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走吧……晚上還來不來?晚上有好玩的東西……恩,這裡離我家蠻近的。”張晨繼續打嗬欠,提起背包。
然後一路上倆人半個字兒沒說,該累的累得說不出話來,該困的困得懶得說話,倆人都是耷拉著身子沒半點兒精神的拖著步子走。
路確實不遠,沒走了二十分鐘就到了。
張晨家在一個很散亂的小區裡,然後張晨家是個居民樓……的第好幾層……
“媽,我回來了,開門。”張晨敲門的樣子很個性,門鈴擺在那裡卻不不按門鈴也就算了,還大聲的喊就怕整個樓道不能傳出來他聲音的回音。
不過確實管用就是啦,張晨弟弟一會兒就來開門了。
雖然王文宇比較鬱悶為什麼張晨叫媽,開門的卻是他弟弟……但還是很禮貌地打招呼了:“弟弟好。”
張遠弟弟聽了也沒什麼反應,沉默著半天誰也沒理,就是眼神神遊了,一直往對門那邊看,張晨早就習慣了也不管就進去換了拖鞋,然後把好奇地瞅著對麵的王文宇也拉進去。
“那是……”王文宇疑問地問,張晨弟弟一直看人家對門的門縫乾什麼啊。
“哦,對門是他死對頭林謹昇家,你彆看他一直盯著那什麼黑咕隆咚的門縫,其實那門縫那邊藏著個腦袋呢。哎,好了,彆管那臭小子了,要喝些什麼麼?”張晨無奈的解釋,然後跑到不遠處的冰箱拿出來倆雪糕,腦袋從寒氣森森的冰箱那邊探出來,好像剛從冰箱端出來的凍什麼頭。
“噗……噗,噗,咳咳,我隨便,能喝就行,你可彆報複我給我拿水管裡接下的水哦,說真的,那裡麵大腸杆菌好多的……不衛生……”王文宇自然而然聯想到什麼,一時間沒忍住,撲哧撲哧個不停,一邊“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喂喂,我有那麼壞啊,切,本來想給你喝點兒好喝的呢,得了,白開水好了,反正你累得也隻能喝這個,喝其他不好……”張晨大幅度撇嘴,齜牙咧嘴……
王文宇心中不由得腹誹了,還不小氣啊,看看,這心眼兒小的半徑隻能拿誇克來說!
“哥,你彆神經了,人家是客人,你還是去櫃子那裡拿那個那啥吧。”張遠瞪了很長時間對麵那個門,終於不再看下去了,進來就看到自家哥哥耍小孩子氣欺負個比他們都大,看上去脾氣很好的哥哥。
得了,這還了得啊?以小欺大?以強欺弱?
汗……王文宇是弱的嘛?誰看出來了?誰能看出來啊?什麼?看出來了?去,給我到眼科!
“哎呀算了啦,我就要白水就好了,口渴不需要喝那麼多的。”王文宇還真不大習慣和張晨性格有點相反的張遠弟弟。
於是張遠也沒再說什麼,張晨也沒說什麼,當然是乖乖地去倒開水了,然後王文宇不太習慣安靜的自己低著頭,小口小口地挖著冰淇林吃。
唔,張晨和他弟弟相差真遠啊,一個吵的煩死人,一個太安靜了吧……
所以無聊的王文宇開始猜想張晨他爹娘是不是一個活潑一個冷靜……
“張遠啊。”王文宇終於乾完他那一杯市場價八元的八個圈,然後一點兒也不怕生的問張遠。
沒辦法,誰知道張晨那個死家夥跑哪裡去了。
“恩。”比張晨看上去嬌小很多的張遠,穿著張晨的黃色襯衫,給人一種小孩版張晨的感覺。
彆說,這兄弟倆雖然性格不像,但是長得真像。
“你能不能……?”王文宇直起身子,巴拉巴拉……
於是當天晚上,張晨媽媽笑嗬嗬的對張晨說:聽說你很欺負王文宇那孩子哦……聽說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倒找開女朋友了……聽說你以小欺大經常和王文宇那孩子頂嘴哦……聽說你……
然後張晨就鬱悶的跑去找王文宇理論去了。
張晨說一句王文宇回他一句。
張晨不滿的冤枉的鬱悶的大喊:“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啊!”
王文宇淡然的平靜的:“你敢說你沒有欺負我?”
張晨茫然的:“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王文宇得理的挑眉:“今天,以前,每天。你敢說你沒和我貧過嘴?”
張晨汗然:“這屬於和你頂嘴的範疇好不好啊?”
王文宇就不吭氣兒了,看上去有點不甘心的繼續翻他從張晨某個書櫃裡翻來的書。
張晨徹底拿王文宇沒辦法了,但是有個問題不得不糾結一下。
“我什麼時候不學好找女朋友了啊?”
王文宇一聽,馬上就來了勁兒,特彆有理的說:“你補習第一天,你敢說你沒和那個女的勾三搭四麼?看你們笑的的吧,哼哼。張晨我已開始隻知道你很會和人貧嘴,還真不知道你釣馬子的技術也不錯呢!”說著還哼哼唧唧的撇嘴。
張晨聽了百分之百的冤枉:“那女孩兒我都不認識怎麼釣啊!有才了你才!”一邊攤手表示委屈了,但實在也拿王文宇沒辦法。
張晨現在才真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拿王文宇沒辦法,不是鬥不過他,就是不去鬥他,所以就一直妥協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永遠妥協的趨勢……
反正王文宇在他心裡處在一個挺微妙的地位的。
不過王文宇聽了這話倒是開心不少,嘴角翹起一個彎彎的甜美的弧度,目光水水的,傻乎乎的。
看得張晨莫名其妙的就臉紅了,聽聽,心跳有點兒像一口氣跑了八千米的樣子。
“你笑什麼啊?”
“恩……笑你好玩。”
“誒?我哪裡好笑?”
“哎?你不知道?哪裡都好玩!”
“哈?”
“……”
感覺這樣的時光,過的蠻得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