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阿!我跟了你這麼多年,難倒你連梧桐我都不相信!”
“紫煙阿,難倒你忍心看著我孤獨終老,心願未遂嗎?”更加賣命地加了一句。
白紫煙的眉更加靠攏了,隻好勉強點點頭,“那我讓哥再派些人手吧。”
“郡主!”“紫煙!”隻見剛才還爭鋒相對的兩人此刻已經抱作一團,對視一眼:紫煙(郡主)還真是好騙!
白紫煙卻還是不知自己被騙,一邊來到書架前,心想:若要去西南,必須得讀讀關於西南的事跡,不管是戰爭的還是民生的。光靠哥的保護是不夠的,得自己有力量有知識,更何況現在還多了兩個拖油瓶,這下更得多讀了,就是睡著了也得睜著眼睛看。
整整一天,除了吃飯時間,白紫煙都在讀著那一本本西南的人物調查、地理風情。漸漸得知這場戰爭的各中原因,資源、財富、權力等都是其爭奪的目標。西南一地民風淳樸,本來就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但是由於中央的強行旨意,要求每年上繳超額稅務和大量貢品,而新帝的初步掌政,為了調平東部水災和北部旱災隻能增加賦稅,這引起了西南王的極大不滿,無奈之下隻得私下招兵買馬,擁兵自重,妄圖斷絕與中央的關係。可中央怎會答應,顏真下令,不服從便死路的鐵血政策。原本靠著自家兵力還是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朝野之中有太多難測之心,最後錯殺親弟,嫁女兒保鳳凰,卻還是無法穩住搖晃不停的政權。
段若兮乃西南王段治平的長女,從小習武讀書,深得父親信任,與其弟段鵬飛共稱西南王的左膀右臂。姐弟二人還有一弟,段鵬陽,此人是西南王的繼承人,也是段治平最疼愛的小兒子,從小聰慧過人,文武雙全,但生性好玩卻也讓人頗為頭疼。姐弟三人感情甚佳,在這次的戰場上都發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
讀了這些的白紫煙更是想看一看段若兮,那個能讓顏奕皇叔認真一回的女子。雖不曾見過西南王,可白紫煙已經打心底裡佩服,因為能把自己孩子調教得團結友愛,不爭權不殘殺,那就是一個合格的“父皇”,思及此,顏奕皇叔的點點滴滴便浮上心底。顏真殺了親弟,趕走了親姐,就算當上了皇上也不過是個孤家寡人。何況,他也是真正的殺父凶手!
白紫煙走出密室時,天色已暗,遠處的夕陽籠罩著一片紅光,遠處的山色浮雲猶如飄動著仙子,美不勝收。深吸一口氣,白牡丹散發著迷人而憂鬱的光輝,未來還有多少這樣的日子呢?
不遠處一身華貴戎裝的男子看呆了眼,這深山中怎會有此等仙女?莫非那是白牡丹仙子?
“鵬陽兄,你在看什麼?”
“喔,沒什麼。”段鵬陽最後瞥了一眼遠方,那個望著夕陽的女子,將疑問納入心中。還是談正事要緊,父王說過這個百曉生有著非同一般的實力,必要好好熟絡。
白紫煙依舊站在那裡,過了很久,才將那莫落收回,人間的權力真的這麼重要嗎?管得住人身,卻管不住人心,此等權力又有何用?她漫步走進房中,低著頭沉思著今天一天所看的書。
“郡主,郡主!原來你在這裡阿!”梧桐大呼小叫地衝了進來。
“什麼事?”
“堂主那邊傳你過去,好像是什麼大人物來了,宴請家宴。”梧桐解釋道。
“哥平時都不叫我參加這些的呀?”白紫煙有些疑問,難倒是早上所說的那個“客人”,要想有資格進入山莊內部的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人,要不然早在半山腰毒死、亂箭射死,活著活活燒死了。
“額……”梧桐突突舌頭,不好意思說道:“其實是我啦,聽秋月說今天那個什麼西南王的兒子要來,我想吧,我們要去西南,找個靠山也是應該的。反正我不指望那殺人鳳凰會對我們有什麼感情,還是及早……唉呦,郡主你打我乾什麼阿?”
“沒有分寸!”白紫煙敲了個栗子,不輕不重。這丫頭總是亂做事,或許真該好好調教一下了。
“反正我和堂主說了郡主要去,郡主你去吧!聽說那西南王二兒子可是的相當厲害的家夥,長得還一表人才呢!什麼貌比潘安,什麼才高八鬥阿,反正就是很強很強的一個人!郡主你一個人單身……唉呦!”
“不得胡言!”白紫煙嚴肅地批評道,雖然她現在是單身,但是在名義上還是鳳凰大將軍的妻子,即使是死了,隻要沒有解除婚約,便不可再嫁。再說這殘花敗柳的,又怎麼能夠再去為難他人。
“郡主……”梧桐又擺出了淚眼巴巴的架勢。白紫煙隻好沒好氣地說道:“好了好了,死丫頭儘闖禍。我去便是了。”
“我也去也去!”
“你留在這裡,去了也是闖禍。”白紫煙無情地拒絕了,轉身便匆匆離開,深怕又聽到那聲哭喊,明知道這是假的可偏偏每次都上當,還是趕緊走人,耳不聽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