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 付孤舟命令道:“不準吐。”……(1 / 2)

一路上都是宮裡的侍衛,二人走出禦書房後,林驚羽氣惱回頭:“陛下怎麼能這樣對你?你本來也沒做錯什麼。”

章之珣低頭無奈歎息:“終歸是我對不住他,他惱我是應該的。隻是這下可能連累你也要遭他記恨,冬後科考授官在即,你不該跟我一起來的。”

曆朝的科考每三年一次,秋後放榜過後三個月內會由皇帝親自授予官職,近些年皇室中多變故這些都是攝政王在負責。不過近幾天新帝開始伸手朝政上的事,那麼今年這件事極有可能就是付孤舟著手。

林驚羽搖頭。他今年已經二十二歲,從十歲開始童生到秀才到舉人再到進士狀元,每次都是一舉考中第一。父親在朝中位低,他卻是個有野心的人,希望將來能謀高位在朝堂說得上話。

奈何偏生在了這個時候,攝政王當政以下亂上,新帝眼看有收攬權政之趨,卻是這副德行。林驚羽說不失望是假的。如果真這樣,這朝堂他不入也罷。

林驚羽看著章之珣身上殷出來的血,“你身體怎麼樣了?我聽人說他讓你跪了一夜,昨晚你又一晚沒睡。”

章之珣道無事,臉上卻是很疼痛表情,被付孤舟打傷痛到無法入睡的消息也是他故意散布給林驚羽的。

章之珣做出努力擠笑以及寵溺的樣子,將人往懷裡攬了攬,“大不了以後我在他麵前服個軟就是了,我儘量早把身體養好,不耽誤下個月你我的婚期。”

……

人都走完了,世界清淨了。

付孤舟朝楚霜汵招手。

楚霜汵想到剛才心煩意亂,又自知理虧謹慎走過去,付孤舟卻笑著晃了晃手裡的端硯,“好看嗎?”

楚霜汵不明所以,付孤舟將東西往他麵前一推,“狄仁傑用過的硯台,賞你了。”

楚霜汵搖頭,此物他聽說過,雖然不知道付孤舟為何非他不可,這兩日對他確實出手很大方。但是再珍貴,身外之物,楚霜汵並沒太大興趣。

付孤舟不容許他拒絕,抓起他的手塞到了他手底下。

書桌上除了硯台,還有滿桌子新送上來的奏折,“這些也交給你了,加油。朕去找點東西吃,給你帶點。”

付孤舟朝他拋了個眉,寄托委以重任的期許、和說不清道不明不怎麼曖昧的曖昧,說完,瀟灑轉身走了出去。

楚霜汵看了眼滿桌子的奏書,再看了看少年恣意走遠的身影。

付孤舟今日一身金橙,比昨日墨綠色更張揚炙烈,腰帶珍珠細鏈裝飾大步子走起來相互碰撞叮鈴響。

不像是皇帝,像個嬌養出來的小少爺。

楚霜汵最終又一次屈服,在桌子前坐了下來。

現在是未時六刻,下午兩點半。

付孤舟以前不按時吃飯慣了,因此不覺得有什麼,什麼時候想起來餓了就去找吃的,找不到就算了。

如今他是皇帝,眾人眼裡陛下近日性情大變,更是不敢乾預他。

付孤舟親自出現在禦膳房時,禦膳房的所有廚師廚娘和宮女太監都慌住了。不知是否何時無意中惹了這位陛下不快。

回過神時,不管正在做著什麼,全部跪下向付孤舟行叩頭大禮。

付孤舟不知道,宮人們其實送了午膳到他的宮中,還有楚貴妃的藥。宮人們也不知道,陛下其實並沒回去過。

付孤舟一看也著急,他沒有古代普遍皇帝的思想,隻覺得他想讓下跪的人不跪,出來找個吃的這麼多人嚇成這樣乾什麼?

付孤舟聞到燒焦的味道,提醒道:“那個,再不起來,菜要糊了。”

廚師一聽陛下讓他起來的意思,連忙道謝,飛快從地上爬起來去看鍋裡的菜。

付孤舟繼續朝前走,“你的湯,再煮要煮老了。”

另一位廚師連忙去看鍋裡的湯。

……

…………

付孤舟費儘心思讓一個個跪著的人都有理由站起來。

廚子們終於意識到,陛下或許不是來問罪他們的,是來找吃食的。

付孤舟也不讓他們猜來猜去,開門見山:“朕想吃蛋糕。”

“蛋糕?”

付孤舟看他疑惑的眼神,想起來古代可能沒有這種說法,改口道:“糕點,甜的。你們會做什麼,多做幾種,不要加堅果和花生芝麻,朕不喜歡,不要放太多糖。”

廚子們默默拿紙筆記下來,繼上次的不做魚之後,不能有堅果花生芝麻,陛下不喜歡吃,甜食但不能太甜,陛下也不喜歡。

這些都是陛下以前沒有的忌口,宮人們沒有絲毫質疑,隻覺得他們陛下確實變了。

禦膳房的廚子們做著,付孤舟就在一旁等著,偶爾好奇地到處看看,問問這個糕點叫做什麼,是什麼做成的。

一位中年麵相和藹的廚娘,“回陛下,這個叫做水晶馬蹄糕,也可以叫水晶糕,是由昨日剛挖出來的新鮮馬蹄加冰糖做成的。”

付孤舟看著Q/Q彈彈的馬蹄糕,有白色全透明的,有黃色半透明的,還有兩三種顏色混在一起的。

付孤舟又看到一個雪白如雪酥的糕點,問:“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