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百曉生沒有表情地掃過龍喬容,挽著白紫煙的手轉身離開。
就這麼走了?龍喬容忽然發現自己心疼得難以呼吸,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彆人挽著,而這女人還是他自己“拋棄”的,這已不是單純的吃醋問題,還有愛不得,恨不能,緣已儘,份未了的滋味在心中翻攪。
而接下來周圍所說的話,都成了白霧散開,他在雲霧中不知所蹤,不知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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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小姐怎麼了?身體不好,還是看不了血,還是……”段鵬陽一見白紫煙躺下休息,便開始圍著梧桐轉,心裡一百個不放心。
“我怎麼知道!”梧桐確實不知,就看見小姐和堂主之間的眼神有點奇怪,管藥的又是西虹,又不方便問什麼。
“你真不知道?”段鵬陽見那一臉認真的表情不太像假裝的。
“難道是今天中午吃錯了什麼?不行,我得去看看食物是否有問題。”梧桐自顧自說著便去檢查隨行帶的食物乾糧,壓根不管那一臉黑壓壓的烏雲。
“這小丫頭……”段鵬陽還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丫環,活生生地被氣出肺病。“喂,白胡老頭!等等,等等,你知道墨煙姑娘是什麼病麼?”
“你問我?我又不是醫生,可能是路上太熱了吧。”白胡老頭隨口便瞎說道,又自顧自地離開。
喔,太熱?段鵬陽頓然明白似地笑了,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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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還剛亮,白紫煙便聽見外麵的哄鬨聲。
“梧桐,外麵怎麼了?”睡得有些沉,估計是昨晚見血的原因,白紫煙臉色有些差。
“小姐,你快出來看看。”梧桐欣喜地跑出跑進,好像見到什麼奇怪的事。
稍作洗漱,白紫煙走出帳篷。昨日竄逃的百姓正圍著一個大箱子轉,箱子裡滿滿的冰塊和熱氣混合冒著白煙。“原來這位公子是雲南王段家的,謝謝段王子昨夜的大恩大德!往後做牛做馬都絕無二話。”
段鵬陽看見那抹白衣,心裡一陣得意,便趕緊地扶起跪下的百姓。“各位也都是苦命的百姓,要不是戰禍所害,必不會有今天這番風波。要是不嫌棄,可以來我雲南,在此安居樂業,保你們平安。”
“謝謝段王子,謝謝雲南王!”
“不必多禮,我們雲南向來關愛百姓,要不是這次的賦稅問題,我們是絕不會拉起戰爭的。”
眾人又是一跪,遠遠的隻見幾個人還愣在哪裡,不知何時發生般。白紫煙看到了昨天那個受傷的小兄弟始終看著自己,便對他微微一笑。
“呀,煙兒,你怎麼起來了,是不是吵到你了?”段鵬陽開口便問道,直接從墨煙姑娘跳到了煙兒,他決定義無反顧地追求這個女子,而且自認為有了十足的把握,眼下便是一場好戲。
“小姐是你這麼叫的嗎?”梧桐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一陣鄙視。而在遠處的龍喬容頓然覺得這梧桐真是個忠心護主的好丫頭,回頭必定賞賜,不,是大大的賞賜!!
“梧桐不得無禮。”白紫煙無奈至極,這丫頭看來真的不能再帶出來了。
“沒事的,煙兒,你身體好些了嗎?要不要再休息一下?”段鵬陽不怕惡心地問道,完全沒看到旁邊的兩道怒氣,幾乎同時,百曉生和龍喬容都想有掐死他的心。
“我妹妹沒事,你倒是解釋一下你這箱子是怎麼回事?”百曉生打斷,第一次直麵段鵬陽說了這麼多字。
“喔,這是我們雲南玉龍雪山的冰雪,昨夜我連夜讓手下送來的。煙兒不是說太熱嗎,我可舍不得她再這樣下去的。煙兒,對吧?”段鵬陽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拚命地獻氣殷勤,學起了梧桐的自顧自做事,完全不看旁邊的盛怒,唉,妹子遲早要嫁人的,做哥哥的還是要放手阿!
“那謝謝段公子的好意了。”白紫煙有點不明所以,想想必然是梧桐或者白胡老頭說漏了嘴,又不方便透露實情全部,隻得點頭道。
“叫我鵬陽吧,或者陽哥阿鵬哥阿什麼的都成。我們那裡有種稱呼把年輕男子叫做阿鵬哥的。”段鵬陽繼續厚臉皮地說道。
“阿鵬哥?好有趣的稱呼。我也這麼叫可以麼?”梧桐發言道。而龍喬容在一邊瞬間又把梧桐罵得半死,你丫頭若是趕回來,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可以啊!求之不得。”
“那小姐,我們叫他阿鵬哥吧,想想一個王子叫阿鵬哥還挺搞笑的!”梧桐又說,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眼神淩遲千萬遍了。
白紫煙但笑不語,走上前便習慣地挽起了百曉生的手臂,“對不起,哥我永遠隻有一個。喚你阿鵬,可以嗎?”
“可以可以,哥你也喚我阿鵬?”段鵬陽立刻又飛奔至百曉生旁,希望用同一招騙來個“哥”。
哪知百曉生早已七竅生煙,嘴裡蹦出個“滾!”,便挽著白紫煙走向自己的人那裡。一張冰塊臉此刻比那箱冰塊還冰。段鵬陽一身冷汗,看來這百曉生嗜妹不是一般的嚴重,而是十分十分的嚴重!連生個病都會自責到毀掉一片森林,那嫁人的話不是……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