打破了,倆人開始了互相損對方了。
= = = =隨便你們怎麼吃,我是飽了= = = =
倆人一邊就著啤酒,一邊吃又辣又燙的雞米線,實在辣得不行就吃口涼菜,總之在這炎炎夏日,這一頓飯把兩人吃得滿頭大汗的,不過最重要的是兩個人吃得很快活。
以至於最後兩人喝得有點兒多,雖然是啤酒吧但對於興致高的人來說,要是醉起來也是一樣很容易的。俗話說人不管他醉,他就特容易醉。現在也就這樣了,加之現在是朦朧的仲夏,倆人都累得大半天,所以兩個人的醉意就這樣悄悄地跑出來了。
“呐,王文宇你說為什麼你這雞米線是辣的呢……要不是吃到雞塊……我還以為你點的是麻辣燙呢……彆說,你點的那小雞腿兒真好吃!!”張晨聲音不醉,但是晃晃悠悠的,甚至傻不拉嘰的還拿油膩膩的筷子夾起來桌上堆下的骨頭山,中的一根被咬得不成樣子的骨頭。
王文宇有點咪咪忽忽,不過顯然比張晨清醒得多了,他皺著眉頭沒好氣兒地說:“張晨你丫傻了啊,我什麼時候點雞來著,靠,老子點的是鹽水鴨,鴨子,鹹鴨子。靠,雞又不是我們這裡的特產!你丫傻了,絕對傻了……”
張晨發了下傻愣,呢喃的說了句吃的味道和小雞兒似的……王文宇你才傻呢……
王文宇一聽,又冒了火,借著酒勁兒險些沒把桌子掀了,口裡大罵張晨你丫才是正經的二百五呢,凸(—皿—)靠!你小子欠抽是吧,信不信我把皮帶解下來抽你!
張晨醉著的時候反而比較老實,趕緊上去安撫著,一邊亂扯亂拽的瞎解釋說,誰讓你一開始的時候笑的傻不愣登的來……
其實這話也老實不到哪裡去,但是王文宇沒有生氣,醉乎乎地說:“那是……老子真蠢了……被你小子哄了幾下就亂了……哼,o( ̄ヘ ̄o#)少得意啊……
張晨這時候已經又累又醉又迷糊了,王文宇說了啥他都沒聽進去,反正就是大吼了聲:“老板結賬!”,然後給錢,帶著人滾蛋了……
留下老板在那裡哼唧:“這倆人老有才了,幾瓶啤酒還能給灌醉鳥……瞧那醉德行……”
-- ——p.s.請把迷糊念成“密糊”方言音兒~———
事後的第二天,王文宇頭暈暈的起來,一看表發現都八點四十五了,向某人該遲到了,蹬蹬蹬的把張晨臥室的門一踹,踹開了才想起來,今天是周末……
看來自己昨天真他媽喝醉了,反正迷迷糊糊隻記得自己說什麼亂了亂了的……呸……
什麼亂了不亂了,又不是梳頭發!
然後,腦袋一撇,轉身回去繼續睡他的回籠覺……留著張晨那臥室的大門亮堂的大敞著,好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