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過窗簾縫,爬上了米色被單的床,也爬上了床上躺著的丁懷的眼瞼。
丁懷掙紮著,睜開了眼,還有些迷糊的視線亂瞟,有些迷惑,不知其所處,身體感覺到嚴重的不適。可是,當她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露出在被單外裸(靠之)露的身軀,清醒了,驚異得說不出話來……是程之維。丁懷心中暗聲尖叫,掀開床角一小抹紅色衝入眼內,不由得懊惱得扒了扒頭發,如果現在說什麼都不記得了,是欺人太甚了?還是欺人太甚了?難道是欺人太甚了?
昨晚小九到時,藥效已經在她身上發作到了。雖還能勉強忍住,可還是種折磨,她對自己的定位清楚——受不得苦。這樣的折磨,她能把持住自己,忍到藥效散了?她決定做人還是沒有自信點的好,自卑絕對不是個大過錯。
待小九發現她不對勁時,丁懷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最後還是小九被罰了好幾瓶後,才扶著她告罪離開。
源源的熱量,透過衣裳傳出。丁懷隻能用自己最後的克製力,警告自己,扶著自己的人是小九,至少要忍到家,讓小九回去。可就是難受……隻是難受而已。
“怎麼了?”
至轉彎處,遇到了從洗手間出來的程之維,突然的聲音稍微轉移了丁懷的注意力。
“丁丁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家。”
程之維看了眼掛在小九身上的丁懷,再看向酡紅臉的小九,扶了把快掉下來的人。
“我送她吧,看你的樣子喝了不少,還是彆開車了。”不容置疑地拉過丁懷,“走吧,我叫人送你回家。”
然後呢?然後丁懷坐了程之維的車。
再然後呢?再然後丁懷進了程之維的屋子。
再再然後呢?再再然後丁懷上了程之維的床。
最後呢?還有什麼最後,一男一女在個房間,都不是什麼好鳥,哪裡懂得要保護尊重女人的第一次,最重要的是女方是被灌了藥的。能有什麼簡單純潔的關係發生,怎麼可能沒事情發生?
打斷了關於昨晚的回憶,想到昨晚的自己,丁懷就覺得熱氣上湧,太丟臉了,真的太丟臉了。當下就決定:要離開,馬上離開,她無法想象等下和程之維麵對麵的情景。
頭往左轉,看了看掛在床邊沿差點碰到地板的褲子,再往右轉,看了看被壓住的上衣,丁懷心中罵娘,還好沒掉地板,臟死了。
身上的不適和皮膚的粘稠感,逼得她無法穿下任何自己的衣物,提起程之維扔腳邊的襯衫穿上。爬到他身邊,貼近戲謔喊:“程之維你還裝睡,是不是覺得丟臉不敢醒啊。”
過了十幾秒,見程之維仍舊沒反應,丁懷才稍稍安心。有些膽怯,起了身找浴室洗澡去。
浴室的門剛輕聲合上,本應該是熟睡的人卻醒了。
看了眼闔著的門,程之維一陣輕笑。畢竟還隻是小女孩,縱使有點小聰明,對這些情(靠之)事也是第一次經曆。
想起第一次見到丁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