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幾天很忙?”
“雲南王的軍師。”百曉生幾個字解釋道。
白紫煙一怔,“哥,你……其實不必為了我,我是自願嫁給阿鵬的。”
“既然如此,就讓那小子占點便宜。當作是白家的聘禮吧,哥上次都沒來得及參加準備,這次可不能落。”
“哥……”白紫煙不安地看著百曉生有些蒼白的臉,“哥你……”
“我不礙事。”百曉生顰眉思考了會,最終還是說出了口,“煙兒,我剛從前線回來。那混賬似乎不見了。”
“喬容?”
“不確定這是不是鳳凰軍的詭計,但是卻是龍喬容不在軍營中。這事便這樣吧,不要多想。”蒼白的臉色上出現了一絲溫柔,好似還是那個背著竹簍默默不語的少年。即使他再如何憎恨那個破壞了他一切的混賬,卻也無法橫下心將他完全摒棄在生活之外,因為這裡有一雙渴望的眼神。
百曉生從未想過自己會和師妹有什麼結果,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卑微地等待著,守候著。時光流逝,歲月如梭,女孩長大,少年也成熟,琴聲再不能回來了。錯過了一切改變它的機會,便隻能任由它改變自己。
白紫煙點點頭,心卻早已飛遠,悵然地說道,“我是不是特沒用,丟了白家的臉?”
百曉生有些奇怪地看著那雙眼,“煙兒,你怎麼能這麼想?”
“沒什麼。”
“是因為紫陽公主嗎?”一定是那個女人說了什麼!
“不是。隻是隨便說說。”
“煙兒,你是十分重要十分重要的存在。千萬不要因為彆人的一兩句話而開始動搖自己,要堅持自己的心。”百曉生看著不安,便又說道。
“哥,我不是……我隻是……唉,沒事。”白紫煙覺得心裡憋的慌,不知道從何說起。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二嫁,見娘,說不上什麼悲傷的事情,卻像是無形的負擔壓在她心上。麵對著未知的未來和肚中的寶寶,她總覺得有太多的不確定,忽然又聽到龍喬容失蹤的事,不知為何那一抹對人生的錯覺湧上心頭,可無法說出。
“還是很愛他?”百曉生的臉更蒼白了,落寞地問道。
“不是!隻是,有些懷念過去。或許是孩子的緣故,容易感傷吧。”
百曉生不再問話,猶如一塊大冰塊散著陰氣,還有濃濃的哀傷。
黑牛這時候垂頭走進庭院,恰迎上百曉生鬱結的眼神,兩個鬱結的男人對視,忽然心有靈犀般的點點頭。“黑牛,你叫黑牛是吧。”這麼久還未和他打過一次招呼。
黑牛點點頭。
“陪我喝杯酒去。”百曉生陳述道。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人影飛進庭院,振臂高呼著,“喝酒?我也要!”
黑牛手裡的不知何時多了一塊木頭,便向其準確砸去。
百曉生說也不說地便是狠狠一腳,踢飛了那個人影。一把抓住黑牛的肩,提氣消失不見。末了飄下一句,“做夢。”
人影還未明白何事發生,隻覺得兩眼冒星星,“老孫,是你嗎?滾遠些,老子還正在和你絕交!”
“你還好嗎?阿鵬。”白紫煙起身走上前,隻見段鵬陽成45度角彎曲,額頭上一塊浮腫。
“是老婆阿!老婆,我痛死了!”說完便要撲去。
“……”又是一巴掌,唧唧唧唧!你啥的做什麼!兄弟的老婆也搶!
“喂,那是我的好不好!我要把你送回深山去!”段鵬陽怒不可遏地吼道,這是哪門子的罪孽,說喝酒被人打,抱老婆被猴打!他是這裡的老大的兒子好不好!
“我陪陪老婆有什麼錯!我不過是想過來看看孩子嘛!我有什麼錯!我好心養一隻猴子還被他搶了老婆,我好心請彆人喝酒還被莫名踢飛了!我我我……”說著,段鵬陽的眼淚就往外飆。
“男兒有淚不輕彈。”
“不輕彈又不是不彈,我八百年委屈一次不可以阿!”段鵬陽狡辯道,“要不你親我一口,我就不輕彈,留著這八百年一次的機會。”
白紫煙無奈地笑道,“阿鵬,你能不能站起來說話。”
“不站!”
“阿鵬!”
“不站!”
“……那我進房去了。”
“……喂喂,老婆等等我阿!梧桐那小丫頭走了吧,白胡老頭今天好像也出去了,黑牛和冰塊也出去了……那麼,就老婆和我了……”
白紫煙歎了口氣,有些厭煩,轉身道,“你又想乾嘛?”
“我想逗你笑嘛。”段鵬陽委屈道。
“可是,我真的笑不出。要不你和老孫出去玩?”她有些累了,隻想好好睡一覺。
“那,我留著陪你。我問過了,孕婦懷孕期間最容易情緒不穩,所以我要陪著你。”段鵬陽肯定道,一大大步便跨進了房間,順便死死地堵住了那猴子道,心裡那個得瑟,眉開眼笑地關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