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袖早忍不住笑答道:“那是因為冬至答應了奴婢,奴婢所有的事都由她做。”
恰好這裡冬至捧了茶進來,一聽這話,也不守規矩了,連聲道:“綠袖,你怎麼倒把我給賣了,我每天給你洗衣端飯,容易嗎?”
“胡鬨,你真是給豬油蒙了心肝,還把茶放下跪著去。”疏采想著自己果真平常太隨著她了,今日要立立規矩了。
冬至倒也唬了一跳,趕忙跪下去。疏采一向連重話都沒有一句,現如今居然會讓她跪著,顯是生了氣,隻小聲求饒道:“冬至再也不敢了。”
疏采正起臉道:“你再也不敢什麼?”
“我,奴婢再也不敢這麼沒規矩。”冬至瞧著疏采的臉色不善,一口氣說了出來:“奴婢再也不背著主子出門了。奴婢該罰。”
疏采這才麵色稍緩:“你知道錯在哪就好,你隻跟我講,你可再犯?”
冬至咬著嘴唇道:“冬至決不再犯。”
“那就起來,若下次再犯,就算你跟我了這些年。我也會重重地罰你!”疏采示意她站起來。
疏羽這下自然明白了疏采的態度:“你真不去?”
“我自然不去,這事可不是好玩的,你也不能再去了。”疏采正色道。
疏羽不怎麼高興了,“你才多大,倒迂腐得很。我是不管了,人生得意須儘歡。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先痛快玩上一場!”
她這話說得倒有幾分江湖俠客的豪氣,疏采忍俊不禁道:“哪有這樣胡說的,你莫非想當個女俠?算了,你我一向誰也說動誰,我唯有儘力替你遮掩就是了。”
“我有時倒真想做個女俠呢,隻可惜這輩子都怕沒這個命。既然說不動你,我走了,還給回去告訴她們。我這個說客一點都不在其位。”疏羽自嘲道,便帶著綠袖離開了。
等兩人離去,冬至小心問道:“姑娘,你為什麼不去?”
疏采盯著她,笑出聲來:“說你豬油蒙了心,一點也沒錯。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隻盼著等她們玩夠了的時候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事。”
“我真是不明白,街上可有趣了。咱們三小姐不去,那是因她定了人家,可彆要在這節骨眼上壞了名聲。小姐你倒真……”冬至一張嘴總是這樣快。
疏采宛然道:“我倒真……,我倒真什麼?你若再跟著去,我非趕了你。還有你這張嘴須得掌嘴,才知道收斂。我才不要這樣偷偷摸摸出去,若要,便要正大光明!”
冬至也知道自己今日放肆了,不敢再多說。
當然,這件由疏家各院小姐都參與的危險遊戲後續還遠著有趣著呢。