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顧清越先把肉給放下,然後就去晚哥兒房前敲門,咚咚咚,三下。
顧清晚正在屋裡看繡樣,正看到一種好看的,就被敲門聲驚醒了,他趕緊開門:“誰啊?”
顧清越挑眉,“還能是誰,你哥。”
晚哥兒笑笑,趕緊讓顧清越進來了,他問道:“咋了,哥,找我啥事?”
顧清越掏出來幾根發帶,“呐,挑兩根。”
這發帶好幾種顏色,有淡黃色,淺藍色,暗紫色,還有深綠色。
晚哥兒驚喜道:“給我的。”
“哥你真好,不過,我挑什麼顏色呢。”
這幾個顏色都好看,不過晚哥兒已經有藍色的發帶了,索性挑了黃色和綠色。
“那行,這兩個。”顧清越遞過去,就準備轉身走了。
“我去若哥兒家了,要是阿姆找我,你跟阿姆說一聲。”
“沒問題,哥,你去吧。”
晚哥兒揶揄道:“保證完成任務,哥你也多跟哥夫相處一會兒。”
顧清越黑亮的眸子瞅他一眼,無奈道:“好。”
去了杜家,今天沈寧也在,顧清越沒怯場,落落大方的進去了。
“阿嬤好,我來找若哥兒。”
沈寧笑著說:“若哥兒在房裡呢,你去找他說會兒話吧,或者帶他出去轉轉也行。”
顧清越一想,覺得在沈阿嬤眼皮子底下,也不好待太久,就說:“那我帶他出去轉轉。”
進屋叫人,牆體薄,若哥兒聽到他來了,就站在門口等著,一打開門,一雙杏眸盈盈地看著顧清越。
“你怎麼來了?”若哥兒想著,這才幾天沒見啊。
顧清越溫柔笑著,眼睛直勾勾盯著小哥兒,說不清楚心裡情緒,見到人心裡就歡喜。
“想你了。”顧清越說話直來直去,很樸實。
若哥兒聽這話心裡也開心,烏黑的眸子亮亮的,瞥一眼他笑著說:“我也想你。”
顧清越心都柔了,他忍不住牽了若哥兒的手,說:“這話我愛聽,若哥兒。”
“跟阿姆說過了,我想帶你出去玩。”
“去哪裡?”若哥兒反問。
“隨便轉轉,就我們兩人,去哪裡都好。”顧清越就想兩人獨處。
都跟阿姆說過了,杜若不再糾結,跟顧清越出了家門。
其實這附近沒有哪裡好去的,兩人十指相扣,走了好一段路,直到遠遠看到有村民才放手。
漫無目的地,竟然來到了小河邊上。
湍湍的流水嘩啦啦,隻要站在那裡,就能感覺到清冽的涼意,顧清越回憶起來那天早晨,話語說起來都有些心疼:“那時候你在河邊洗衣服,怎麼就任人欺負啊,小可憐一個,也不反抗。”
杜若想法很簡單,“倒也不是不反抗,我隻是懶得搭理他,本來以為柳霜兒隻是阻我去路,誰知道他會上手,故意撞我,把衣服都給撞掉了。”
看來小夫郎也沒那麼傻。
顧清越點點頭,“柳霜兒是個壞的。”
杜若的角度與他不同,“他本性倒不壞,就是挺蠢的,因為彆人一兩句話,就找我麻煩。”
杜若與柳霜兒沒什麼大矛盾,隻是隔壁村裡有個漢子和杜若相過親,兩人都沒看上彼此,沒啥後續,可是柳霜兒的好閨蜜正好喜歡那個漢子,見到這樣,也吃醋,就暗戳戳跟柳霜兒講杜若的壞話。
說杜若是個釣著漢子的小哥兒,明明不喜歡,還釣著人。
柳霜兒相信了,在見到杜若的時候總會陰陽怪氣兩句。
杜若的解釋是一聲也不聽,杜若沒見過那漢子幾次,都記不清那漢子模樣了。
杜若把原委說給顧清越,顧清越唔了一聲,不知該如何評價。
“隨他吧,不過要是他再敢欺負你,就算他是小哥兒,我也不會饒了他。”
顧清越又問:“還有彆人欺負你嗎?都可以跟我講。”
杜若看他關心的模樣,撲哧一聲笑了,“你問這個做什麼?不會要幫我出氣吧。”
顧清越點頭,見他不當回事,還生氣呢,“當然了,幫你出氣,叫他們不敢惹你。”
杜若輕咳一聲,“沒人欺負我。”
隻是有些孤立我而已,杜若沒啥朋友,小孩子天生就是會這一套,因為杜若阿父去世了,隻剩阿姆,所以就會在他麵前說一番嘲笑的話。
杜若後來和這些孩子打了一架,雖然受傷了,但是這些孩子再也不敢惹他了。
顧清越不信,杜若拉住他手臂,強調道:“真的。”
顧家村民風質樸,比較團結,村長也是明事理的人,更有族老會為不平之事出麵主持大局。
顧清越想著自家小夫郎瘦瘦弱弱,小豆芽菜似的,風一吹就跑了,被人欺負了可不得了。
“以後有我可以依靠,發生什麼事不可以一個人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