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 被陛下杖斃罪有應得,陛下打得好……(2 / 2)

付孤舟不知道一會兒功夫這太監也能想這麼多,他剛才忍著十分的衝動才沒一腳把人踢開,道:“好,以後你就是新的總管了,伺候得不好,朕現在的脾氣可也不太好。”

太監總管,除了是所有太監的頭頭,還是最直接能夠接觸到皇帝的人,有點類似於貴族公子哥身邊的貼身大丫鬟。

當然,日常做的事可不止丫鬟伺候主子那麼簡單。

王善喜出望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這次是高興的,同時更加確定了現在的陛下也不過如此,他不像前劉總管那麼糊塗苛待陛下,如今看來就算這天底下掌權的是攝政王,小陛下畢竟是皇帝,也是這薑國最後一個皇家子嗣。隻要他將小陛下哄開心了,以後他想要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付孤舟已經走了,王善再站起身時昂首挺胸,神采飛揚。走到外麵時看到自己前頭頭行杖刑的地方地上一片血氣,臉上表情厭惡地指揮著宮女和底下太監們道:“以後我就是你們新的總管了,陛下剛才的話都聽到了嗎?你們趕緊多打幾桶水把這裡衝乾淨了,若是空氣中還能聞得到一絲兒血味,本總管拿你們是問!”

付孤舟回去後大睡了一覺。

經過白天的發瘋後,整個皇宮人見到他都低著頭走,彆提有多恭敬。

小皇帝是沒什麼實權。

但是小皇帝發起瘋來,要殺死宮裡的哪個人誰都攔不住。

付孤舟走出寢宮內殿,走到寢殿大門口。

“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宮女太監們齊齊跪地叩頭行禮。

付孤舟抬了抬手,步子走得瀟灑無比,“嗯,你們也萬歲。”

付孤舟走出去後,所有宮女石化在原地,嚇得久久沒站起來。

付孤舟走了一路,下人們跪了一路。

付孤舟從沒體驗過這種大場麵,睡一覺後心情沒那麼差了,腦子也不疼了,正想見識下這玉霄宮到底有多大,大概是走到了禦花園,突然見到一處假山和假山後的一口大湖。

湖水清澈見底,泛著一層琥珀色的淺綠。

新晉狗腿子王善總管一路笑嘻嘻跟在後麵邊走邊跟他介紹,順便一下子階級大跨越後見到人就虛榮心發作耀武揚威一把,付孤舟快被他吵死了。

王善大總管還在媚笑朝他介紹:“陛下,這就是兩日前劉總管命令奴婢把您淹進去的那口湖,劉總管他真是死有餘辜,平日裡仗著陛下善良,就沒少針對陛下……”王善越說越義憤填膺,說到最激動關頭猛地往地上一跺腳宣泄自己的不平。

付孤舟:“……朕不瞎。”

王善眼神頓了頓啊哦幾聲,繼續佝著腰要去扶他的手臂,諂笑道:“陛下還要不要聽聽奴婢跟您說說劉總管其他害過您的行為?奴婢以前跟劉總管走得最近,他做的事奴婢知道最多了。”

付孤舟:“……朕沒有失憶。再吵,朕把你也杖斃了。”

王善連忙雙手捂住嘴巴。

他怎麼忘了,害過陛下的事他也親手做過不少,雖然都是劉總管指揮的,陛下未必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拿石頭砸過他、連續一個星期給他吃嗖的飯、還在臘冬天裡往他被子裡潑水放蛇。

其實這次他和劉總管一開始也隻是想給小皇帝一個教訓,好讓陛下屈服交出寶物天璣,沒想到小陛下性子倒烈得很寧死也不屈,還朝劉總管吐了口唾沫。

劉總管氣急攻心,一時沒忍住,便讓他直接把人淹死了。

唉。王善心裡一聲又一聲接連歎氣。

真是糊塗啊劉總管。

沒想到吧,寶貝天璣真在陛下手上,陛下沒死,還蛻變活過來把您反殺了。

不過也幸虧您的糊塗,才有本總管的今天。王善捂緊了嘴巴,臉上一會兒緊張一會兒激動地憋笑想著。

付孤舟不冷不淡毫無情緒道:“把那個湖給朕填了。”

王善總管瞬間回神,張嘴瞪眼:“啊?可……可是那個湖……聽說是……是攝政王叫人挖的,先帝還在世時就有了,上麵有攝政王親手題的牌匾,裡麵湖水奴婢們也按照攝政王要求定期更換護理,攝政王很喜歡這口湖……”

付孤舟:“你聽朕的還是聽攝政王的?朕記著當日謀害朕你也有份,要不要朕現在把你杖斃了?”

王善再一次噗通跪地連聲求饒:“陛下饒命,奴婢這就叫人去把通心湖給填了!”

“等等。”付孤舟道:“把宮裡禦前殿那個缸也砸了。”付孤舟第七次想逃離這世界正是頭埋進那大水缸裡的。這是他最後一次不信邪,以為原主被水送走他是被水招來的,也能再被水給送回去,掉進去的一瞬間,冷水刺透骨髓的酸爽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還有清心殿後殿那棵棗樹,砍了。”他第六次掛樹上沒掛死。

“怡身殿朕床頭前的那根柱子,拆了。”他撞過沒撞死。

“哦,還有。”付孤舟道,“皇宮城門的牆全部翻新重修一遍,太醫署的藥材定時供應更換,禦膳房食材也是,要最新鮮最全的,兵器庫裡的兵器也要定時打造,主要在精不在多。”

如果有人還記得他們薑國陛下三日前拿頭撞過城牆,一定知道上麵留下的一個塌痕。皇城修成這樣不結實,付孤舟也是不想吐槽什麼了。想到這事,付孤舟覺得自己腦門又開始疼了。雖然頭上的撞傷痕跡第二天就消了。

太醫署也是,仗著他這個皇帝無權無勢,連太醫署都窮得不像話,明明該是皇宮裡醫術最頂端的地方,付孤舟在裡麵連個像樣的毒藥都找不到。禦膳房也是。他想吃死自己找不齊相克的食材。皇家兵器庫裡的武器,刀一把比一把鈍,他都不敢拿著砍自己,怕砍不死萬一缺胳膊少腿的,多遭罪?

付孤舟一件事一件事認真交代,笑著拍了拍王善肩膀,將他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拍掉:“對了,如果缺錢就去攝政王府找攝政王要,朕是他的侄兒,他那麼關心朕又那麼為我大薑朝儘忠,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朕相信你,王總管。”

王總管欲哭無淚,連連搖頭往後退。

“陛下,奴婢……奴婢恐怕……不能……”薑國平日裡流傳著攝政王溫遜愛民是不假,對臣子皇親關心也不假,可這……畢竟隻是流傳。讓他一個新晉升的太監總管去管攝政王要一筆一看就是天額的巨款……就是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付孤舟點頭微笑對他予以肯定:“你能做到的,難道傳聞朕那皇叔溫遜謙善是假、他還能為難你不成?”

付孤舟想了想,“對了,朕這皇宮裡裡外外也該翻新一下了,裡麵桌子椅子、還有朕睡的那床,都是朕父皇還在時就在用的,木頭都糟掉了,說出去太有損我薑國皇室顏麵。你去跟攝政王說一下叫他多撥點錢,給朕都換成新的。”

“特彆是朕的新床,要大,至少要有三十尺那麼長,不然朕天天睡不好覺,朕的皇叔會心疼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